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章金永南被打

聽著老人和中年男子的話,金永南覺得他們兩人對村裏的書記很有意見,這個二狗子書記看來與村裏的群眾關係很緊張啊。不過想想也難怪,作為一名剛剛上任的村書記,通過承包建設鄉裏的自來水廠發了財,接著就是買越野車,而且一買還是兩輛,一輛自己開,一輛兒子開,這什麽玩意啊!

這種人居然當上了村書記,村裏老百姓能不有意見嗎?現在居然用這種人來搞什麽農村新居建設,那心有多黑就可想而知了。

金永南想了一想,說道:“這位二狗子書記大名叫什麽?”

中年男子說道:“叫李長秋,他要是敢拆我家的房子,我就和他拚命,不信他敢把我打死!”

“你能拚的過他嗎,人家是黑社會。”老人聽到嘟噥了一句。

“黑社會怎麽了,現在政府正在打擊黑社會的,他就是再黑,我也不怕他!”中年男子大聲地說道。

中年男子一這樣大聲說,便是引起附近走過村民的注意,金永南聽到後,覺得這個村書記確實是有問題的,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黑社會,但是此人與村裏的群眾關係很緊張應當是真的,讓這樣的人來搞什麽農村新居建設,肯定會引起老百姓反感的。

金永南想了想道:“這個李長秋怎麽是黑社會了?”

老人道:“他整天和黑社會的人來往,不就是黑社會了嗎?沒事帶幾個小痞子在村裏轉悠,嚇唬我們呢!”

原來這李長秋並不是什麽真正的社會小混混,原來一直在村裏頭當個小組長,前年終於當上了村書記,當上村書記之後就開始與小混混們來往,利用當地小混混的力量來對付村裏不服從他的群眾,去年承包自來水廠發了財,這就更囂張了,在鄉領導麵前表態,一定會把農村新居建設給搞好,然後他好從中大賺一筆。

無利不起早,李長秋如此積極,一方麵是符合了鄉裏領導的胃口,而另一方麵則是他覺得能從中賺取不少的好處,拆老百姓的房子,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都是他自己製定的標準,所以才會給老百姓這麽低的補償,完全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了。

金永南與老人和中年男子聊了半天,終於了解到一些情況了,看來這個農村新居建設本來是一個好政策,但是到了下麵卻是讓一些逐利之徒給念歪了,鄉鎮一級作為最終的執行者,在最後的關頭不好好把關,放任村裏的幹部胡來,導致老百姓反對。

金永南正在和老人和中年男子聊著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跑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理著一個寸頭,手臂上還紋著身,老人離遠一看,連忙說道:“壞了,二狗子的兒子來了!”

中年男子一聽,回頭一看,果真是李長秋的兒子帶著幾個人跑來了,他看到之後,臉色立時發生了變化,但是他還是沉住氣說道:“怕什麽,我又沒和這位兄弟說什麽假話,他們要是

找我的事情,我跟他們拚了。”

老人和中年男子始終沒有問金永南是幹什麽,但是他們猜測金永南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因為金永南的穿著和口音都是與本地不同,來到這裏問這問那,他們心裏頭也是狐疑。

李長秋的兒子很快跑了過來,一看到金永南眼珠子一瞪說道:“你是幹什麽的?”

金永南看了他一眼,反問一句道:“你是幹什麽的?”

看到金永南似乎不大好惹,李長秋的兒子轉頭看向中年男子厲聲說道:“李保民,你剛才在這胡說什麽的?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家的房子馬上跟我拆了,不然,我馬上斷你們家的電,斷你們家的水!”

李保民一聽他要斷他們家的電,斷他們家的水,立刻惱怒了,說道:“你們斷我家的電,我家的水試試,我到上麵告你們去!”

李長秋的兒子一看到李保民敢反抗,手一指說道:“你是不是想挨揍?想挨揍,咳嗽一聲!”

李保民還真咳嗽一聲道:“你們敢!”

李保民一這樣講,李長秋的兒子手一揮,跟他一起過來的年輕人便是一齊上陣打起李保民來。雙拳難敵四手,李保民雖然看上去也壯,但是經不住這麽多人打他,不一會就給打倒在地。

老人一看,連忙站在那裏勸說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李長秋的兒子根本不理會他,指著老人道:“你再叫,連你一起打!”

老人給嚇得的一噤,不敢再說話了。金永南沒想到這個李長秋的兒子上來就敢動手打人,簡直是沒有王法了,他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李長秋的兒子讓金永南給嚇了一跳,立刻停了手,停下來後就是看向金永南,李長秋的兒子突然手一揮說道:“我看他不是一個好人,給我打!”

李長秋的兒子這麽一聲令下,幾個年輕人轉過頭打向金永南。金永南不過是一文弱書生,雖然是葉平宇的秘書,人稱二號首長,如果他是打著招呼過來的,肯定也是前呼後擁的,誰敢打他?但是此時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李長秋的兒子也不知道他是誰,根本不顧他是什麽人,上來就打。

金永南措不及防,鼻梁上的眼鏡就給打掉了,然後李長秋的兒子一轟而上,把他金永南給打倒在地。

老人一看到李長秋的兒子打起了金永南,又是急忙上前勸阻,金永南一看就是文弱書生,哪經得起他們的打,而且金永南剛才聽他們講話,他覺得金永南是一個好人,連忙跑上前擋住李長秋的兒子等人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是我親戚。”

老人在村裏輩份很高,李長秋的兒子敢打中年男子,但是輕一輕二不敢打他,如果真是把老人打傷了,那還真是不好處理。

“你什麽親戚?”李長秋的兒子立刻開口問道。

“他是城裏的表侄,過來找我的,你們不能打他。”老人隨便編了

一個理由。

李長秋的兒子停住手之後,盯了一眼金永南,也沒有再多問,雖然打起人時感覺非常爽,但是現在打完人了,他們就要想想後果了。好在中年男子和金永南兩人傷都不重,皮外傷,如果他們兩人報警的話,他們可是不利索。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就算了結了,如果你們敢去報警,叼叼事,我繞不了你們!”李長秋的兒子指著金永南和李保民說道。

“不報警,不報警,你們都走吧,你爸要是知道你打了人,他也會說你的!”老人幫著打圓場。

金永南躺在地上,看著李長秋的兒子揚長而去,他自打參加工作以來,沒有和別人打過架,也沒有被人打過,雖然原來作為記者下去采訪,可能會受到一些威脅之類的事情,但是也沒有讓人家給打過,但沒想到現在作為葉平宇的秘書下來,居然讓人給打了。

眼鏡讓李長秋的兒子給打壞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撿拾起地上的眼鏡,看了看,框和鏡片都碎了,徹底報廢了。

李保民坐在地上,臉上有著傷,一臉無語地坐在那裏,也沒有再說話,老人站在那裏歎著氣,說道:“哎,無法無天了,這個李長秋的兒子比李長秋還壞,這怎麽得了!”

金永南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他身上挨了幾腳,臉上被破碎的眼鏡劃了一道口子,其他也沒有什麽傷。他站起來後,打了一個電話,司機便是開車從村頭過來了。

看到有車來接金永南,老人和李保民兩人都很奇怪,司機開車過來之後,驚得急忙從車上下來問道:“金秘書,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金永南沒有說什麽,隻是對他說道:“把這位大哥扶上車,帶著他到醫院看傷去。”

金永南要讓李保民去看傷,李保民連忙說道:“沒事,我不用去醫院,你去醫院看一看吧。”

金永南道:“你臉都破了,怎麽不去醫院看一看?你放心,醫藥費我來支付,其他的你什麽都不用管了,會有人給你主持公道的。”

李保民看了看金永南,他的確是怕到醫院花錢,李長秋橫的很,不給他賠償醫藥費,他就隻好自己出錢治了。

現在一聽到金永南要出錢給他治傷,他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怎麽能讓您花錢呢,我沒事。”

金永南道:“你不要有什麽擔心,聽我的,今天這事不會就算完了,請相信我!”

看著金永南言之鑿鑿的樣子,老人說道:“保民,你就去看看傷吧。別有什麽內傷,到醫院查一查。”

聽到老人這麽一說,李保民才同意和金永南一起去醫院看一看,檢查一下。金永南讓他走上車,然後兩人一起坐著車去縣醫院查一查,至於下一步該怎麽處理,金永南正在考慮著對策。

老人站在路口看著金永南和李保民兩人上了車離去,不由地感歎道:“真是造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