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該往哪走啊?”我問。

他頭也不回的回答:“跟著我走就行了。”

“摁。”我點了點頭,緊緊的跟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你這麽年輕怎麽幹這行啊?”我問。

他說:“祖傳的活。要是有份正經工作誰願意幹這個?”

我想了想,說道:“也是,那你那幾個兄弟都是親生的嗎?”

他回答道:“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大家都成了孤兒也就做伴來到了這裏。”說到這裏他猛的一回頭接著說:“你還有完沒完啊?哪來的這麽多問題?”

我悻悻的閉上了嘴。走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我問。

他眉頭一皺,說:“別吵.”

我自知討了沒趣便站在了他的身後沒有再作聲。他在原地左右一直觀看著地麵。

“他們給我的留的記號好象改了方向。你要想找到你朋友的話從現在起你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向前走著。過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從包裏拿出一塊黑布,用力的一撕,然後丟給我一塊,“拿著。把眼睛蒙住。”

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說:“把眼睛蒙住,把我的衣服抓好了!”說完就將黑布蒙住了眼睛。

我也隻好將信將疑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抓住了他的肩膀。他說:“準備好了嗎?“我點頭恩了一聲。他說:“待會你緊緊的跟著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得鬆開手知道嗎?”

我說:“明白了。”

接著他就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麵。在我的腦海中這個甬道一直都是一條直路,可是現在卻感覺到一直在走彎路。

我終於開口問他:“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沒有說話,繼續走著。過了一會兒,感覺到他停了下來我撕下了布條,愣了一下。

“你帶我走過來走過去怎麽還在這裏?”我有點憤憤的問。

他瞪了我一眼:“你白癡啊?你看這還是剛才那三個棺材嗎?”我這才愣過來看了一眼房間。

基本上和剛才那個房間一樣,但仔細一看和剛才那個房間還是有不同的。這個墓室的光線要亮很多,是因為牆壁上的油燈全部都是亮的。墓室的中間依舊是擺放了棺材,但不同與剛才那一個墓室的是這裏麵隻有兩個棺材。

“哦,好像是有點不同。”我說,“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麽?不是說去跟他們會合嗎?”

他搖了搖頭說:“他們給我留的記號到這裏就停止了。”

“記號?什麽記號?我怎麽沒看到啊?”

“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是我們這一派的秘術,不是刻畫在牆壁上的符號,而是一種味道,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他說完後又到四周看了看。

我恍然大悟:“噢,怪不得你要閉上眼睛呢,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可是他們為什麽要把我們叫到這裏來?怎麽都不見他們的人?”

他又搖了搖頭,“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線索。”

正當我和邵清到處搜索的時候,墓室中間突然發出一陣踢打的聲音。我嚇的猛一哆嗦,轉頭看著他,“這裏麵不會又有那東西吧?”想起剛才那粽子把我摔的到現在都隱隱作痛不覺的有點後怕。

他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旁突然說:“咦、這棺材好奇怪。”

我跑過去一看.果然,棺材上的釘子好像都被人撥去了.棺材裏的聲響越來越大.邵清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點頭向後退了幾步.他猛的一掀棺蓋正準備動手,朝棺材裏看了一眼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我連忙問。

“你自己過來看吧。”

我好奇的走過去一看。原來裏麵的人居然是清洋!

清洋嘴裏被一塊布塞著,發出微弱的聲音,我趕緊將他口中的布拿出來。

“青洋,怎麽回事?怎麽是你?”清洋的臉脹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後說:“先別說那麽多了,趕緊去救蓉蓉!她在旁邊的棺材裏麵!待會再跟你解釋!”

我一聽連忙小跑了幾步把旁邊的一個棺材蓋掀開,蓉蓉果然在裏麵,臉已快成紫色,上身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被棺材鱉的差不多了。我趕緊取出她口中的那塊布。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和清洋一樣都被綁住了手腳。緊接著我將他們身上的繩索結都解開。把他們扶出來靠在棺材旁邊休息。清洋一著地就看到了邵清。

“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清洋警惕的問。

我連忙走過去說,“剛才是他救了我,他是朋友。”清洋這才轉過身軀看著蓉蓉:“你沒事吧?”

蓉蓉又咳嗽了幾聲:“沒事的,對了,猴子,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的?他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也會來到這裏?““哎,我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他不是壞人。清洋,蓉蓉,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當時我們看你追了出去,我們就趕緊跟了出去,誰知你一轉眼就沒了人影,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原來的路了,誤打誤撞就來到了這裏。剛一進到這個墓室,就看到兩個人在棺材邊上摸索著什麽,我們剛想過去看看究竟,誰知還沒過去呢,就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棺材裏,再然後就碰到你了。”

“噢,我當時被另外的一隻金燕子追著跑,哎,,多虧了邵清救了我,要不然我恐怕也在這裏為秦始皇陪葬了。”

“你說當你們來這裏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在這裏?那他們人呢?”邵清聽完了清洋的話後急忙問。

“我也不清楚啊,我後來就在這棺材裏了,但是應該有三個人,因為襲擊我們的還有一個人。”

“恩,那就對了,應該是他們,你們不用緊張,我想應該是誤會,他們都是我從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兄弟,待會等到他們來了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話一說完,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邵清笑著說:“二弟,你們都來了,就現身吧。”

我好奇的朝四處觀望:“沒有人啊。”

突然背後猛的被人一拍,一陣笑聲傳來:“嘿嘿,小子,我在這裏。”一個胖胖的人倏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嚇得我朝後退了好幾步。

邵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二弟,不要玩了,收獲了什麽沒有?”那胖子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腦袋,說:“恩,大哥,今天收獲了幾塊玉,還算可以。”

“大哥。”胖子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得兩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一定是他的另外兩個兄弟了,“邵清啊,你的兄弟怎麽走路都沒聲音的?出來嚇死人啊!”我看了一眼邵清說。

‘嗬嗬,你們習慣了就好,來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二弟,大家都可以叫他桶哥。”他指著那個胖子說。噢,桶哥,嘿、其實這個名字還真是蠻符合他這個人的。長的肥肥胖胖的。

“這個是三弟,大家可以叫他老鼠。”邵清指了指站在桶哥旁邊的一個人。這個人站在胖子的胖子簡直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全身上下瘦的隻剩下骨頭了,一雙眼睛也是出奇的小,透著犀利的目光,四處的張望著,仿佛一直在尋找著什麽。

“嗬嗬,這個是我的四弟,本事最大的一個,對風水秘術最有研究,外號書生。”邵清說完後,旁邊的那個斯斯文文的男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嗬嗬,你們可以叫我書生啊,其實我沒什麽本事,大哥過獎了。”他帶著一副眼鏡,剃著平頭,給人一種很幹淨很舒服的感覺。

哈,這幾個人果然都是人如其名。想必各個都有其過人的本事了,要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裏了。

“恩,現在大家都已經認識了,對了,剛才你們之中是誰將他們打暈放在了棺材裏。”邵清看著三個人說。

老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是我,我當時以為他們是要襲擊二哥和四弟,所以也就沒多想,就將他們打暈,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不是敵人,為了他們的安全就將他們放在棺材裏,等到大哥來了以後再定奪了。”

蓉蓉笑了一下說:“既然是誤會,那麽就算了吧,清洋?”蓉蓉看了一眼清洋,清洋眉頭皺了皺,說:“恩。”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行動?”我問。

“你們是不是想找那個進來時和你們一起的人?”書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問了一句。

“是啊!是啊!你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裏嗎?”我焦急的問道,現在一定要找到老孫的人,問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使他這樣做。一想到老孫,大家的心裏既是辛酸又是憤怒……

“我仿佛見過那個人,好像是在偏殿的那個地方,待到我去尋找的時候那個人又不見了,仿佛他很熟悉這裏一般。”書生推了推眼鏡說道。

“恩,現在我們該離開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