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儀式結束後,大家的總結就是,未婚妻很漂亮,怪不得席少霆會看上她,竟然沒有其他的想法。

畢竟不論是熟悉M。L。的還是熟悉席少霆的人都會發現,這場訂婚,結束的很快,雖然看似隆重其實並不是那麽精華。

而且這麽倉促,也不知道是什麽用意。

“最後感謝各位來賓到場,祝福兩位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新人……”

安娜覺得無趣,站起身來,“可以了,我們走吧。”

反正已經結束了,不少人都蠢蠢欲動了,此刻他們離開並不顯眼。

況且安娜還真想讓席少霆注意到自己呢。

查爾德自然跟著安娜一起離開。

兩人悄然離開,會場內依舊熱鬧非凡。

“少霆,你怎麽了?”蘇欣芮拍了拍席少霆的肩,覺得今天席少霆的反應有些奇怪。

席少霆搖搖頭,儀式剛結束就有不少的人圍過來說恭喜,讓席少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席少婚期已經確定在半年後了嗎?”

“席少恭喜啊……”

“席少……”

席少霆冷冽的眸子看著那電梯口消失的身影,終是沒忍住,從人群中離開,消失在樓梯間。

留下一群一臉不知所雲的群眾。

席少霆跑的挺急的。

這是二十樓,到樓下就算是電梯也要些時間。

二十樓,他用了三分鍾。

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席少霆累的大聲喘氣。

還是,沒有趕上嗎?

他有些失望的擦了擦額上的汗,剛一抬眸,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印入眼簾。

不遠處傳來女人略帶嘲笑的聲音,“你的動作可真慢啊。”

席少霆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西裝褶皺,天不熱,卻滿頭是汗,表情……嗯,猙獰。

至少在安娜的印象中,他這算是狼狽的模樣了。

“嗯?這不是趕上了嗎?”席少霆咧嘴一笑,露出牙齒,和之前那張冷臉截然不同。

仿佛一下子,世界都明朗了一般。

嘖,這幅樣子還挺帥的。

“是我等你的。”安娜淡淡道。

邊上的查爾德見狀很自覺的先離開了。

席少霆拉起安娜的手,朝著公司附近的一塊空曠的廣場跑去。

安娜一下子竟有種和他私奔的感覺。

雖然一開始想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家夥一頓,但是本能的卻跟著他一起跑。

這種感覺很奇妙啊。

好像是,失而複得的感覺。

可是她卻不知道是失了什麽得了什麽。

隻是那種感覺溢滿在心頭,滿滿的。

之前啊,她站在電梯口徘徊,一直想著,席少霆,我就等你兩分鍾。

如果兩分鍾內不出現,我可走了。

每一秒,她都在心頭數著。

查爾德還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停留在那兒不走了,一直到席少霆出現,他才明白。

“幹什麽?”剛停下,他們停在一顆柳樹邊上,安娜抬頭望著席少霆。

席少霆深邃的五官,席少霆略有些粗重的呼吸,他身上的氣息。

嗯,好熟悉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席少霆有些傻傻的說道。

他真的不知道,隻是本能的拉著她跑,想帶她去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你怎麽認出我的?”安娜抿唇問道,眸中帶著期待。

雖然不知道他會說什麽,但是總是想著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哦……隻是你太引人矚目了,穿的跟隻烏雞似的,一眼就看到你了。”席少霆淡淡道,認真的看著安娜,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麵具,薄薄的,能夠看到裏麵白皙的肌膚。

帶著一種神秘,又遙遠的感覺。

安娜瞪了席少霆一眼,“你也不是一身黑的?我是烏雞你是什麽?公烏雞?”

“公烏雞……那我們很配不是嗎?”

安娜冷哼一聲,“我們配什麽配?你不是該和你未婚妻配嗎?”

席少霆伸了個懶腰,忽然伸手摸了摸安娜的腦袋,安娜一愣,呆呆的看著他。

他站在自己的麵前,身材高大,俯視著自己,眸中一種說不出的寵溺。

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在他的身邊,很安心。

“吃醋了嗎?”他輕笑,聲音溫柔,好聽的像風拂過臉頰。

是麽,吃醋了嗎?

那時候看他和那個女人交換戒指的時候,似乎是感覺有點酸酸的。

哪怕那個女人的身份是那樣的特殊……

“哼,席先生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請盡量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席少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在生氣嗎?”

“沒有。”安娜噘嘴。

席少霆忽然笑了笑,“我不這樣做,我能見到你嗎?”

安娜一愣,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故意弄了一場訂婚引她出來?

難道他就這麽確信她會來?他不知道,她若是再遲醒來幾天,沒有看到那條新聞,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嗬,所以你是想說,那個女人是你故意找來的?這場訂婚是你故意鬧大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引我出來?”

安娜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真傻。

席少霆伸手,撫上她的麵具,本想摸摸她的臉,卻被有些激動的安娜甩開了手。

她還是討厭他?

席少霆抬眸看著她,“小芮。”

安娜的呼吸有些重,她以為席少霆要揭開她的麵具,下意識的就將他的手拍開了。

下一刻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激了。

看著席少霆有些失望的表情,竟然心頭有些酸楚。

“我……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安娜的臉色有些蒼白,當然席少霆並看不見。

安娜轉身,準備離開,聽到後麵傳來的聲音頓了頓。

“小芮,我知道你一直抗拒我,這麽多年了,我不想再一個人孤單下去了。”

安娜的鼻子忽然一酸,有些哽咽。

“我一直在等你。”

安娜吸吸鼻子,一時間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暖風襲來,兩人站在柳樹下,安靜的全世界隻剩下他們。

“那個女人不是我安排的,是那時候我們從監獄中救出來的。

她冒充你,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可是我一直知道她不是你,因為你們哪怕長的一樣,我也能一眼認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