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猛的瞥見蓉蓉的背包裏插著一支箭,那是當時我從地上撿起給他們防身用的,我和清洋的箭剛剛在上麵的那間墓室已經丟失,隻有蓉蓉將箭**了背包裏,所以才保留了下來。

我將那支箭抽了下來,接著用盡全身力氣將它狠狠地插在了金鳥的身上。聽到了利劍與地麵石塊相撞的聲音,我想應該可以將這畜生結束了。

過了一會兒,我和清洋鬆開了手,那金鳥帶著箭撲騰了一會兒便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我走過去用腳踢了它一下,沒有動彈,已經死了。

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上的傷痕,冷汗直冒。手上的傷口因剛才用力過猛已經將包好的布給完全侵濕了,胸口也是一片血紅。

清洋從他的包裏拿出了一條褲子,然後拚命的撕開,交給蓉蓉:“你幫他把胸口的血止一下,我怕我笨手笨腳的會弄疼他。”蓉蓉點頭走了過來。

她將物品胸口受傷處被撕破的衣服輕輕的撥開,然後用布將它一圈圈的包好,我這一次真的是疼的冒冷汗了,但害怕蓉蓉埋怨還是忍住了叫喚的衝動。

“疼吧?”蓉蓉一邊包紮一邊問,“不疼……”我強忍著疼痛說著違心的話。

“你看你疼的連冷汗都出來了還說不疼,都叫你別逞能了!”

哎……還是被她埋怨了一頓。

我咬著牙恨恨的說:“這個畜生害我流了這麽多的血,待會就把它烤著吃了!”

清洋笑眯眯的看著我,“你到現在還有精力想著吃啊?真服了你了。”

待到蓉蓉將我手上的布換下來包紮好以後我立馬站起來走到那金鳥的麵前將箭抽了下來。

“清洋,過來幫忙拔毛!”我憤憤的說。清洋一見我那深宮怨婦的樣子馬上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快點來幫我!”我瞪了他一眼,蓉蓉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樂。來咯!”清洋跑了幾步和我一起把那畜生的毛都拔了,然後將那些破衣服點燃了一堆小火,烤了那隻畜生。

雖然沒有任何味道,但是我吃的特別解恨,心裏暗暗的說:“你喝我的血,我吃你的肉!扯平了!”

那一頓吃的很飽,金鳥的肉果然很補,休息了一會兒以後感覺精神好多了,雖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血已經止住了,隻希望別再出現那種怪物就好。

“現在該向哪邊來走?”這一次我不敢再拿主意了。

“我們走中間吧!”蓉蓉看了看兩邊的路,說了這句話。我和清洋點了點頭。三個人依次走進了中間的那條甬道。

清洋率先走在了前麵,蓉蓉扶著還有點虛弱的我走在後麵緊緊的跟著,走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到盡頭。

“你們說秦始皇建造這麽個宮殿幹什麽啊?還用了這麽多的怪物守靈,他到底想守住什麽秘密?”我一邊走一邊說。

“誰知道呢?但我感覺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離危險也越來越近了。”蓉蓉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有氣無力的說。

後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慌忙的向後看去,清洋和蓉蓉也轉過頭來。

“沒有人啊!”清洋用手電筒晃了幾下,的確看不到人,那麽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是誰發出的?我搖了搖頭:“繼續走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恩。”三個人繼續向前走著。一陣腳步聲再次傳來,這分明是腳步聲,沒有聽錯!我掙脫了蓉蓉的手追了出來。

“猴子,你去哪?”清洋和蓉蓉在後麵焦急的問。

“我馬上回來!”今天我一定要查出來這個人是誰,從一進皇陵就跟著我們,現在一定要把它揪出來,也就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帶著傷跑出來的。

跑了很久依舊沒有感覺到什麽東西的存在,手中連手電筒都沒有,再朝後麵一看清洋和蓉蓉已經完全沒有聲音了,這下我又後悔了,自己太衝動,和他們走散了。

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我有點慌了,趕緊朝回跑,可是越跑越覺得不對勁。我大聲的呼喊清洋和蓉蓉的名字,聽到的隻有甬道中自己的回聲。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道路,前後都是一片漆黑,讓人心底感到一陣陰森的寒冷。

背後又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響,我猛的朝後一看,兩顆綠色的似玻璃球的東西在不遠處閃閃發亮。我心裏一想:“遭了,不會又碰到什麽東西吧?我定睛看了看,那兩顆玻璃球一動不動,突然傳來一陣哀鳴聲。我猛的大驚過來,一定是剛才那金鳥的同伴複仇來了!

我慌張的向前狂奔著,那東西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毫無疑問的是它一定想置我於死地,我緊握住手中的利箭,萬一不行就跟它拚了吧。可是那東西和我一直保持著距離,也沒有發動攻擊,看來它是準備找個時機了,不行!得像個辦法把它解決掉。

前麵一絲微弱的光傳來,我大喜道:“清洋,蓉蓉,是你們嗎?“可是沒有聽到任何回答,我也不管那麽多了,邁著兩條腿拚命的向光亮跑去。

那是一間比較寬敞的墓室,墓室中間隱隱約約有三個棺材,四周的牆壁上掛了幾盞油燈,有的已經熄滅,隻剩下一兩盞燈、還閃著微弱的光芒。

看樣子那金鳥是要把我逼到這間墓室再準備動手了。我緊握著手中的利箭死死地盯住它,它隻是站在洞口不遠處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看著我,並不進洞。

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不對勁,大腦昏昏沉沉的,想要躺在地上睡覺,我努力的定了定神,提醒自己在這個時候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可是眼皮越來越沉重,我感到一陣倦意襲來,雖然明白這是睡了就死定了,但是任然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迷迷糊糊的看到那團黑影慢慢的向我走來,我想站起來,可是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後還是昏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時,以為自己已是金鳥腹中之物,誰知自己還在那個房間裏,旁邊躺著一隻巨鳥的屍體。我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隻見那最右邊的一個棺材裏一陣聲響傳來。

我嚇的大叫一聲,連忙往後麵退了幾步,握了握拳頭手上的利箭還在。我退到了牆角,心想呆會棺材裏隻要一有東西就刺過去,誰知我大叫一聲以後棺材裏的那團黑影也猛的顫抖了一下,我的手心裏已經漸漸的有了一些汗珠,一陣手電亮光照了過來,在我的臉上一晃,刺的我眼睛生疼,我趕緊把臉別過去.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你TMD叫那麽大聲幹什麽啊?嚇我一跳!”

是陌生人說話的聲音?我好奇的將臉轉過來,仔細一看,棺材裏站著一個人,在用電燈照著我,此人看來年紀不大,濃黴大眼.雖然穿著一身破舊的農民裝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俊氣.

我十分詫異的問:“你是誰啊?”

那人沒好氣的回答說:“倒鬥的!”

我大吃一驚:“你是盜墓的?”

那人又白了我一眼:“你TMD那麽大聲幹什麽?大家心裏都清楚就行了!”接著又埋頭到棺材裏去尋找什麽東西了.我看了一眼地上巨鳥的屍體,又抬頭問他:“剛才是你救了我嗎?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就你一個人嗎?”

那人終於抬頭回答了我:“邵青,我知道你叫程琛,跟我一起進來的還有三個兄弟,現在都去其它的陪葬墓去找東西了,我們一開始是跟你們一起進來的.後來才知道你們原來不是來倒鬥的,我們就都走了,誰知道TMD又在這碰到了你,還給我帶個麻煩進來!”他指了指地上的巨鳥對我說.

“你們是跟著我們進來的?為什麽我們都沒看到?那你有沒有見到和我們一起,年紀比較大後來和我們走散的那個人啊?”我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點關於老孫的消息.

他作沉思狀略微思考了一會說:“噢,那個人啊?我知道,那天我們跟你們一起掉在那裏以後趕緊躲了起來,看見那人鬼鬼祟祟的好象在你們身上拿了什麽東西就跑了,我們跟著他來到了這裏他就消失了,我們也就沒有再繼續追下去,做這一行的跟綜別人還要被人發現那還盜個屁啊!”

我猛的想到了那幾次在背後掠過的黑影連忙問:“那幾次我們發現的黑影就是你們嗎?那你知不知道我另外兩個朋友現在在哪裏啊?”

他將手電筒的光在我臉上晃了晃,接著說道:“你問題還真多,有完沒完啊?你待在這裏別動,待我搞定以後就帶你去見他們!你放心吧,他們沒事,按時間推算他們現在已經和老二老四碰麵了!”

我大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你現在是要處理完這三個館材嗎?”我靠在中間的那個棺材上問道。

他說:“應該是的吧,這也是一個陪葬墓,你靠的那個裏麵應該是個妃子,你可要當心她跳出來阿!哈哈!”他說完又埋頭繼續搜索,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可我還是感到背後一陣寒氣逼來。我走了幾步又退到了牆角休息。

他在裏麵搜索了很久好象沒什麽結果。從棺材裏跳出來以後拍了拍身上的灰朝頭邊的一個棺材走過去。我好奇的問:“你就不怕這些死屍嗎?為什麽不開啟中間的那個棺材呢?”他繼續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說:“幹我們這行的早就習慣了這些東西,還有什麽怕不怕的?這你就不懂了,中間的那個裏麵很有可能是個大粽子,我先解決了小的再幹一票大的!”話說完已經走到了那個棺材的麵前,從斜背的包裏拿了一些工具準備開啟那個棺材,我也提高了警惕握緊了手中的利箭。

他見我這個樣子“噗哧”的笑了一下。“你笑什麽?”我問。

他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什麽,你不用緊張成這樣,我自有辦法解決。再說了如果我解決不了你用這個也沒用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為了心裏安心一點我還是緊握了手中的利箭。

他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準備開棺了。他對著棺材一陣敲打,過了一會兒又在包中拿出兩個布。丟了一塊給我:“用這個蒙住嘴巴和鼻子!”我不解的問:“幹什麽啊?”他瞪了我一眼說:“叫你蒙住就蒙住!別那麽多廢話!”說完後就將自己手中的布係好蒙住了自己的口鼻,我知他不會害我也照著他的方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他見我已經蒙好雙手便用力一推,一股青煙從棺材裏冒起,接著他快速的從包裏拿出一張黃紙然後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中紙在上麵寫了些什麽,再將那張紙塞進了棺材裏,棺材裏發出一陣陣的巨響。

我感到那裏麵的東西在很痛苦的掙紮,雖然很佩服邵清但仍然不感湊過去看。邵清對著棺材口中念念有詞:“塵歸塵,土歸土,你安息吧,放下心中的怨念今天幫你早日投胎。”邵清的口中又念了一些我聽不懂的文字,但那棺材裏的聲音也當真越來越小了。

棺材上空的青煙慢慢的散了。過了一會兒他扯下了蒙嘴的布條,對我說:“好了!”

我慢慢的解開布條,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解決了?”他露出一種驕傲的表情點了點頭,接著又將手伸進了那棺材裏摸索著。過了一會兒隻見他高興的伸出手來對我說:“有點小收獲。”他揚了揚手中的物品,這時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塊玉佩。

他將棺材蓋重新蓋好,然後又敲打了一陣子,走到了我身邊說:“和田玉,好家夥。”我笑著說:“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他卻一擺手:“還要再等一會,這個可能有點麻煩!”

“不是已經拿到了嗎?為什麽還要開啟這個?”他將玉佩放進了自己的包裏,說:“你懂什麽?我和弟兄門冒著生命危險進來當然想幹一票大的!這塊玉頂多隻夠我們吃幾年,幹完這一票大家都想洗手不幹了!誰想整天的和這些粽子打交道?”說完轉身又準備拿工具了,我聽他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什麽,安靜的坐在那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