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內心裏的話
古代這樣專一忠心的女子不少，張擇端不得不感慨，盡管古代的三從四德害苦了女人，但是對於堅貞的情感，無疑有益無害。現代的男女都應該學習太公主吧。總之太難得了。
“遼國覆滅了，王子不會是真的死了吧？”張擇端問了句。
趙三王爺回道：“當年朝中得知遼國破國，都覺不可思議，派去打探的人員回報說，遼國有數位王子，其中幾個死在戰亂裏，有幾個逃過了兵燹。皇姐的心上人是死在戰亂還是逃過一劫，都無人可知。當年的皇上為了斬斷皇姐的思慕，就說那個王子死掉了。現在想來，真不知道對不對？”
“噢。”張擇端唏噓歎歎，天下父母為了自己的兒女，說謊是家常便飯的，實際上兒女們因此真的可以過上好生活嗎，答案還真不好說。
“經過幾十年，當年的那些事兒也沉澱了，好壞沒人道的清楚，但是皇姐的一生，就這樣白白浪費了，這是事實。”趙三王爺說到此，鬆散的五指捏得緊緊的，要是那個遼國王子現在在麵前，他非要一拳擊倒對方。
皇家之事，本就複雜，張擇端懶得再問。繼要告辭。
“張大人，你且坐一會，本王還有一事給你說。”趙三王爺立即屏退左右侍從。
會客廳就剩下他們二人，這讓張擇端感覺到王爺給他說的事，或許有一定機密性。
趙三王爺喝了口清茶，慢慢說道：“張大人，現在已是學政殿鴻儒大學士。對於這個鴻儒大學士，本王曆來重視，沒有偏見。皇上仁德重才，大宋國力空前鼎盛，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好事。可是本王時常有些隱憂。想在這裏與張大人聊聊如何？”
“王爺有什麽吩咐隻管說，若能為王爺排憂，那是下官的榮幸。”
“好。本王就喜歡你這樣直爽的年輕人。”趙三王爺大笑著，盡顯王者的大度和豪爽。
接著趙三王爺講起了大宋的經濟國策，然後話題又轉到邊關和蠻夷國的事情上。突出了他最擔憂的重點。
張擇端聽著這位三王爺的講述，心裏暗暗佩服他擔心的有道理。大宋便是治軍不嚴，軍事衰弱，才讓蠻夷國有機可趁，丟掉了大好河山。王爺的深謀遠慮，足可以挽救大宋鼎盛之後的衰亡命運。可惜一個國家的興旺，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挽救的。決策權主要還是在徽宗皇帝手裏。
“王爺所言甚是。下官同感。不過我想，皇上英明睿智，一定會處理好的。”他剛入朝，還不想先入黨派之中，當年王安石就是一個例子。即使他有治國之策，也不會謀求任何人的支援，那樣極易形成黨派，於朝廷不利。而且有重要政見，他直接給徽宗說就是了。你覺得好，就采納，覺得不好，就不采納。反正江山又不是他張擇端的，到時候戰亂並起，他直接穿回現代得了，才懶得管你什麽大宋百姓興旺呢。
趙三王爺不便說的透徹，最末提到了一點：“張大人可曾想過在軍中發揮自己的才華？”
“當兵？”張擇端壓根沒想過去當兵，因為曆史上的張擇端屬於知名文士，沒有軍事上的履曆。讓他從一個極雅的環境跳到大老粗爺們的圈子裏去，那不是磨騰人嗎，另外他沒有武功，去了軍營，頂多當個軍中文書，啥意思都沒有。
“若是張大人真想為朝廷效力，以你的資曆和才能，去到軍營，必能發揮所長。”
汗啊，拜托王爺，你傻了吧，難道軍營需要一個大畫師，給他們畫肖像，那不是太無聊和大材小用了？明裏他卻沒說出口。
“張大人好好考慮下，本王一向不會看錯人，本王對你有期望。”趙三王爺相信，一個人智鬥一群山賊，就那份能耐，將來當個將軍，也有可能。
張擇端隻有先應承著，可在心底已經反駁了。誰會吃飽了沒事，跑去軍營受苦啊，他這個鴻儒大學士多好，天天清閑，沒事了逛逛景遊遊街，而且還有那幾位佳麗陪伴，日子不知有多快活呢。去軍營了，孤家寡人的，連個女人也沒有，人生豈不鬱悶死。
趙三王爺希望他聽得進去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述說，而他盛放在心
裏一會，人一走，就自然釋放掉了，不留任何影跡。
剛剛回到淩府，他又被淩崇叫住。
“張公子，你這是去了哪裏？”
“我去了三王爺府上。”
“這幾日你都在教郡主吧，是不是郡主很難教導？”
“郡主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倒是有些調皮搗蛋，不過還是個孩子嘛，沒什麽。”
淩崇就點了點頭，能夠把郡主教好的話，他就與王爺府建立了不一般的關係，那麽在朝中的地位將上升。當年淩崇第一眼看見這個侄婿，就很欣賞，怪不得堂弟非要將念菡硬塞給他，這樣看來，還真是押對了寶。想到這裏，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歎息。慕雲為何死也不嫁給曹片取呢，片取的地位不低，文才畫技也是公認的。哎……
“淩大人，沒事，我就先告退了。”見淩崇突然一臉晦澀，他就告退了。
“張公子等等。”淩崇打住自己的思緒，叫住他，“過幾日蠻夷國會有使者來皇宮，皇上命資政殿學政殿的學士到時候接應使者一行人。”
他奇怪了，一般外國使者來訪，不是其他官員接應嗎？
淩崇走上來，笑著說：“是這樣的，聽說來的使者一行人，俱是畫技高手，表麵上來訪進貢咱們大宋，其實也是前來挑釁較技。皇上讓你們應戰，挫敗蠻夷國，展現大宋朝的威武。”
“沒問題，隻要蠻夷國使者敢挑釁，我必會與其他學士還擊，讓他們一敗塗地。”對啦，就像這樣，時不時有點刺激的事情幹幹，才有意思。蠻夷國使者，會是哪個蠻夷國呢。
路過淩慕雲的小院子時，見裏麵的燈火正旺，他停了停，跨步走進小院子，沒幾步，他掉頭還是離開了。
在屋子裏的淩慕雲通過窗子看到張擇端出現在院門口，看見他走進來，正欲出門，卻又見他轉步離去。站起的身子重新落座，心裏一陣空落。
隨著那個大婚日子越來越近，她沒了主見，不知該怎麽辦，好想有個人可以聽聽她的傾訴，替她想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