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影

“在落寞些什麽呢?”語氣依舊的輕佻,頹然沒了那日的落魄。

身後驟然想起的聲音使木一西猛然一驚,隨後又恢複岸然,自己的又是何時這般輕易的被挑動。

“夫人,幾天不見有沒有想起我?”冷羽胤隨後將木一西環住。

“不許叫我夫人!”木一西惱怒的撥開那雙不規矩的手。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真名啊,我可不想叫你娘娘!”冷羽胤的雙手再次攀上木一西的雙肩,隻是這次更緊更牢。

“木一西。”木一西沒再撥開,任由自身再度被緊錮,隻是悠悠的說出那屬於自己而又漸漸陌生的名字。

“木木,木木,我喜歡這個名字。。。”

“莊主,馬車以準備好。”一名貌似侍衛的人前來稟告,此人打扮非常怪異,不似平常侍衛披甲裝扮,也不似一般權勢家庭的護衛裝扮,倒有點像江湖上門派上的裝扮,那麽冷羽胤到底是什麽身份?

“恩,走木木,我帶你去個地方。”冷羽胤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滿臉含笑的擁著木一西向外走去。

“你不想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嗎?”坐在馬車上冷羽胤看著一言不發的木一西。

“到了不就知道了嗎,何須多問。”淡然的表情,疏離的語氣,木一西極盡製止自己的情感,撞擊在冷羽胤心裏便是一陣刺痛。

寂靜,沉默,在車廂裏蔓延。。。

“到了。”冷羽胤說著便推開一扇紅袖古木的木門。

什麽是金黃相稱,什麽是清新淡雅,在這完全的展露無疑。

一排排高大挺拔的銀杏樹,在深秋的塵扶下顯得格外的金黃雅麗。樹枝上不滿垂垂可危的金黃扇葉,道路上遍滿以掉落的金葉,這仿佛並不是一個別院,而是一個充滿金黃色彩的林間小道,一切的顯得那麽雅麗,那麽浪漫,讓人充滿遐想。

木一西忘情的走在這讓人忘己的道上,風過,樹葉與風配合出美妙的交響曲,樹葉層層飄落,木一西刹那間忘了軒轅漓天,忘了冷羽胤,,忘了複雜的情感糾葛,忘了一切的是是非非。如果可以選擇,在這裏淡忘一切已是今生所求。

“人人都認為秋天隻會給人帶來悲傷與寂寥,可在我看來,秋天隻會更添這個世間的絢麗,讓人忘記憂傷。”冷羽胤淡淡的傾吐出對秋天的戀賞。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潮。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木一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劉禹錫《秋詞》,現在她終於可以感受到劉禹錫當時的心境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潮。。。”冷羽胤喃喃的品味著詩中的韻味。

“好詩!”遠處翩翩走來一位白衣飄袂的男子。俊美的輪廓,有著比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充滿純淨的眼眸,沒有一絲世俗之氣,仿佛多看他幾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木木,這位是冷玉影,是我的表弟;玉影,這是木一西。”冷羽胤互相引介著。

木一西輕點一下頭,微微笑了笑。

“木木,從今日起你就要住在這了。”冷羽胤不情願的看著木一西。

“?為什麽?”木一西猛地抬頭不悅地緊盯著冷羽胤。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你中毒的事嗎?你現在的毒隻是暫且止住了,並沒有根治,這種毒叫“蔓玉清”,這種毒無色,無味,中毒者更是沒有任何感覺,隻會漸漸的在不知不覺中突然死亡,毫無預兆,這種毒隻有影能解了,所以。。。”看著木一西漸漸的變化的臉色,冷羽胤悠悠道出。

“是嗎?”木一西低垂著眼眸喃喃的疑語著。

“木姑娘放心,姑娘的病能過完全醫治。”冷玉影以為木一西在煩惱自己的病情,便開口勸慰。

“是嗎,那就有勞了。”木一西客氣的抬頭道謝。

“莊主,來了。”剛才那位貌似侍衛的人上前稟告。

“恩,我們現在就回去。”冷羽胤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冷然的的回複著。

“木木,你安心在這治病,我過幾天就來看你。”看著木一西暗淡的神情,心裏一陣不舍。

“影,木木就麻煩你了。”說著便與那位侍衛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