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過你第一次做,就做這麽大生意,是不是太冒險了。”清晨五點多鍾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在一張寬2.2,長2米,鋪著近兩尺厚席夢思的大**,孝天赤身**靠在極柔軟的沙發式床頭上,丹姐躺在他的腋下說道。

孝天本來沒打算告訴丹姐投資房產一事的,昨晚和丹姐**時刻,一衝動便說出了口,心想讓丹姐也高興一把,誰知丹姐保持了她一貫的作風,第一反應果然是顧慮,擔心。

“這個你不用操心,曾老板不敢耍什麽花樣的,就算他敢耍,我也有辦法。”

丹姐好像仍然放心不下,剛想說話,這時孝天手機響了,是華哥派來的十個弟兄,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孝天今天一早醒來也就是為了這事,五六點鍾過去,直接把那幫小子堵在被窩裏,一網打盡。

“是誰,怎麽這麽早?”丹姐一臉擔心。

孝天接受了投資房產一事教訓心想,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丹姐的好,女人膽量小,不知道情況,就會在家裏瞎操心,卻完全於事無補,何必呢。於是臉上笑嘻嘻的,說幾個朋友約了去爬山,穿上一件黑色襯衫走了出去。

轉眼到了小區門口,隻見停了十輛加長型摩托車,十個華哥手下整裝待發,見孝天來了,紛紛喊了一聲天哥好。孝天打量一番,四個和自己一般年齡,兩個光頭,兩個胳膊上紋了身,很囂張的或騎或坐在加長摩托上,另外六人歲數較大,五個都在三十歲左右,雖然看起來不像四個年輕人囂張,一副精明強幹的模樣,特別的是最後一人,四十左右,看起來普普通通,就如同一個一般的生意人。

不過混江湖的人物中,反而是這種低調的最厲害,要麽老奸巨猾,要麽心狠手辣。

孝天一個個打招呼,問了姓名稱呼,隻見小區保安也探頭伸腦的躲在保安室裏觀望,便有意拖延時間,讓他們看看自己能夠動用的力量。

果然,幾個前些天還咄咄逼人的保安臉色大變,不住打量著這夥“飛車黨”。

孝天沒有理他們,駕車指向小混混所住地,一行人浩浩****的殺了過去。

哐的一聲巨響,二十上下的長臉光頭仔飛起一腳將門踹開,屋裏人還沒沉睡在夢想中,沒明白怎麽回事,剩下幾人手持一米長的鐵棍蜂擁而上,對家具電器一頓打砸,屋裏一切很快就成了一堆破銅爛鐵了。

這些是孝天特意安排的,先要在氣勢上震住這幫小子,今後的事便方便了,不過不能對人攻擊,孝天不想靠偷襲取勝。

打砸果然有效果,其實大家想想便知道,平常生活中就是有人生個氣向地上摔個鍋碗盤壺什麽的都能讓人感到空氣一下緊張起來,更不要說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一幫凶神惡煞的家夥手持大棒把自己身邊的家具電器一切物品砸個稀巴爛了。

屋裏麵有十幾個小子,還有兩個小姑娘,紛紛被嚇得抱著頭縮在房間角落裏。

“哈哈哈哈哈。”華哥幾個手下發出一陣狂笑,一個二十上下的紋身仔揮舞著鐵棍正準備給已經挨了十多下電視機最後一擊。

“小心!”四十歲的中年人文叔一把推開紋身仔,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嗖的一聲從紋身仔腹前狠狠劃過。

還是上次那個用匕首傷人胳膊繡了青龍的小子,這小子真是負死頑抗啊。

紋身仔被激怒了,衝上去對著繡了青龍小子迎頭一棍,那小子一側身閃過,紋身仔又是幾棍,孝天在旁邊暗暗看了,隻見紋身仔棍子舞的很有章法,不是街頭小混混亂打一氣,不過繡青龍小子也毫不畏懼,一有機會便持著匕首捅向紋身仔要害地帶,兩人交手幾次,紋身仔知道對手挺強,棍法漸漸謹慎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啥?”那天一起來打架的四人之一說道。

孝天走了上去,攔住了紋身仔,朗聲說道,“沒什麽,現在小區保安被你們捅了一刀,這個醫藥費你們看怎麽辦?”

“廢話少說,就是我捅的,你們想怎麽著?”

“嗬嗬,怎麽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賠他的醫藥費。”

“沒錢!”繡青龍小子瞪著眼,一手緊握匕首,仍然殺氣騰騰。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有種就單挑,媽的人多打人少算什麽好漢。”繡青龍小子突然罵道。

“人多?嗬嗬,你要好好數數,是你們人多啊。”孝天嗬嗬一笑,不過話雖這麽說,其實他們那幫人水平參差不齊,並不是每個人都同這小子一樣勇猛,算起來還是我方占據優勢。

繡青龍小子一急,說不出話來。

“算了,我同你單挑,怎麽比?”孝天也不想占他便宜。

“我輸了,隨你處置,你輸了,大家恩怨一筆勾銷。”

“好!”孝天隨手甩掉鐵棍。

“不,要單挑就玩狠得,帶兵器單挑!”

我靠!帶兵器單挑,那不十有要出人命?這小子做事風格還真他媽極端。

繡青龍小子臉上掠過一絲笑容,又拿起一把匕首,兩把匕首在手中拋來拋去,說道,“怎麽樣,一人一把匕首。”

關鍵就是有幾成勝算問題,這小子我交過手,知道他幾斤幾兩,正正常常的打應該能夠拿下他,不過俗話說,一人拚命,十人難當,這廝一股不要命的架勢,我一個招架不好,就要掛彩,況且這廝的風格,我進攻他,他不會防守,他進攻我,我就必須防守,這也忒混蛋了,你他媽不要性命,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孝天正在考慮對策,一瞥看見繡青龍小子眼中有一股蔑視眼光,不禁心中一氣,喝道,“好,帶兵器的,就用匕首。”

“這太危險了吧。”文叔走過來說道。

“沒事。”孝天一手接住拋過來的匕首,眼睛緊緊盯著繡青龍小子。

繡青龍小子果然率先進攻,低著身子向孝天衝來,匕首指向孝天左肋。

下盤有漏洞,可以用腿攻,不過一定要踢得準確,孝天向右閃一步,一腳掃向對方腿部。按理來說,對方應該跳開,躲過這一腳,誰知繡青龍小子竟然絲毫沒有閃躲,又是一刀紮向孝天。

媽的,想著想著還是算計錯了,我掃他腿,最多讓他跌上一跤,沒有多大妨礙,以這小子風格,肯定不會管啊。

一招之類,攻守異勢啊。孝天右腿已經出去了,隻好手忙腳亂的躲過這一擊,弄得狼狽不堪。

兩人又交手幾招,雖然沒有傷害,但每次都是繡青龍小子占據優勢。

糟糕,如果被他這樣壓著打,遲早要出問題。孝天閃過一擊,看見對手背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破綻,可以從後將他刺死。孝天到這裏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製服他,刺死這小子太可惜了。不過就算此時進攻,繡青龍小子反手一刀,自己右邊剛好空了出來,十有抵擋不住,更不要說製服了,那個難度更大,可以說,就是玩火。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孝天不知從哪來了一股熱血,狠狠一咬牙,決定動手製服,賭上一把。

繡青龍小子果然反手一刀刺向孝天右部脅下,孝天搶先將匕首指向對手頸部,左手騰出來一擊,將對手匕首擊落。

“你輸了。”孝天說道,心中為剛才暗暗捏了一把汗。

繡青龍小子一聲長歎,說道,“你厲害,我輸的心服口服,我沒想到你也敢和我賭命。”頓了一頓又說,“認賭服輸,你說怎麽辦吧?”

“很簡單,二十萬元的醫藥費,現在算到我頭上,你認輸就要把他付了。”

“我付不起,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你自己砍下一根拇指,我帶回去向人交差,錢你就不用管了。”

繡青龍小子一看孝天,隻見孝天微微眯著眼,側對著自己,繡青龍小子猶豫了兩秒鍾,毅然道,“好,我給你!”說著拿起匕首便向自己左手拇指狠狠砍去。

孝天伸手攔住,繡青龍小子右臂持著匕首懸在空中,孝天笑道,“好,是條好漢,我欣賞你,願不願意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