第一千零四十一章未雨綢繆

葉平宇和高可辛通了電話,麵對葉平宇的話,高可辛心裏泛起百般滋味,兩人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然後才掛斷。

掛完電話,葉平宇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在感情上的生活有些太複雜了,這樣會影響到自己的正常工作,說來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也是讓他顯得很無奈。

估計隨著自己職級的提高,恐怕再也回不到安寧省工作了,葉平宇想著今後是不可能經常見到高可辛了,這樣也好,免得會惹出什麽事端來。

葉平宇主持著市委的工作,不過他主要還是做好市政府的工作,對於市委那邊的事務,他基本還是由各個常委管著,他本人並沒有下達什麽指示,因為這所謂的主持工作,有時候名不正言不順,多管了一些事情,到時候再沒有任命為市委書記,心情無疑會很失落,雖然這種可能性對他來說很低,其實他主要是因為市政府那邊的工作太多,他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市政府那邊。

黃真理過來向他匯報通煤集團原始股處理的事情,杜如光在的時候不讓處理,現在杜如光走了,可以進行處理了吧?聽了黃真理的匯報,葉平宇想了一想,那些買通煤集團原始股的人已經把股份都退了,關鍵是如何處理那些人,由於牽扯的人員比較多,所以隻能處理主要責任人。

而這個責任人主要有兩個,一個是趙東洪,現在擔任市水利局局長,一個是劉連正,現在仍然在擔任通水縣縣長,這兩個人應當是首當其衝的責任人,現在如果要處理起來,那必將是大動作,而他現在還隻是主持市委工作,如果動作過大,會引起一定的不穩定的。

想了一想,葉平宇就告訴黃真理,讓他先研究處理意見,等拿出處理意見之後,再提提交給他,然後他再與其他常委達成共識,對這個問題進行處理。

聽了葉平宇的話,黃真理回去以後就開始研究處理意見,對於如何處理相關責任人,黃真理其實是想聽葉平宇的,但是葉平宇現在讓他拿出意見來,他現在必須得想法先研究出來一個意見,而且最好是重一些,這樣可以讓葉平宇當一當老好人,然後處理地輕一些,這也是一種處理人的策略。

杜如光被調到省國土廳擔任副廳長之後,一直沒有去上班,一方麵他自稱身體不好,要請假,請假條是放到國土廳長袁家瑞的案頭上的,袁家瑞雖然是廳長,但是杜如光也是當過市委書記的人,他又能說什麽,不過一個副廳長的假他可決定不了,接著又將情況報告給了吳春明。

吳春明分管國土工作,把事情報告給他比較好,而吳春明自然知道杜如光此時的心情,當然不會不同意,而且他還把杜如光叫到一起聊了起來。

杜如光被免職的事,無疑也會對吳春明造成一定的影響,雖然免

職的主要原因是杜如光沒有執行省委命令的事,但是深層性的原因他和杜如光兩人都已經意識到了,現在把杜如光安排到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軟著陸的處理措施,如果不是,下一步還會有事情呢。

兩人坐到一起之後,吳春明先是對杜如光進行了一個安慰,讓他從不好的陰影當中走出來,聽到吳春明一安慰他,杜如光反而笑了起來道:“吳省長,你也不用安慰我,整個事情是我沒有看清形勢,走錯方向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或許我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吳春明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說南芳?”

杜如光道:“沒錯,我本以為南芳的實力很強,而且南少博又在江東任職,我與她處好關係,不但有利於我以後的仕途,而且還會照拂住我,但沒想到,一出事情她先跑了,把我給出賣了,有的時候真是不能依靠他人啊,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聽到杜如光說起此事,吳春明當然也是深有體會,更深層次的鬥爭他們是無法接觸的,而如果誤入了這種陷阱當中,他們真是不知道怎麽死的,杜如光弄巧成拙,也反映了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誤以為一個南芳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現在離開興江也是一個好事,我和你在那邊經營了這麽多年,早就有人看不慣了,必竟興江的經濟地位很高,當初雖然我推薦了你接了我的市委書記一職,但是我心裏頭已經感覺到不妥,你是幹才,在政府那邊可以做一個很好的執行者,但是到了市委,讓你統籌全局的時候,可能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何況那麽多人盯著興江,即使你不犯錯,別人也會挑出錯來。”吳春明和杜如光講起了一些心裏話。

但是杜如光一聽他說自己幹不了市委書記,心裏還是不服氣的,如果不是葉平宇與他暗中作對,他也不可能落到這步田地。

“葉平宇是我的一個克星,如果沒有他,我想我掌控全局的能力是有的。”杜如光感歎了一句,同時也是在為自己辯解。

不料,吳春明卻是說道:“老杜,話不能這麽說,葉平宇隻是市長,你沒有駕馭好他是你的失誤,你上任之後,不主動聯係我,增強你的力量,而葉平宇卻是利用機會與我進行了聯係,在這方麵你比起他還是差了一些啊!”

猛然聽到這個事情,杜如光才意識到,吳春明在最初的時候是支持葉平宇的,而這造成了葉平宇與他抗衡的事實,如果沒有吳春明的支持,或許葉平宇根本沒有力量與他進行抗衡。

終於明自己在某些方麵的不足,杜如光覺得自己也不要再有什麽不服的了,現在落到這步田地算是好的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東山再起,而如果運氣不好,人生也就這樣了。

看到他受到了觸動,吳春明道:“葉平宇是不可阻止的,他和南少博一樣,有著不同一般的背井,隻是沒有公開

而已,但是小道消息已經傳得很開,你看南芳來到這裏,並不敢對他怎麽樣,而南少博即使再強硬,也是沒法動得他的分毫,對於這樣的人,你必須得順著他來,才能掌控他,而你想壓製他,肯定是不能得逞的,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沒有認清這個現實。”

吳春明經常與京城的人士交往,多少對葉平宇了解一些情況,而杜如光在這方麵就是麻木了一些,雖然覺得葉平宇深得任布鬆的支持,但是並沒有意識到葉平宇是一個不可得罪的人物。

“葉平宇那麽年輕,卻讓我順著他來,那我這個市委書記豈不是成了擺設?我壓製他,也是不讓他去動一些事情,你沒看到嗎,如果我不壓製他,興江啤酒廠的事情早就出問題了,現在,不知道這個事情會不會終結,不再出現任何問題。”杜如光喃喃地說道。

而這也正中吳春明的心病,吳春明感歎道:“你說的沒錯,省委引而不發,把你調回來,不知道這背後是基於什麽考慮,我預感,此事不會這麽結束,你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杜如光心裏一驚說道:“吳省長,你說我們最壞是什麽情況?”

吳春明微笑道:“最壞自然是進監獄,我們拿了那麽多原始股,獲利那麽多,你想一想,我們要判多少年?隻是這個事情牽扯人員眾多,省裏頭不好處理,而且這也會影響到興江啤酒的生產經營,我看這是省委投鼠忌器,反正我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過幾天,我打算把賺來的錢捐出去,希望能一個好的處理結果吧!”

一聽到吳春明有這個打算,杜如光不禁大吃了一驚,感到吳春明太悲觀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賺那麽多錢,怎麽可能再吐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不是也要提前做好準備,以免麵臨坐牢的危險?

“吳省長,那我們就沒有應對此事的辦法了嗎?”杜如光不禁問了一句。

吳春明笑道:“也不是沒有,興江啤酒廠的改製當初是你一手負責的,而我是決策者,我們兩人負有共同責任,但是,如果你離開了國內,在原始股的分配上,省裏頭如果無法查清整個事情真相的話,那麽這個事情就處理不下去,不過這需要犧牲你一個人,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離開國內?”杜如光又是吃了一驚。

吳春明道:“沒錯,你現在如果能有機會離開國內的話,我幫你,護照什麽的,我幫你做,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杜如光苦笑了一下道:“嫂夫人給我弄一本護照?”

吳春明道:“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不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暫時的風平浪靜,不代表真正的就平安無事了,我們必須得未雨綢繆!”

聽到吳春明這話,杜如光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吳春明還是比他精明,事事想到他的前頭去了,怪不得當初搞不過他,還是智力不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