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楊院長

見草皮鞭向自己抽來,張擇端側身躲開,嚷道:“你個小丫子,你怎麽打人?”

“花奴,不得無禮。”女子阻止道。然後朝張擇端歉然,“花奴平日缺少管束,讓張公子受驚了。”

張擇端難道還要跟一個小丫子過不過,擺擺手到:“沒什麽,誤會嘛,小姐,這個——”

女子立即展顏一笑:“小女子楊巧兮,張公子有禮。”

“楊巧兮。”張擇端像喝下一碗清涼的茶,照這個名字分析,此女子必是楊院長的千金?“敢問惠風畫院的楊院長——”

“正是家父。”楊巧兮回道。

今逢院長之女,真他娘福星高照,早傳聞楊院長的千金是醜女,殊不知那些傻大頭被“醜女”嚇壞了,這下讓他目睹真容,是否是上天的安排?

“噢,噢。”

“你噢什麽噢?”拿著草皮鞭的花奴愣著眼珠,好像隨時要吃人。

“沒噢。”

“我看他是溜進花園來,不行好事。”另一女子也對張擇端沒有好感。

“花甲,不可無禮。”楊巧兮輕叱了花甲。

“哈哈哈。”張擇端忍不住大笑出聲。

看到張擇端發笑,三女都覺奇怪,花奴一緊草皮鞭,“潑皮,你敢取笑。”花甲也知他沒好意,“小姐,這個潑皮一肚子壞水。”

楊巧兮額上皺出一線紋痕,問道:“張公子覺得什麽這麽好笑呢?”水靈靈的眼裏已聚起不慍之色。

“花甲啊,嗬嗬。”這樣的名字不惹人笑是不可能的,也許古代的人都潛意識裏有幽默的因子。

“花甲怎麽了?”楊巧兮往花甲看,又回望張擇端,不知道花甲怎麽了?

花甲怒了俏臉:“潑皮,你一再捉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認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花奴,讓他嚐嚐鞭子的滋味。”

花奴又要將草皮鞭甩向張擇端,卻被楊巧兮攔住:“花甲花奴,你們是主子還是我是,不可再無禮了。”

張擇

端騙人不臉紅的說道:“剛才也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自己的一個遠房妹妹,她也叫花架。”

“噢,原來這樣。”楊巧兮點著頭,“張公子為何從畫院跑到了我們的花園來,還畫?”

張擇端舔著臉笑笑:“實不瞞小姐,很早之前我就在關注小姐了——”

“小姐,這個潑皮真是大膽。”花甲和花奴都是憤怒,此人居然造就在打小姐的注意了,那還得了。

楊巧兮卻微微一愣,張著的眼裏閃過幾絲羞澀,淨白的玉臉上紅了紅,“張公子說笑了,怕是公子見花園裏草長鶯飛,這才進園的吧。”

“啊,是是。”張擇端連忙接答,難得巧兮小姐如此替他找到一個完美接口。

“小姐!”這時從花園門口跑來一個楊府府丁。

“什麽事?”楊巧兮叫住府丁。

“小姐,老爺讓小的來叫小姐去。”府丁回答道,同時注意到張擇端,就有點奇怪。

“知道了。”楊巧兮想了想,盯到畫紙上,“張公子,也隨我來吧,等會我讓花甲送你出府。”

張擇端巴不得呢,:“好啊好啊。”不由偷笑。

花甲嘟著嘴諫言到:“小姐,這妥當麽,老爺會責怪的。”

花奴的草皮鞭指向院牆:“他是怎麽偷跑進來的還讓他怎麽偷跑出去。”

張擇端滑稽的做個舉手示降的動作,“別別,我可沒有輕功,怎麽飛得過去。”

“我來送你。”花奴說著又要將草皮鞭甩來。

“你們在幹什麽,沒把本小姐放眼中嗎。花奴花甲不準再開口了。張公子隨我來。”楊巧兮說後,走在了前麵。

張擇端收拾了自己的畫具,就跟著楊巧兮,心裏喜悠悠的,這個俏佳人有性格,我喜歡,嗬嗬o(∩_∩)o…

穿過幾幢樓閣回廊,便來到了一座較大的房間,裏麵較為寬廣,座椅分置排列在房間兩側,正中牆壁上是一幅壽鬆圖。

“爹。”楊巧兮跨進屋,便對站在廳裏的一位老者叫道。

隨後跟著的張擇端,一見老者,頓生敬慕。老者大約六旬,白胡黑發,兩鬢有些壽斑,一身儒士袍,儀容大方,給人清風道骨之感。

“你呀你,我才走幾天,你就不聽話了,又跑到花園裏了。”楊明笑著輕責愛女。

“爹呀,女兒悶呀,整天畫那些東西,好累呢,我嘛就勞逸結合了。”楊巧兮拉著楊明的手,使著性子。

張擇端看著這幕父女情深的情景,忽然很想念自己那個木工老爹,盡管穿越前和老爹鬧過不愉快,但是現在不知為了什麽,特別想念。

“他是?”楊明目光聚到了張擇端身上。

楊巧兮這才轉過身來,介紹道:“爹,他叫張擇端,是畫院的學生。”

楊明點點頭,並未說話。

“老爺,”這時跟來的花奴和花甲走進廳裏,“奴婢護院不利,請老爺責罰。”

楊明仍是望著張擇端,沒開言。

“老爺,這個潑皮偷偷跑進花園,我們正欲拿下,請老爺處置呢。”

張擇端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深施一禮:“學生張擇端拜見楊院長。”

楊明頷首:“公子既是惠風畫院的學生,為何不在畫院上課作畫?”

張擇端卻是不好回答了,是啊,偷偷跑進楊府花園來,就隻為偷看佳人美容,說出來多少不恰當。正在他發窘的時候,楊巧兮替她作答了。

“爹啊,張公子是到花園裏作畫。”楊巧兮說著朝張擇端使個眼色,“張公子,把你作的畫拿出來給我爹瞧瞧。”

“學生獻醜了。”張擇端將畫紙遞給楊明。、

楊明展開畫紙,不覺眼前一亮。此畫非工於工,自然和諧,畫中佳人尤其出彩,刻畫的逼真,不僅運用了現實主義手法,而且讓人感受到一種夢幻的色彩。而單純從技法上觀之,各樣畫技都得到很好的運用。此幅畫作嫻熟而有創新,在畫院的學生中,還無人達到這樣的高度,即使是幾個講授的畫師,一般手底的畫品,也不過如此。顯然,這個學生的畫品,有著睿智,上品風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