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擊,孝天心中一沉,隻怕這次難逃一劫了,再看前方幾人已經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孝天肚裏咒罵一聲,既然沒有辦法,就拚掉算了,能殺一個算墊背的,幹掉兩個就賺了一雙。剛準備還擊,隻聽後方一聲槍響,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我靠,後麵這廝還是帶槍的啊。隻是有一點很奇怪,自己身上並沒有感到疼痛,難道緊張之下,神經麻木失靈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前方撲過來的兩人搖搖晃晃,一人很快筆直倒下,另一人捂著胸部,即便是深夜,也能看見他胸前黑色的一片不斷擴大。

“我操!你他媽傻逼啊!”

“你這傻逼會不會開槍啊!”前方剩下兩人憤怒了,大聲咒罵道。

這幫傻逼,原來自己人殺到自己人了。孝天暗自慶幸,一拳將前方一人打開,劈身奪路而逃。

對方莫名其妙被幹掉兩人,又正亂作一團,這種時刻可不要糾纏,脫身為上。

“那邊不能走!”身後有人壓著嗓子叫喊道。

孝天一愣,扭頭看去,隻見後方開槍的人又向那兩人開了一槍,沒有擊中,其中一**吼道,“衛向東!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麽人!”三人扭打成一團。

照此看來,這個叫衛向東的難道是幫助我的,是自己人?從剛才那人口氣看來,想必是安插在聶老三手下臥底。

此時花園已經**起來,兩聲槍響驚動了不少人,路燈亮起,一幫大漢吵吵嚷嚷的從四處衝出。

時間很緊迫了,孝天衝上去飛起一腳踹到一人,又和衛向東聯手將另一個家夥撂倒在地,衛向東喝道,“跟我來。”飛快的向樹木深處奔去。

這條路樹木眾多,兩人跑幾步小路,又從樹叢中穿插而過,隻聽背後不住有人叫喊,孝天隻是不管,一個勁緊跟著衛向東,不知跑了多遠,隻見前方出現一堵兩米四五的高牆,衛向東回頭看了看,見孝天跟上,迅速爬上高牆旁一株大樹。

“這裏,這裏!”遠處有**叫道,孝天連忙上樹翻牆,忽聽砰砰幾聲槍響,其中一顆甚至擊在孝天腦袋旁的大樹上,孝天沉著氣,繼續爬自己的,隻聽又是幾聲槍響,擊在孝天頭頂不遠的高牆中。

我操,就差最後一步了。孝天盡量讓自己躲在大樹後,背靠高牆,抬頭一看,還好衛向東已經過去了,隻是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什麽變故。

砰砰砰又是幾槍,都是對準孝天頭頂上方打得,隻要孝天想跳牆,就會被擊中。

跳牆有槍打,躲在這裏聶老三手下很快就會趕來,也不是個長久辦法,孝天冷靜下來,想到一個主意,將上衣脫下向右方一甩丟了,果然一直瞄著牆頭的槍手連忙開槍射擊,一時槍聲大作,畢竟在這種場合想要冷靜判斷真假對人要求太高了,等你判斷完畢說不定人已經翻牆逃走了。

孝天抓住機會,騰身從左邊翻牆跳走,隻見衛向東站在牆下,笑道,“還蠻有能耐的嘛。”

“你是華哥的人?”

“不錯。”衛向東說道,“華哥安排我今晚救你出去,隻不過看管太嚴,我沒來得及通知你,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但你怎麽向花園右方走,換作任一個人,誰也不會選那條路的。”

“那條路不好嗎?”

“那條路上有聶老三最得凶狠的手下看守,處理問題不動腦子,見人就殺,你走那條路,除非命大,否則就是必死無疑。”衛向東說道這裏又疑惑的問道,“可是那邊怎麽看都不像容易逃脫,我當時看你從房間出來時卻看也沒看,直接就向那邊奔去。”

孝天一聲苦笑,看來自己是受文姐那個女人騙了,這個陰險的騷娘們,還特意把自己向大老粗的地方指引,讓他見麵後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幹掉,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她為什麽要害自己呢?我逃脫中間被亂槍打死對她有什麽好處。

兩人一路向外逃去,騎著摩托車沿著小巷子向外飛馳,後方仍然有追喊吆喝聲音,不過已經很遠了。

路上孝天問衛向東自己被困兩天來,外麵的情況,原來自己被捉當天晚上,華哥就打電話給聶老三,要求放人,聶老三便趁機要挾華哥,要他下台,讓出老大位子,華哥一麵在對聶老三拖延時間,一麵安排衛向東尋機救人。說到這裏衛向東感慨的說道,“現在咱們這一回去,和聶老三這場仗就真的不可避免了。”

孝天想到謝,李兩幫人,便說他們同聶老三會見一事,衛向東說道,“這件事太可惜了。”孝天覺得奇怪,問為何說是可惜,衛向東歎了口氣道,“他們兩幫是有名的牆頭草,兩邊都有交情,兩邊都有矛盾,真的打起來幫誰都是不一定的,隻是他們現在既然表態幫助聶老三,想要再改變局麵就很難。”

“你想想,現在局勢,基本上這兩幫倒向誰,誰就有極大的優勢。”衛向東又說道,“現在謝李二人已經表態擁護聶老三了,就算萬一他們倒戈幫助華哥,擺平聶老三後,華哥還會相信他們嗎?也不會算他們多少功勞。”

孝天沉默不語,華哥這次遭遇困境,自己可一定要幫他一把,渡過這一劫。

“這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了。”衛向東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五裏庵每次幫派大鬥,不要說我們這些小嘍囉,許多原來都是獨當一麵的兄弟都會從此消失,唉。”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華哥住處,華哥已經獲知孝天逃脫,帶了幾個部下站在門前迎接,對孝天說,“沒想到把你連累進來了?”孝天說,“大家是兄弟,說什麽這種話。”又對衛向東說,“你可是帶來了那邊最新的情報啊。”衛向東笑道,“從前隻是三言兩語,說得一點都不痛快,今天能好好說上一場,做個大報告了。”孝天也沒有睡意,於是一同去客廳坐下,手下倒上三杯茶。

華哥笑了笑,先問了脫逃情況,聽說還幹掉三人,笑道,“聶老三這次捉你們可虧大了。”衛向東說,“其實等待機會的話,直接做掉聶老三並不是多困難的事。”華哥說,“這個不行,太冒險了。”衛向東激動的說道,“我現在說都是後話,其實向東這條命就是交給華哥了,幹掉聶老三,最多把命賠上,總好過大戰打起來,反而要多死兄弟。”又感慨的說道,“華哥,下麵這場仗,不好打啊。”

華哥看了看衛向東,拍了拍他肩膀頗為感動的說道,“好兄弟。”

衛向東看了看孝天,又轉向華哥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沒什麽顧忌了,其實向東有個想法,隻是有點陰損。”

華哥笑道,“你說。”

“我的意思是文叔,柱子手下都有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難免有一戰,不如……”衛向東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把他們推到前麵和聶老三拚命。

靠,這小子看不出來,還真挺陰的,孝天心想,不過他的主意倒真的不錯,文叔不用說了,本來就是個陰險莫測的主兒,尤其這次經曆了他侄女文姐一事,對他更需小心提防,就是華哥,柱子手下,難保就沒有如同聶老三,老謝,刀疤李之類的人物,名義上是一夥,在外人看來是一夥,其實肚裏花花腸子多得很,如此看來,借這個機會把他們除掉的確是條好計,隻是不知道華哥是什麽意見。

此時華哥嗬嗬一笑,不緊不慢喝了口茶,又拍了拍衛向東說道,“我有時奇怪,是不是幹你這行臥底的心理都容易陰暗。”

衛向東也嗬嗬笑著說道,“華哥,我進江湖這麽多年,也算看得透了,往往最容易壞事的,不是敵人,而是我們身邊的人,我最近看曆史,說東晉時期淝水之戰,前秦苻堅敗在什麽地方,不是東晉實力有多強大,東晉隻是勉強自保而已,苻堅敗就敗在手下的那群混蛋手中,慕容家族,姚氏家族,華哥,現在我們的狀況不也是嗎?外有安徽幫,東北幫虎視眈眈,這幫家夥倒好,自家人幹起自家人來了。”

衛向東所說得淝水之戰,是中國曆史上一次著名戰役,苻堅開始創建的前秦王國隻有陝西一省,後來征戰天下,滅了慕容家族的前燕,又擊敗了在中原地區頗具實力的羌人部落,也就是之後建立後秦取而代之前秦王朝的姚萇,不過苻堅仍然對慕容家,姚家報以重用,讓他們統兵為自己效力,這兩個家族也的確為苻堅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最後苻堅統兵征伐東晉,發生了淝水之戰,但就在該戰,這兩個家族臨陣搗鬼,攻伐東晉稍有不利,他們便擾亂軍心,最後見到東晉很少的一支部隊,他們卻說是東晉大軍前來,我軍身陷困境,因此一定要撤軍,硬生生把原本占絕對優勢的一場戰爭輸掉,此戰之後,苻堅的親信部隊損失慘重,再也無法掌控全國局勢,很快前秦四分五裂,子孫臣民受盡誅殺yin掠,而慕容家,姚家卻分別建立起了自己的王朝。

華哥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見麵就和我談起曆史來了。”

衛向東笑道,“見笑了,隻是覺得曆史上的很多事頗具教育意味。

華哥頓了頓,說道,“向東,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我不能這麽做。”

衛向東說道,“華哥,有些顧慮完全沒有必要,華哥從前一舉拔掉湖南幫,我們大家都佩服,用的好手段,梟雄,果然是我們的老大!其實,對幫裏的有些人,完全沒必要和他們講什麽仁義道德,江湖義氣的,能用手段的地方就用手段,華哥,有時候你對他們不忍心,他們對你可是忍心啊。”

華哥喝了一口茶,笑道,“向東,你是誤會我意思了,我當年是怎麽對付湖南幫的,可見我根本不會把那些迂腐的仁義道德放在眼裏。”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不過,向東,在江湖上做事的,沒有幾個是傻子,而且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千萬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衛向東愣在沙發上,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此時天已微明,華哥打了兩個電話,是給柱子和文叔的,說孝天已被救出,正在這裏,另外讓他們從今天起,立即停下手頭上一切生意,把兄弟們聚集到一個地方去,隨時待命,剩下的夜總會,酒吧,各色娛樂場所都放下了。

孝天聽著身上一陣寒意,要開打大戰了,心想自己也應該出一份力,於是說道,“華哥,我這邊還能召集十幾個人。”

孝天想到的是因為丹姐雜貨店結識的拚命三石小軍一夥人,這幫家夥是義氣中人,雖然打架鬥毆都是野路子,沒有練過,不過好在他們膽大心狠手黑,又極端的不要性命,這種時候應該能派上幾分用處。

華哥定睛看著孝天,孝天笑道,“咱們兄弟之間就不說什麽客套話了。”華哥哈哈大笑,說,“好,我們兄弟一起打天下!”孝天掏出手機,便要給石小軍打電話,華哥一把攔住,問道,“他們是什麽情況?”孝天便把自己如何結識,他們做事方式,性格特點說了一通,華哥點頭道,“從你說的看來,是一批好苗子,注意栽培應該是可造之材。”又想了想說道,“他們先不要出現,遲點出現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孝天想想也是,石小軍突然殺出,聶老三不知道底細,石小軍一夥又是亡命之徒的打法,極大可能會殺他個措手不及,要是事先召集了,人多眼雜,難免有聶老三的人注意到,會調查他們底細,如果一旦讓聶老三一夥摸清底細這支奇兵效果就顯現不出來了。

華哥轉向衛向東,“說了半天,還沒說到聶老三一夥最近情況。”

衛向東說道,“華哥,聶老三前幾天購進了一批槍支彈藥!”

“槍?”

“是!槍!我打聽清楚了,五把八顆子彈的手槍,另外還有慢慢一箱子子彈!”

華哥皺了皺眉頭,幫派中,槍支是最重要的一件物事,別的幫派不提,華哥手下的幾員大將,包括文叔,柱子,聶老三,謝,李,槍支分配非常嚴格,基本上是十人一把槍,其餘的,華哥和幾員扛把子一人手中一把,華哥身邊十多人有五把槍,幫中唯一的一挺輕型衝鋒槍由華哥統掌,任何一派都不能打破這個平衡,如果意外獲得槍支,也一定要交出來,由大家共同商議處置,現在聶老三一下子購進五把手槍,那是嚴重打破這個平衡了。

“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華哥點著頭道,“聶老三十五把,謝,李十把,加上三人各一把,共二十八把手槍,這個火力是相當猛啊,我們這邊手槍也不過十八把,不過好在有一挺輕型衝鋒。”

華哥說到這裏眉頭一皺,衛向東說道,“華哥,你是想到小於了?”華哥笑道,“不錯,還有聶南山。”孝天沒聽明白,詢問得知,原來小於是華哥身邊的輕型衝鋒槍手,華哥整個一幫隻有兩個人能用好輕型衝鋒槍,一個是小於,另一個就是聶南山,兩人相比,聶南山的技術又是高上許多,聶南山用衝鋒槍,能在跑跳滾躍種種動作中準確射擊,聶南山手中一把衝鋒槍,能夠壓製住對方十人的手槍火力,當年拔掉湖南幫,輕型衝鋒槍就是由聶南山掌握,坐在卡車上一番掃射,威名遠震,但唯一可惜的就是,聶南山是聶老三的親生兒子。

不僅如此,聶老三除了聶南山之外,麾下還有一員大將,不是親戚子侄,但對聶老三異常忠心,姓彭,名大年,三十出頭,帶了二十多個手下,聶老三多次重要任務都交付彭大年完成,每次都辦的幹淨利落,滴水不漏,如果說聶南山是殺手,是個人英雄型,那麽彭大年就是運籌帷幄,擅長指揮部下的將才。

突然,華哥手機響起,好像是有人在給華哥報告什麽情況,片刻,華哥又收到一個電話,同樣像是報告,具體什麽聽不清楚,隻聽見華哥說恩,知道了,幸苦了,要小心行事之類的話。孝天剛想詢問,隻見華哥手機第三次響起,似乎也是一個報告,華哥聽完之後掛掉手機,說道,聶老三,老謝,刀疤李三方人馬都出動了,全部人馬坐了二十輛大卡車向我這裏駛來。

雖然早有預料,孝天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震驚的。華哥接通柱子,文叔電話,告訴他們情況,要他們立即帶上全部弟兄來華哥住處。

聶老三住處離華哥住處相隔不遠,眾人又是卡車運送,不過片刻,已紛紛囔囔的來到巷子口,下車浩浩****的一百多人殺氣騰騰的衝著華哥住處而來。

華哥孝天在窗子看見一切,說道,“我們出去。”等走到門口,隻見聶老三的人吵吵嚷嚷,和門衛爭執不休,眼看著就要動手動腳了,隻見聶老三方一個大漢,看上去就是那種衝動易怒的主,正挑釁似的對門衛推推搡搡,嘴裏大聲嚷嚷,“讓開,讓開,誰知道要我們等到什麽時候!”

“你們來作什麽?”華哥迎頭走了上去,朗聲說道,聲音雖不是很大,全場亂哄哄的場麵卻頓時靜了下來,畢竟華哥是在場大夥的大哥,聶老三手下就是擺著想鬧事的態度前來,真的見麵了也還是有所畏懼的。

“華哥,你還是這麽威武啊?”人群兩邊散開,中間不慌不忙的走出四五人,其中一人正是聶老三。

孝天站在人後,連忙向衛向東打聽聶南山和彭大年二人,衛向東指了指,隻見聶南山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夥,175左右個頭,相貌很平凡,不過氣質非常冷靜,彭大年三十多歲,站在聶老三身邊,一舉一動透露著精明,對周圍一切都很注意,不時吩咐著手下什麽。

“你帶這些人到我門前什麽意思?”華哥冷冷的問道。

“什麽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麽意思?”聶老三瞪著眼睛說道,“你無故打傷我的手下三手安,又收買我的手下衛向東,昨晚在我家出了三條人命,你倒問我是什麽意思?”

華哥冷笑一聲,“不錯,三手安是柱子他們打的,我支持他們,他們打得好!我收買的衛向東,你家昨晚出了三條人命,我知道後也很高興!”

真是太痛快了,孝天正在猜測華哥怎樣應付,現在看來,像華哥如此直言不諱是最好的了,其實在場大家心裏都有數,所有事情來龍去脈如何,明顯聶老三藏起了車,再故意刁難華哥引起的,華哥從前有顧慮,因為事情有轉機,還有和平解決的希望,今天聶老三人馬上陣,雙方已經扯破臉皮,弄翻了,也就沒有必要同他客氣,不如就是強硬表明態度。

“好!好!好!”聶老三沒想到華哥如此強硬,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得連說三聲好,臉色已經變清了。在他身邊幾人都神情緊張起來,彭大年又吩咐了手下,隻是聶南山卻依舊毫無變化,表情木然的似在想心思。

“聶老三,帶這麽多手下來,想鬧事啊?”柱子大聲喝道,帶著五十多手下,持著日本東洋刀氣勢洶洶的從右邊巷子大步走來。

“聶老三,看來今天是我們好好了解恩怨的時候了。”文叔揚聲說道,身後同樣是五十多手下,敲擊著手中刀具從左邊巷子快步而來。

太好了,我們的人終於到了。可是老謝,刀疤李兩派人馬也同樣趕到,一時間不大的地方聚集了三百多人,互相對立,氣氛一觸即發。

“謝哥,李哥,你們也是來和我作對的嗎?”華哥緩緩問道。

李哥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臉上一道四寸多長的刀疤,向前走了一步說道,“華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不住了。”

謝哥則有五十多歲,兩鬢頭發已經有些花白,說道,“其實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不愉快,我是不想看見大家互相殘殺的。”此人話雖然是勸和的話,帶的人馬卻站在聶老三一旁,顯然也是表明態度了。

三百多人怒目而視。

“上!”最終聶老三率先發難,惡狠狠地喊了一聲,頓時他手下一百多人持著長刀,一片寒光向華哥陣地壓去。

雙方手下頓時砍成一團,聶老三部下一個手快的,已經將柱子手下一人右臂生生砍下,隻見鮮血狂噴出三四米開外,周圍的人都給血噴紅了。

文叔幾個手下掏出手槍便要射擊,誰知道距離太近,剛開了沒有幾槍,彭大年帶著一幫手下已經衝到麵前,槍手連忙換刀具,一人動作慢了點,背部給劃了一道五六十公分的長口子。

老謝,刀疤李的手下也紛紛加入戰鬥,向華哥一方壓來,雖然柱子手下還是相當勇猛,不過人數相差太大,兩個打一個的態勢,而且聶老三等人深知柱子一支勇猛,於是紛紛圍攻柱子,造成了三個,乃至四個砍一人的局麵。

華哥和他手下也卷入混戰之中,孝天接過一把東洋刀,猛砍衝上來的幾個聶老三手下。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慘叫聲連綿不絕。

噠噠噠噠噠。一陣槍響,大家都震住了,是衝鋒槍聲音,孝天抬頭一看,隻見華哥身邊一個整天低著頭的小夥子,估計就是小於了,手持一挺衝鋒槍跳到了窗台上,對著低下聶老三的手下一陣掃射,隻見五六個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

我靠,居然站在窗台那種位置,雖然戰在居高點,方便向下射擊,不過這也太醒目了吧,對方手中有二十八把手槍,這樣很容易成人活靶子的。

小於一手舉著衝鋒,警惕的巡望四周人群,突然又是一陣槍聲,孝天看去,隻見聶老三又一個手下躺在地上,胸前四五個槍眼,想必他想掏槍,被小於發覺了。

大家都停了下來,沒有人敢先動。

太好了,被小於壓製住了局麵!孝天四處看去,隻見華哥,柱子,文叔麵有喜色,聶老三,老謝,刀疤李則是灰頭土臉,滿臉沮喪。不知道那個彭大年和聶南山有什麽動作,孝天連忙人群中尋找兩人,隻見聶南山正對著小於,飛快的向彭大年做了個眼色,彭大年一擠眼。

糟糕,這兩人在搞什麽花樣。

哐哐哐哐,突然,幾個方向雙方打了起來,小於飛快的移動衝鋒槍,可惜雙方扭在一起,很難分清敵我,這時隻見他又迅速將槍移向一邊掃射,角落處聶老三一個手下應聲倒地。

壞了!聶南山!

就在小於掃射的時候,聶南山已經掏出手槍,飛快射向小於。

子彈射在小於胸口,跟著又是兩槍,小於從窗台轟然摔下,衝鋒落在地上。

華哥一刀砍退麵前大漢,一個落地滾將衝鋒槍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