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蒙著麵紗
兩大高手比武，自然是一大焦點，且大街上多有民間遊俠之類的，他們本身就有些武技，一聽是大宋高手與大金國第一武士比武，紛紛來了興趣，在旁圍著還下賭呢。有的說大宋國叫莫師傅的高手贏，有的卻看好大金第一武士，畢竟在身材塊頭上，金國第一武士要占優勢。
總之圍觀者議論紛紛，等著這難得一見的比武拉開序幕。
看到酒樓裏正在飲酒用餐的人紛紛往外麵跑去，正獨坐在酒桌旁的張擇端疑愣著，也跟著來到酒樓的窗戶邊。
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龐大身材的孟鳩，還有一旁站立的金太子。在他們對麵站著一個同樣壯實的男子，那淩然傲然的姿態，他一下子認出這個男子正是在揚州有過二麵之緣的大鏢師莫陽九。
往那旁邊一瞧，嘿嘿，他終於看見了那個蒙著麵紗的女子，輕衣飄帶，婀娜身姿，一股出塵氣質，在熙熙攘攘的市井人群中，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荷花。令他看的呆了呆。兩大高手的比武，反而不足以吸引他了。
“謔謔謔！”人們大聲叫喊的叫好。
他這才略微轉移視線，盯到了兩大高手身上。不知二人鬥了多久，看那架勢，半斤八兩。不過他仍瞧出莫陽九似乎更勝一籌。孟鳩在摔跤，散打等武技上，堪稱最強者，然而莫陽九輕功較高，且步伐拳法靈活，騰挪避讓，應付的遊刃有餘。孟鳩根本就像一頭蠻牛，找不到一個發力點，隻是在那裏打著莫陽九的影子一般。
“哈！”莫陽九尋得一個空隙，對準孟鳩一腳踢出，孟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啊！”孟鳩叫囂著，鼓著銅鈴大眼，就撲上去。
“撲通！”孟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掌被地麵擦破，鮮血直流。
“嗬嗬。”莫陽九含笑的站在對麵，這一招他隻微微將身邊的一粒石子踢到了孟鳩奔跑的腳下，因此而造成孟鳩摔倒。
孟鳩爬起來欲要再往前衝，卻被金太子喝止住
了。
“孟鳩，退下。”金太子心裏暗自吃驚，在皇宮比武場，禁軍統領童領軍才與孟鳩打個平手，不想在這市井民間中，居然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孟鳩隻能悻悻的閃退到一邊，不過仍不甘的深望了莫陽九一眼。
“莫師傅剛才武功蓋世，我深感佩服。“金太子親自上前，拱手而恭敬的敬禮。
“哪裏。這位孟壯士，也是一身好本事啊。”莫陽九淡淡道，表現得非常謙虛。
“大宋第一高手贏了！”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大喊，緊接著人們高叫歡呼，拍起手掌來。
這令金太子極度不悅，孟鳩更是垂著腦袋，將拳頭捏的緊緊的，不過那雙銅鈴大眼仍死死瞪著莫陽九。
那個蒙麵紗的女子見他們比武已完，便邁步離開了。莫陽九也跟了上去。
“莫師傅，可否與我結交？”金太子緊跟幾步，叫道。
莫陽九回眼來，不冷不熱的說：“在下乃一介平民，不敢高攀太子。請。”抱抱拳，跟上了蒙麵紗的女子。
咦，真是怪人？金太子沒有跟上去，他一再邀請，而對方一再拒絕，因此結交多半無望，令他奇怪的是，那樣一個武士，竟然聽從一個女子的話。可見那個女子必有不凡的來曆。
看見莫陽九與那個蒙麵紗的女子離去，張擇端趕緊追跟上去。
到了另一條僻靜街上，他朝前麵喊道：“莫師傅，莫師傅。”
莫陽九停了停，看見是他，略微愣了愣。前麵的蒙麵紗的女子也停了下來。
“莫師傅，真巧，在汴梁遇到你們。”話雖這樣說，但他的眼睛卻盯向了前麵的那個蒙麵紗的女子。
莫陽九沒說話，反而是前麵那個女子開了口。
“原來是鴻儒大學士張擇端張公子啊。”
“正是在下。不過我可不是什麽鴻儒大學士。”張擇端嘻笑著看著那個女子，心頭在猜想著麵紗下麵那張臉是怎樣的嬌豔奪目呢。
“張公子有事嗎？”女子問道。
張擇端想了想，慢慢走上前，想要靠攏女子，卻被莫陽九擋了擋，他嘻嘻的笑道：“莫師傅，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麽討厭吧，咱們可是見過三次麵了。按照佛祖的話來說，屬於有緣人。我隻是想與這位小姐說說話，並無惡意。”
“莫師傅。”女子俏生生叫了聲。
“是，小姐。”莫陽九就閃身退開。
“張公子有話請說吧。”女子眼望前方，輕緩的走起路來。
能與美人同行，那是他求之不得的啊。由於處的近，他能聞著從美人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清淡的香氣，那股香氣裏混雜了一些藥香味道，令人神清氣爽。眼睛斜斜的側目，透過那層麵紗，他看清楚，這個女子的容貌定是美麗，因為那個輪廓已經昭顯了她的美。
“小姐，既然咱們有三次見麵之緣，張某很榮欣啊，小姐可否告知芳名？”他拿捏不準的問了句。
蒙麵紗的女子輕笑道：“俱是萍水相逢，何問姓名？”
“小姐，你是看不起我嗎，我誠意相交？”張擇端認真的神情和口氣，誰人可以拒絕呢。
蒙麵紗的女子倒奇怪了，“張公子乃是鴻儒大學士，誰能看不起你，而是小女子不敢攀上大學士的交情。另則，本是很平常的遇到，無需深交，到得合適時機，咱們也許還能見麵。公子剛才不是說了，佛祖有雲，緣來緣去本事平常。”
張擇端無言以對，可並不放棄：“小姐，我隻想……”
“好了，張公子，就此別過。有緣自會再見。”蒙麵紗的女子說過這句，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混入了人流。
看著消失在眼裏的女子，他有種悵然若失，與那個女子交談，怎麽那麽有感覺呢，仿佛心貼的很近，盡管女子一副不與人相交的姿態。可是她冥冥中感覺到女子似乎與他有某種聯係。
有緣以後自然會再見？不知道是否真這樣，他隱約感覺到蒙麵紗的女子似乎已經下了讖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