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背後的情況

孩子成功逃出綁匪的魔爪,但是綁匪卻是沒有見到蹤影,而且孩子是綁匪主動放出來的,這背後的動機讓人感到非常的撲朔迷離了。

副部長在孩子獲救以後,便是留下來專門破這個案子,而葉平宇此時心裏很是複雜,雖然在南州市公安局時,自己的精神非常的好,但是現在卻是感到整個人要垮下來似的,他沒有再去管如何破案的問題,而是回去休息了。

回到家裏,葉平宇把手機關掉,屏蔽掉一切的外來幹擾,躺在屋裏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回想著今天發生所有事情的一切細節,想從中理出一些頭緒,以弄清自己的孩子是如何出事的,以及又如何平安出來的。

葉平宇坐在那裏閉著眼睛想著這個事情,很明顯,此次針對自己兒子綁架的事件是一個精心謀劃的事件,絕對不是那種現起意而實施的犯罪。雖然有人分析認為,這起案件也有可能隻是一個拐賣兒童的犯罪,但是後來發現事情鬧大了,所以就將孩子放出來了。

葉平宇卻是不相信這種說法,因為即使是拐賣兒童的犯罪,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全城封鎖是為了查處這起案件,除非是他們知道葉澤濤是自己的兒子,心生畏懼了。

但是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有幾成?要知道案件發生時,嫌疑人犯罪手法十分精準,這說明對方事先肯定是經過了策劃,否則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將葉澤濤給直接搶走。

而且自己的兒子已經十多歲了,知道自己家住哪裏,自己是誰,誰會去拐賣這麽大年齡的孩子?明顯不符合常理。因此判定這是一起拐賣兒童的犯罪絕對是不正確的,對方絕對是以綁架人質為目的,這才符合整個案子的基本情況分析。

葉平宇堅定這是一起綁架案,因此才想著一定要在接到綁匪電話的時候采取行動,而在此之前的所有行動隻能秘密進行,否則必然會打草驚蛇。但是遺憾的是,其他人員為了表現出急於救自己兒子的態度,實行了全城封鎖,弄得滿城風雨,不知道南州城發生了什麽大事,簡直是興師動眾,有些擾民哪!

估計不久之後,社會上就會流傳出為了救市委書記的兒子,搞了全城戒嚴,如果是老百姓的孩子被綁架了,會這樣嗎?流言蜚語便會產生出來,這樣的流言對他當然是不利的。

而這正是他一直反對要搞全城封鎖的主要原因,會對他政治上產生不利的後果。然而在陳顯作主要進行全城封鎖的時候,他沒有再製止,一想到此,他倒是感到自己還沒有決然的魄力來頂住一切的壓力。在自己兒子失蹤之際,他即使再冷靜也有抗不住的時候。

現在不能去想什麽政治影響的事情了,現在他要想的是,到底是誰策劃了這起綁架案?是誰在暗中針對他的兒子?或者對方僅僅是求財,但是發現困難比

較大之後放棄了?

這一切仿佛都有可能,因為綁架案的目的有多種,很難確定是哪一種。如果有人所說,這也有可能是一起針對華夏官員的境外事件,故意製造混亂,好攻擊華夏。

各種可能性都是有的,但是葉平宇冥冥之中感到,這起案件絕對是針對自己的案件,而不是一起簡單的求財案件。因為如果對方是求財的話,那麽對方必定是一夥窮凶極惡之徒,如果求財不得的情況下肯定會對自己兒子不利。

而且如果是求財的話,這夥歹徒應當打電話勒索錢財才是,不可能在事發四個小時之後就把人給放了。對方有著大把的時間打電話勒索錢財,但是在這四個小時之內,對方根本沒有提出這方麵的要求,而隻是帶著葉澤濤兜圈子,然後關了他一段時間,接著就把人放了,完全沒有求財的意圖。

全城封鎖雖然可以對他們產生壓力,促使他們放棄犯罪意圖,但是也有可能導致他們動了殺機對葉澤濤不利。而且以求財為目的的犯罪,事先進行了策劃,他們不可能輕易放棄的,全城封鎖未必會驚動得了他們,或許他們並不認為是針對他們的。

梳理出這些情況,葉平宇感到這並非是一起求財目的的綁架案,太不像了,沒有打電話,沒有傷害到自己兒子,整個過程似乎就是一場戲,有人在導演這場戲,仿佛是一個惡作劇,玩弄了一番便是結束了。

葉平宇想到這裏,心裏一凜,腦海裏蹦出這個念頭,如果這真是一起惡作劇的話,有沒有可能性呢?

葉平宇不由地朝這個方麵去想,雖然他感到這有些可笑,弄得這麽大的一個動靜,最後發現是一場惡作劇,可能嗎?

而且即使是惡作劇,也要看到這起惡作劇背後的目的,對方不求財,不提出其他任何的要求,在把人質綁了四個小時之後,什麽事情也沒做就放出來了,這說明對方並不在於從綁架案中得到什麽,而是想通過策劃這件事來傳達出什麽信息。

那麽這個傳達出來的信息到底是什麽?葉平宇越來越感到這件綁架案是針對自己的,而且發生這起事件也絕對不可能是偶然的,而是有著一定的必然性。如果這件事真的是針對他的話,那麽就存在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對他在南州的執政不滿。

除此之外,他沒有想到還有什麽事情會與他結仇,犯罪的動機無非是幾個主要的因素,要麽因財,要麽因情,要麽因仇,而這個仇往往又是因為情和財引起的。從個人角度來講,他不會因財而與人結仇,也不會因情與人結仇,而作為一名官員來說,卻會因為在工作中得罪人而結仇。

因此葉平宇斷定這起事件背後應當有政治因素,他來到南州工作已過四個多月,行事作風與本地官場極為不協調,但是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在此過程當中自然會得罪一些人,如果這些人

想著來報複他,會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

葉平宇突然往這方麵一想,頓時感到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感覺似乎抓到了事物的本質,盡而明朗起來。既然判定這起案件有可能是故意針對他的,而不是求財或者有其他動機的案件,那麽就有可能是一起有政治背井的案件,而這背後很可能是有著高人支持,借此打擊他的意誌,逼他進行退縮。

葉平宇猛然間睜開眼睛,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看著遠處的風景,他需要再靜一靜,感受一下這個判斷是不是正確的,如果這是一起南州本地官場針對他人的一次人身攻擊和傷害,那麽問題顯然是非常嚴重的,這說明南州官場問題極大,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但是南州官場的這種情況隻不是提供了一個攻擊他的土壤,但是具體的實施還得有人來完成才行,那麽誰會來完成這個事情?

很顯然應當是與他具體有仇的人,如果沒有這個具體的仇,那肯定不會想著辦法來針對他,而一提到這具體的仇。葉平宇卻是一時想不起來誰與他具體有仇,因為他所作出的決定都是自上而下的,他不具體辦什麽事,隻不過下一些指示,最終還是由具體辦事的人員來落實。在這種情況下要找與他具體有仇的人還真不好找。

而且在什麽情況下會與他結仇,這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因為查處幹部,還是因為批評人?是因為觸動了哪個人的既得利益還是其他的原因?這裏麵的因素便是顯得比較多,不是能輕易地理得清的。

一想到此,葉平宇感到了問題的棘手,他想了一想,覺得這裏麵要分成幾個情況,如果說要與他結仇最厲害的,顯然是那種被查處的幹部,其次便是觸動他們既得利益的那些人,再者就是受過他批評的人。

而受到過他直接指示查處幹部的,想起來,也隻有梁飛一人了,因為梁飛是處級幹部,查處他需要他的批準,而其他被查處的基層幹部根本不需要他動手,自然有紀委的人去查處了。

但是梁飛現在已經入了獄,怎麽會想著要報複他?而且他之所以被抓,也是因為他腐敗了,是他自作自受,難道因為此就要來報複自己嗎?這樣的話可是要拖累到他的家人。

葉平宇不由地想著梁飛會不會作出這種舉動出來。要知道這一舉動十分極端,沒有一般的膽量是做不出來的,梁飛的家人想必沒有這樣的本事,如果要做,那一定會雇傭他人。但是他們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僅僅是報複自己?如果要報複自己的話,那就不會把葉澤濤給放出來了,葉澤濤說不定現在就會讓他們給殺害了,梁飛的情況有些反映不出有什麽政治目的,梁飛的家人不會愚蠢到這般地步,能策劃這樣一次事件的人,絕不應當是梁飛的家人,而應當是有很高的智商,對自己的情況了解非常清楚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