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談崩
平息了良善入獄一事，良善便自回了老家，臨行前，張擇端轉交給他德妃的一封書信，以及幾張銀票和一些銀子。
盡管不知信裏內容，可是良善表情卻很僵硬與無奈。張擇端瞧得出這個鬱鬱不得誌，為了一個女人浪費了大半生光陰的男子，還是有值得同情的地方。至少像這樣鍾情的人很少。
送走了良善，他便去看了看徽宗賜給他的府宅。府宅坐落在一條清靜的街上，府宅內的麵積與他在揚州的那座府宅相當，不過裏麵的陳設和家具等要時新一些。想著揚州的幾位女子就要來汴梁了，他心裏就泛癢。原先他還顧忌著，自己功未成名未就，現在好啦，鴻儒大學士啦，有正常的工資收入，而且完全可以自己開一個門麵，經營自己的畫品生意。供養一個府宅裏的大小人員還是夠了。
同時，他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金太子的事。金太子自從提親被拒，仍不死心，常常去三王爺府。可是許多次都未見到趙婷。仆人告訴他郡主外出了。每次他來都外出，這讓金太子很不悅，當然也知道王爺府不歡迎他。
那天，金太子派人守候在王爺府，看見趙婷坐上一輛馬車出去。於是手下立即回來向他稟報。金太子就跟了上去。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看到有一座冷清的寺廟。他感到奇怪。趙婷來寺廟祈福拜神不成。
於是跟了進去。卻被尼姑阻攔。
金太子哪肯離去，他沒有硬闖，而是從院牆上翻身而入，避開那些尼姑的眼線，朝林子裏一座樓閣走去。
時值趙婷與姑姑閑談。趙婷就將自己的煩惱傾訴給姑姑聽，姑姑聽完她的傾訴，問著她。
“金國地處荒僻之地，據說那裏條件惡劣。婷兒能受的下那份苦嗎？”太公主也聞聽了一些金太子提親的事，她能理解，卻不讚同。
趙婷張著大眼睛，“這我知道啊。”
“你真的知道嗎。那你喜歡金太子嗎？”
“這個嘛？”趙婷隻覺得金太子處處讓著自己，很有趣。“喜歡啊，他很好玩，給許多好玩的東西給我啊。”
“哎。”太公主歎歎氣，撫了撫趙婷的小腦袋，“你真是個孩子
。你這樣，你父王怎肯讓你跟著一個蠻夷國太子去，你的皇帝哥哥必然反對。所以你還是別為這事多想了。”
“噢。”趙婷聽話的應聲，不過眼眸中仍有疑惑。父王的話，皇帝哥哥的話，她都可以不聽，但姑姑的話，她一向覺得有理。
“太公主此言差矣。”金太子閃身而出，走上前去，鞠了鞠躬。
看見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男子突然出現，太公主一驚。趙婷卻樂的跑跳起來，指著他道：“金太子，你怎麽來了？”
“未經允許，你竟敢擅自闖入寺廟？”太公主臉色一暗，厲聲道。
金太子鞠躬後，再拱拱手，道：“請太公主恕罪，我也是身不由己。”
“哼，金太子有何身不由己的？”太公主哼聲說道，對於蠻夷國本能的充滿一種不好的情緒。
看了看一旁的趙婷，那俏笑機靈的樣子，深深在心中激**著。為了這個女子，他還有什麽不敢的呢。“郡主，你能否退避下，我要與太公主說幾句話。”
“啊，你要我走開啊，沒道理。”趙婷立即插腰，怒對著金太子。“告訴你，你私闖我姑姑這裏，我沒找你算賬就好的了，你反而讓我走開。憑什麽呀。”
“郡主，我答應你給你一把咱們金國的武士軍刀，那可是金國最有象征的禮物。”
“軍刀，誰要那些刀刀劍劍的。”
“那我就送你給一串瑪瑙，怎樣，可是極為珍貴哦。”
瑪瑙？趙婷來了興趣，伸出手兒，“你說的哈，不給我瑪瑙，你就是金騙子。”
“好。”金太子也伸伸手，兩隻手就那麽拍擊在一起。
“咯咯咯咯咯。”隨即響起一片銀鈴的笑聲。
看著女子那麽快樂的笑，金太子由衷的露出幾絲笑容。
這讓太公主心裏有些觸動，麵上仍是冷冷的。
趙婷避開後，接下去的話題便略顯沉重。
金太子與太公主就趙婷的事激烈的談論，誰也說服不了誰。
“太公主，我與郡主之間，你也看見了，我相信可以帶給郡主幸福。你作為她的長輩，難道要棒打鴛鴦？”金太子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太公主堅決道：“你與婷兒絕對得不到幸福。你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你們金國有的是美女，何必把心思放在一個淘氣調皮的郡主身上。”
“不知本太子是否孤陋寡聞，太公主當年不也是鍾情於一個蠻夷國王子嗎，為此不惜對抗整個皇室……”
“你……你放肆！”太公主扭曲了臉，表情忿然。
“難道不是嗎？”金太子削著眼，這個太公主還反對他與郡主在一起，她自己當年不就要與一個蠻夷國王子相好嗎？
“你！你滾！”太公主大吼道，從未被人提起的舊事，居然被這個小子當麵說起，還帶著質問的口氣，那往昔的傷口被一層層剝開，現在依然那麽疼痛。
“姑姑……”聽到吼聲，趙婷覺得不對勁，就跑了來。
一看見姑姑滿臉慍怒和顫抖著身子指著金太子，趙婷一下便知道怎麽回事了。跑上去，就打在金太子身上，一邊打一邊罵道：“你敢惹姑姑生氣，你這個金騙子……”
無數的拳頭打在金太子身上，就如給他擾癢，他目光對著太公主，仍舊說道：“請太公主多想想，我是誠心。郡主的幸福最重要。”
“誰要幸福，本郡主殺了你。……”趙婷捶打著，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揮著便刺。
“婷兒……”看著趙婷揮刀刺，太公主慌了，縱使金太子萬般不是，可他畢竟是金國太子，萬一出個事，兩國極有可能發生摩擦，後果不堪設想。
金太子急忙閃開，“郡主，我對你真心，你與你姑姑說說，勸勸她。”不等趙婷再刺來，一躍身，便飛出樓閣，很快消失。
“算你跑得快，你敢惹姑姑生氣，本郡主決不輕饒。”趙婷怒氣蕭蕭，握著匕首。
“婷兒，你怎可動刀傷人。”太公主語帶嚴厲。
“姑姑，那個金太子本來就對你無禮了，還這樣惹你生氣發火，婷兒替你教訓呢。”這世上，姑姑比父王還疼她，誰敢對姑姑不敬，她就要誰好看。
“乖，姑姑知道你一片孝心。”太公主疼愛的撫撫她的腦袋，伸手半擁著她。
（新年除夕了，祝讀者大大們萬事如意！來年鴻運當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