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愜意的抿了一口紅酒,眸光打量著這個女孩。

他記得他在國外的幾年,幾次少宇寫信過來,他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他看得出少宇有多喜歡她,他的幾句話中必有一兩句是提她的。

他總是說,那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他此生的摯愛。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他丟了性命,出賣了他竟然沒有半分的愧疚。

想到此處,席少霆不禁捏緊了酒杯,看著蘇欣芮簽完名,顧伯才拿著契約退下。

整個客廳隻剩下他們兩人,顯得極為空曠和冷清。

“過來。”又是那麽一句命令,蘇欣芮忍著一口氣,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他的麵前。

“嗬,還蠻聽話的。”聽到他嘲諷的聲音,蘇欣芮終於忍不住,“席少霆你究竟要做什麽?我契約也簽了,你什麽時候救出我父親?”

席少霆的唇角一勾,漫不經心的一笑詭異至極。

“這麽急?真是父女情深,放心,會讓你們見麵的。”

他嗤笑,勾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下手格外的重,蘇欣芮都覺得自己的下巴被捏碎了。

這個男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忽然他放開了手,冷冷的看著她,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字,“脫。”

蘇欣芮身子一僵,遲遲沒有反應過來,“我……你不能……”一下子連語言都錯亂了,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他的臉如同撒旦,心沉入穀底。

“我不想說第三遍,蘇欣芮既然已經簽了合同,就別當了表子又想要立牌坊,在我這沒用。”

他冷冽的聲音摧毀了她最後的一點自尊。

“脫。”

蘇欣芮咬唇,席少霆的話不斷的在耳中重複,沉重而窒息。

別當了表子又想要立牌坊,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當著席少霆的麵脫下了一件又一件。

……

蘇欣芮回過神來,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不由的發顫。

那簡直是她的噩夢。

那一夜後,她被關在一個別墅中,她的父親被無罪釋放,而她卻不能見他一麵。

那個豪華的別墅像是一個牢籠,而她更像一個寵物,被關在籠子裏等待著主人的回家。

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的自尊徹底摧毀,有時也會給她帶來一些甜頭,卻很快的消失。

有時候蘇欣芮真覺得席少霆是個人格分裂患者,一會一個樣,讓她每次都措手不及。

或許他上一句話還在關心她,下一句話就是各種嘲諷。

但是無法否認的是,她似乎是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心。

她都覺得自己是受虐狂,為什麽哪怕是再恨他,卻總是心軟。

他有一句話說對了,現在的她離不開他。

慕容蓉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竟然不知要怎麽來安慰她,她不知這三年,芮芮是怎樣的絕望。

“那你打算要怎麽辦?”慕容蓉抿唇問道。

蘇欣芮攥緊拳頭,“他說我是害死少宇的凶手,那時候我差點信了。

可是後來我發現,席少霆的書桌上有一疊資料,是當年的那件事,裏麵少宇的死沒有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