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天心想,糟糕,昨天到上海忘記給她打電話了。隻聽逸雯在那邊笑嘻嘻的說,到上海了嗎?

孝天說,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就打來了。

逸雯笑道,這麽巧。

孝天說,正準備打。

逸雯笑道,新娘好看嗎?

孝天說,不行,一般般的,比你差遠了。

逸雯笑道,你哥們眼光不行啊。

孝天笑笑說,這家夥原來拉我幹活的,婚禮星期六,我都想回去了,他還要留我玩兩天。

逸雯笑道,難得去次上海,你好好和你哥們聚聚吧。

趙靜走來說,誰的電話。孝天說,一個朋友,午飯去哪吃?趙靜說,女的。孝天說,恩。趙靜繼續問道,說什麽?孝天笑道,哈哈,原來老婆吃醋了。趙靜說,到底是誰?孝天附著趙靜耳朵說,這妞喜歡我,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選她。趙靜臉色一沉,孝天見了連忙笑道,和你開玩笑的,這麽容易吃醋啊。

趙靜白了孝天一眼說,你打電話為什麽躲著我。孝天一把摟住趙靜說,生氣了?我故意試試你的,沒想到你真的就吃起醋來,不過這樣也好,我起碼知道我在你心裏位置很重要啊。趙靜白了孝天一會,說,你真變態,我這樣對你你在我心裏位置還不重要,還要故意捉弄人家。孝天笑道,你怎麽對我啊?趙靜說,不理你了。孝天說,不理我了?

趙靜說,恩。孝天說,那我走了,不管你了。說著轉身要走,趙靜一把拉住孝天,嬌嗔道,你壞死了。

孝天說,那你說,你怎麽對我啊。

趙靜隻好附著孝天耳朵小聲說,和你**。孝天笑道,沒有了?趙靜白了孝天一眼,又附著孝天耳朵小聲說,給你###,行了吧?孝天哈哈大笑,這時已到中午,樓上就是餐廳,兩人便去找了個窗邊的位子坐下,點菜吃飯。

整個餐廳突然轉動起來,孝天嚇了一跳,趙靜笑著解釋道,這是旋轉餐廳,每過兩個小時就會轉動一圈,我們來的巧,剛坐下就遇見了。

孝天說,不錯,有點子意思,下次要帶逸雯來看看,不過以她脾氣,喜歡的可能性不大,丹姐倒肯定會喜歡,她和趙靜一樣,喜歡這些講排場的玩意兒。想著一看趙靜,見她低著頭,怔怔的出神,孝天捏了一下趙靜鼻尖,笑道,想什麽呢?

趙靜笑了笑說,想我媽。

孝天笑道,我真羨慕你媽。

趙靜說,羨慕什麽?

孝天笑道,羨慕你時時刻刻都想到她啊。趙靜笑道,我不也經常想到你。飯菜陸陸續續送了上來,孝天說,你媽真的才三十五啊?

趙靜說,我騙你幹啥。

孝天說,你16,那你媽十九歲就生你了?

趙靜說,是啊,我媽很早就嫁給我爸了。說到這裏好像想到什麽心事,神色有點傷感,頓了頓說道,不過我媽這些年吃了不少苦。

孝天說,你爸欺負你媽?

趙靜說,也不是,我爸還吵不過我媽呢,我媽很漂亮的,尤其十歲時候,當時追我媽的人可多了,真的能有一個加強營,很多人都是非常優秀的,我爸在他們中間,真的一點都不起眼,個子不高,也不是最有錢的。

孝天說,不過你媽最後還是選中了你爸。

趙靜說,是的,我爸那時剛進機關工作,人很老實,而且對我媽特別好。

孝天說,機關工作養家一點問題沒有啊,怎麽你媽吃了不少苦呢。趙靜說,有些情況你不親身體驗根本無法理解的,我爸雖然二十三歲就在機關工作,不過到現在四十一歲,還隻是個科級幹部,好多年輕人都到他上麵去了,從前和他一個辦公室的,還有在他下麵的,比他晚來七八年的,做上處長,主任多得是。

孝天說,這也不能怪你爸,畢竟上麵的位子沒有幾個,不是人人都能上去的。

趙靜說,不是的,他能上去,他就是自己把事情辦砸了,我媽說他,他還不聽。

孝天說,這是怎麽回事?

趙靜說,我一二歲那年,單位領導很看好我爸,可我爸根本不珍惜,平時過年過節,去領導家去得也少,我媽要他勤快點,多和領導溝通溝通,我爸就是不聽,上班一點不積極,下班就躲在家裏看書,要不就和單位裏那種清水衙門要退休的人下棋,最後把領導給他的機會白白Lang費了。

孝天說,事情過去也就算了,畢竟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啊。

趙靜說,我爸就是隻想著他自己,一點都沒我媽想想,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媽高中一個同學,和我媽關係一向不好,那個同學也很漂亮,不過要比我媽差一點,後來她也嫁給一個機關的,當年就在我爸隔壁辦公室,你猜人家現在去哪裏了?省交通廳副廳長!現在我媽見到那個同學,頭都抬不起來。

吃完午飯,從東方明珠下來,兩人過江,去外灘上走走看看,又看了看外灘西麵的各國建築,孝天心想,外灘吹得神一樣,看長了也不過如此,還沒我們江都西麵山上好玩。

離開外灘,趙靜對路邊小店感興趣,兩人一路逛店,如此過了幾條街道,隻見路邊人神色有異,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兩人又走了幾步,隻見前麵被攔住了,好像是凶案現場,趙靜害怕道,我們走吧。

孝天心中好奇,見路邊一大爺坐在小板凳上,搖著蒲扇,便去問大爺怎麽回事,大爺說,殺人了,一家都給殺了。孝天驚訝道,一家啊。

大爺說,早上我還看見了,那個太嚇人。

孝天便問怎麽嚇人,大爺說,你們年輕人,不要曉得。孝天心想,這大爺真混蛋,說一半又不說了,怎麽辦呢,於是說,大爺你小看我了,我爹刑警呢。這句話果然奏效,大爺說,刑警也不行,刑警也沒見過這種場麵,你曉得怎麽死的,七八個人,有老有小,都被吊在樹上麵,脫得赤條條的,一刀從心口劃到小肚子,腸子都拖到地下了。

趙靜被嚇得叫了一聲,大爺得意的說,你看看,你朋友嚇壞了。孝天帶著趙靜離開,心想,我都給嚇壞了,這下手也忒狠。正走著,聽路邊一個大媽說,我就曉得昨個晚上有事,我昨晚看見一男人,又高又大,樣子凶得不得了。另一大媽說,是不是眉毛老粗,說話有點山東口音?原先大媽說,是的是的,就那人,你也看見了?孝天心中一驚,怎麽聽描述有點像是陳嘯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