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兮些微驚訝,有點不明白他的話,就道:“張公子,你怎麽到這裏?”

張擇端還沒傻的自己招供,隻說自己也是來燒香求佛的,不巧看到巧兮小姐在此,這才移步過來。

“噢,原來這樣。“楊巧兮點了點頭,好像相信了他的話。

“小姐。”這時候花奴花甲走進了屋裏。

張擇端一聽到這兩個隨從丫頭的聲音,趕忙退到一邊,正欲找個地方躲躲,卻已被花奴花甲看見了。

“啊,又是你這個潑皮,又來騷擾我們小姐了。”花奴大喝,手在腰間一抹,一條草皮鞭便握在了手上。

“花奴趕他走。”花甲雖是厭恨張擇端,由於自己的名字與他遠房親戚同名,反而不太好下狠語了。

“我可沒騷擾,你們可別誤會。”這讓張擇端想到商湘身邊那個丫鬟凝兒,好像他結交的女子身邊總有侍從要站出來抵製反對他。

楊巧兮哪能讓兩個貼身隨從無禮下去,阻止到:“花奴花甲,你們給本小姐聽著,以後不準再對張公子這樣了。本小姐難道不會辨明是非?”

花奴和花甲便都不開口了,默站在一邊,很像兩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張公子,這兩個丫頭平日沒大沒小,少於管束,請公子不要責怪,原諒他們的一再無禮。”楊巧兮代兩個侍從道歉。

張擇端根本沒有一點責怪的心,說道:“花奴花甲都是為小姐著想,害怕小姐遇到歹人。我哪會責怪呢。”

“那就最好。”楊巧兮就沒多說了,重新麵向金身菩薩,燒香拜下。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我們家小姐在求佛許願,你在這兒會嚇跑菩薩的。”花奴上前低著聲音。

張擇端厚著臉皮笑笑,花奴的聲音雖小,但在安靜的房裏,聽來都很大,巧兮小姐不可能聽不到,她沒有再阻止花奴,可見也是想讓他退避。於是他朝花奴花甲做做拱手,就退出了房。

在屋外等了沒一會,楊巧兮就出來了,看見他還等在外麵,楊巧兮就走過來說道:“張公子,你還有事麽?”

張擇端拿出騙美女不臉紅的本事,真誠的笑著說:“有件事,想給小姐說說,就不知小姐願不願聽,你看——”看了看她左右兩邊,像兩個保鏢的花奴和花甲。

楊巧兮會意的道:“張公子有事隻管說,花奴花甲與我情同姐妹。”

“這個,小姐,你看,我想單獨說給你聽,你看……”張擇端非常為難,抓耳擾腮的。

“好吧。花奴花甲,你們就在大殿之外等著。”

“小姐,這怎麽行?”花奴花甲都不同意。

楊巧兮一變臉:“叫你們去等著就等著,我難道是小孩,需要你們每時每刻都跟著。”

花奴花甲隻得去了前麵的大殿。

“張公子,現在可以說了麽?”楊巧兮雙眼水汪汪的望著他。

張擇端早觀察了這兒的環境,在這些小禪房後麵有個遮蔽的小亭子,那兒敘話,最是恰當和情趣,現在沒有那兩個燈泡在,他就好行事多了,於是邀請巧兮小姐同往那個小亭子,一邊走一邊說話。

“上次私闖楊府花園,讓小姐受驚了,那幅畫並非擇端猥褻之意,而是出自真心所繪。”他一麵說著一麵留意巧兮小姐的神情。

楊巧兮早不放在心上,說道:“張公子畫技高超,我怎會在意呢,爹爹還誇你的嗎,不過他希望畫院多些像公子這樣的人才,還有,公子也切勿過於玩性,而誤了大好前程。”

“巧兮小姐說的是,擇端雖然看著很好玩,實際上沒有浪費作畫上課。擇端雖不是天才,可是應付畫院的那點課程還是綽綽有餘,至於將來薦舉入大宋畫院。雖不敢一百個自我保證,但一定有我一個名額。”張擇端自信滿滿,在女人麵前,可不能輸了應有的誌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