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過春節

李步剛與一幫老部下聯歡,搞得非常熱鬧,李政軍作為夏偉儀派過來的人,看到這種情形,也是感到李步剛還是一個性情中人,與著一幫老部下會喝得這麽開心,李步剛此次來到江夏,真是一次縱情之舉。

與一幫老部下聯歡了兩個小時,李步剛回到房間休息,他專門把季遠大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季遠大是他最放不下心的人,所以想親自和他談談話。

季遠大來到李步剛的房間,一見到他來到,李步剛笑著說道:“遠大,你去京城時,我沒有專門和你單獨談過話,這一次想和你單獨談談。”

季遠大道:“老領導,你想說什麽就盡管說吧,我聽著呢。”

兩人就是坐了下來,季遠大此時有些感到心灰意冷了,雖然說現在沒有人對他怎麽樣,但是政治空氣就像彌漫於空氣中的毒氣一樣,慢慢侵襲人的身體,讓他感到渾身的不好受。他知道自己樹敵太多,有好多人想搞他的事,但是他相信自己是一個能幹事會幹事的領導人,無愧於江夏市的發展,但是這種政治空氣卻讓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李步剛坐下來後,看了他一眼說道:“遠大,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接任書記嗎?”

一聽到李步剛說到此,季遠大就是感到有些不高興,李步剛當初一直不讓他接任書記,導致他現在麵臨著窘境,如果他現在當上了江夏市委書記並且成為省委常委的話,怎麽會麵臨這種局麵,那些想暗中搞他的人,會顧忌他到的省委常委地位而根本不敢來針對他。

“老領導,你當初的決定我現在也想開了,當不當也無所謂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季遠大就是比較使氣地說道。

看了他一眼,李步剛說道:“你是一個幹才,是衝鋒陷陣的人物,但是不能坐中軍帳,不能在那裏指揮,我當初看中你,把你提拔上來,也是看中你這個品質,敢於衝鋒,敢於碰硬,但缺點是政治性不足,政治性不足就當不了一把手,一把手是搞政治的,不會搞政治,即使你當了一把手,也會麵臨難題。你當了書記,看市長幹工作不順眼,你就想著替他幹,到頭來你還是相當於幹市長,既然這樣,不如一直讓你幹市長,發揮你幹才的作用,我想這對你是有利的,現在有些風聲,你不必在意,隻要你自己站得正立得直就不用怕,我在京城保著你,如果有人對你不利,我是不會同意的。”

聽著李步剛把這話說完,季遠大有些無動於衷,過了一會看向李步剛說道:“老領導,你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你怎麽知道我就當不了書記,說不定,我當書記要比楊國昌強的多,楊國昌根本不了解江夏的情況,讓他來擔任江夏市委書記,其實是一個錯誤,如果是我,我不會容忍別人對江夏的發展指手劃腳。”

看到季遠大不服氣,李

步剛耐心地道:“遠大啊,不讓人家說三道四肯定是不行的,你這樣說反而證明我當初的看法沒錯,要是你成了市委書記,人家一議論你就要打擊,那麽你的敵人是打擊不盡的,你樹敵過多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聽到李步剛這樣講,季遠大不語了,他樹敵過多,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原來的時候不在乎,但是現在一想,覺得真是不該這樣,李步剛走了,他遠在京城,即使說要保護自己,又怎麽能保護呢?李步剛沒有那麽大的權力了。

“老領導,我也不想在這裏幹了,要不你把我調到京城怎麽樣?”季遠大有了這樣的想法。

李步剛一聽,反問道:“你不會心灰意冷了吧?原來可不是這樣的,隻要你好好工作,沒有人會對你怎麽樣,如果你離開了江夏,便是放棄了責任,與臨陣脫逃的將軍有什麽區別?”

季遠大立刻表示道:“我也不想心灰意冷,但是當前的政治空氣非常不好,胡永利遭到調查,明顯有警告的意味,不知道省裏頭是一種什麽情況,我再幹下去有什麽意思?”

李步剛一聽,便問了問胡永利受到調查的事情,季遠大就把知道的情況講了。李步剛聽了之後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趙治遠咎由自取,紀委方麵未必就是要針對胡永利,你不用擔心。”

季遠大歎道:“我不擔心,但是別人會暗中叫好,我的威信就會被透支,再幹下去也沒有什麽勁了,你當初不提拔我,現在我想離開,難道還不行嗎?”

李步剛一聽,便說道:“你還是對我當初不提拔你耿耿於懷?”

季遠大不語。李步剛歎道:“也許我對你管的太多了,以至於讓你惱恨我,但是如果我不管你,我又不願意看著你出現什麽事,既然這樣,你離開也好,不過不是現在,我剛剛過來,就把你弄走,影響不大好,等過一陣子,我給你聯係好單位,你再辭職離開。”

季遠大淡淡地道:“麻煩老領導了。”

李步剛看了他一眼說道:“唉,看來你不會原諒我了,但是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也不會讓你擔任書記的,我不能害你。”

季遠大看了一眼,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來,李步剛和他一樣有些老頑固,自己這個小頑固碰到一個老頑固,再多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第二天,李步剛離去。楊國昌不知道李步剛和季遠大談了什麽,但是看到季遠大的情緒不大高,他也沒有多管,他與季遠大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多去想這事也沒有什麽意思。

李步剛匆匆忙忙來了江夏一趟,可以說給江夏的官員打了一針鎮定劑,覺得李步剛還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如果有人對他們不利,要考慮後果。

葉平宇在背後觀察著李步剛的到來所造成的影響。李步剛要來,他沒有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但是他要對這種影響

進行評估,他針對的目標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個小團夥,而這個小團夥當中有人違法亂了紀,但是卻不好去下手清除,因為有著很強大的阻力。

把胡永利帶走,然後很快又放走了,不是說抓不到胡永利違法的證據,而是因為胡永利的背後有著力量在支持,如果強行將胡永利給處理了,勢必會引起反彈,這樣對大局是不利的。

胡永利對季遠大家族進行利益輸送,他不是一點也不知道,而是知道了卻也沒有辦法,因為查不到證據,季遠大的兒子季帥其實早已納入了他的視線,但他一時根本無法采取行動。

季遠大不但有一個兒子與胡永利關係密切,而且季遠大還有一個弟弟做著外貿的生意與胡永利公司有著交往,胡永利向季遠大家族輸送了多少利益現在看來還不好說。

當然他承認季遠大是一個很能幹的領導,不然,李步剛也不會把他提拔上來的,但是能幹不代表著可以腐敗,不代表著可以為所欲為,國家的法令不是兒戲,不會因為季遠大有功而便可以抹去他的過。

隻所以要在春節前夕把胡永利給抓起來然後又給放了,不過是想著利用胡永利來引蛇出洞,動搖他的根基,隻有動搖了他的根基,才能進一步開展下一步的對策。

以便應變,以變求變,是他現在所采取的策略,葉平宇在認真考慮著這裏麵的事情,隨時做出判斷和采取對策。

江夏官員的根基現在仍然穩如磐石,他要想做的事情還麵臨一定的難度,李步剛的調走,隻是第一步,但是遠還沒有達到可以動手的地步,因此針對胡永利是一個新的策略,現在就等著這件事發酵了。

不過,李步剛的到來多少有些打亂他的計劃,很可能不利於他下一步的工作,但是這個問題還需要觀察,暫時不下結論,李步剛這一次來說不定是他最後一次發揮自己的餘熱,對他下一步的行動很可能會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葉平宇想了一想,安西省暫時恢複了平靜,因為春節到了,大家都需要休息,好好地度過新一年的春節,他也要回一趟老家,然後去一趟京城,春節在哪裏過,他每年都是換著來的,一年在京城過,一年回老家,如果回老家過,那就帶著平茹雪和兒子,他今年要回老家過。

因為要回老家過,所以葉平宇先去了京城,見一見自己的老丈人和老嶽母,向他們先拜一個早年,和他們一起吃頓飯,然後帶著平茹雪和孩子回老家。

到了除夕之日,葉平宇才回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後,就去見平遠朝,平遠朝沒有什麽休息日的概念,到了中午的時候才見到平遠朝從辦公室回來,與他見了麵。

看到葉平宇後,平遠朝便是與他聊了一聊,問了一問安西省的工作情況。葉平宇一一向他作了匯報,把安西省當前的形勢向他講了一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