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叫鬧

“誰躲在這裏,給爺爺滾出來。”張擇端突然大喝。

“哈哈哈,是本少爺。”從樹叢中便站起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柴郎,跟著站起來的還有何宗飛,和另外的三四個宮廷班學生。

看到是柴郎一夥人。張擇端微愣之後,隨即望了那麵的院牆一眼,他們肯定是翻牆過來的。而楊巧兮雖是深居簡出,其實早在之前就已見過這些人。就比如柴郎,還親自上門向她爹提過親,但是一看見她的“醜樣”,就嚇得跑了,之後再也沒來過。

“柴郎,你怎麽進來的。你可知道這是楊府?”張擇端責問。

“我怎麽進來的,我還問你是怎麽進來的呢?”柴郎甩著馬尾辮,忽然瞥到了張擇端身後的楊巧兮,就瞪大了眼,好像看見了“蒙娜麗莎”。

其他人也看到了站在張擇端後麵的佳人,一見之下,個個目瞪口呆,如此漂亮的絕色竟就在畫院隔壁,這麽久他們都不知道,想想都夠生恨的了。

不過看那名美女和張擇端挨的那麽近,也知道其關係有點兒令人覺得曖昧。所以他們心裏頭就有點醋意了,男人間的醋意往往引發的便是戰爭,手腳的戰爭。不過他們還在猜想,這位佳人到底是誰,難道是楊院長的親戚?

“是我讓張公子來花園的怎樣,你們好大膽,竟敢私自闖進楊府。”楊巧兮怒指柴郎斥責道。

柴郎摸摸後腦勺,機靈一動,討好地說:“這位小姐可別誤會,我們都是好人,惠風畫院的學生啊,今日來到楊院長的花園,也是作畫。”拍了拍何宗飛掛著的畫具,很有理一樣。

何宗飛也舉著畫具說:“今天天氣晴和,這裏風景優美,我們來作畫的。”

其他幾個學生也舉著畫具:“我們都是來作畫的。”

“誰叫你們來的,這裏是楊府,不是畫院。給我滾。”楊巧兮大怒,還因為剛才感受到的那種特別的味道被這夥人給攪了。

柴郎卻是厚臉皮子,舔著臉說道:“小姐,我們來作畫,幹的是正事,不會損壞這裏的一花一草。這點你放心。”

張擇端看不慣柴郎的地痞模樣,喝道:“柴少爺,你要作畫,畫院裏有的是地方,你們這麽多人就這樣闖進楊府花園,是何道理?”

“張擇端,少他娘裝

正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來楊府花園為了什麽,你都可以來的地方,本少爺一樣來得。哼。”柴郎高傲的哼聲。

楊巧兮手叉腰上,說道:“張公子是本小姐邀請來的。正大光明,可是你們就是賊,趕快滾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柴郎笑嘻嘻的勾腰求饒:“小姐不要動怒,我們並無惡意嘛。”

“小姐,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有這麽多人?“這時花奴和花甲趕來了。

楊巧兮指著柴郎一夥人:“你們來的正好,替我把這些私闖楊府花園的人全都趕出去。”

花奴站出來,手在腰上一抹,草皮鞭便捏在了手上,“你們這些蟊賊,膽敢闖入楊府,看我不把你們抽得皮開肉綻。”

花甲也做個武打手一樣的把式:“讓我們把這些蟊賊一個個打的牙齒脫落。”

張擇端在一旁看著,好不幸災樂禍,花奴那條草皮鞭打在人身上,一定有勁,雖然他不知道這二位侍從有多少武藝,但聽楊巧兮說是專門保護她的,可想功夫還不至於很差,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書呆子,綽綽有餘啊。

柴郎卻不輸勁,仍舊像個無賴:“小姐,我們是無意冒犯,隻是來作畫,有話好說嘛。”卻朝何宗飛使個眼色,意在讓他見機行事。

當然,張擇端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柴郎一夥人怎麽說都算是自己的學友,表麵上也要幫一把,於是說:“小姐,他們也是無意闖入花園,就放過他們。”

“張擇端,要你來充當好人,好呀,你給本少爺等著,總有個時候,本少爺要將這筆賬討回來。”

張擇端攤攤手,便不再說話。

“花奴花甲,你們還站著幹什麽,給我將這些人趕出去。”楊巧兮下令道。

花奴抬抬草皮鞭,斜視著柴郎一夥人,一開始還露著笑臉,可是轉眼間,臉色一變,手裏一扔,草皮鞭便打了出去。

柴郎是何等眼利鬼巧,急忙躲開,那條草皮鞭就打在了何宗飛臉上,何宗飛立即感覺火辣辣的疼,其他人就看見他的臉上立即起了一道青色的痕跡,一下大駭,個個後退,打算逃走。

“好,繼續趕。”楊巧兮咯咯笑起來。

花甲也斜起眼來,宮廷班的學生剛才就是看見花奴這個眼神後,開始發出突然的攻擊的,所以一見此,

紛紛後退,退到前麵的已經跑了起來。

“謔。”花甲來了個聲東擊西,想擊柴郎,哪料柴郎並非蠢貨,一躲身便逃了。

花奴緊緊草皮鞭,“花甲你對付逃跑的那些,這個蟊賊交給我。”草皮鞭飛出,嘭地打在了一棵樹上,柴郎趁此,穿過林蔭道逃跑。

其他學生也作鳥獸散。

何宗飛被傷了臉,嚇的早就不敢跑了,呆呆的站著,等著受罰似的。其實張擇端不願何宗飛遭到花奴的草皮鞭的責打,但是不給點教訓,他隻會跟著柴郎長了無賴和傲氣。現在見他嚇的怕了,也不便把話說重了,隻道:“何公子,要出楊府,再不能翻院牆了,跟著我來吧。”

“巧兮,今天大好光陰被這些人攪了,擇端也該告辭了。”耳中聽得那些人被追的呱哇大叫,心中暗自好笑。

楊巧兮聽到他說要告辭,目光裏流露一點不舍,可還是說:“好吧。這些人真是討厭。”怒盯了何宗飛一眼。

正當三人走過幾條林蔭道的時候,傳來了花奴的大喊聲。

“抓住他,他拿走了畫。”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擇端,他大叫到:“糟了,一定是柴郎。“楊巧兮也預感到不妙,跟著跑去。

來到剛才擺放“百美千姿”畫卷的小石桌,隻見小石桌上空空的,哪裏還有畫卷。

楊巧兮非常氣憤,喝叫道:“花奴,是誰偷拿了畫!”

花奴正在追趕柴郎,聽到楊巧兮的喊叫,立即返回來,喘著氣大聲說:“小姐,是那個猴腮馬尾巴的家夥拿走了畫,我正在追他。”

楊巧兮花容瞬間變得死灰:“好呀,敢拿跑我的畫。花奴,給我追回來,狠狠打,不必手下留情。”

張擇端其實也很氣憤,要知道完成那幅畫卷花去了他至少十萬的腦細胞,而且是他送給巧兮小姐的,以見證他對她的深厚情意,如果被柴郎弄壞了,那不就遺憾了。

“我一定讓那個家夥不好受。”楊巧兮提腿往花奴追去的方向走去。

張擇端可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轉念就想到了另一麵,巧兮小姐那麽發怒,花奴又是個不會分清輕重的打手,萬一一遭不慎,把柴郎打殘廢了,不就把事情鬧大了,雖然柴郎很可惡,但隻可小懲,太過了就不恰當,於是緊追上去,防止事態擴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