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才化解了一場戰爭。

雷厲得意洋洋,王曉馳雖然對這樣的結果不滿意,但是信任阮楚水的決定。

最後分完組,王曉馳和另外五人自告奮勇,前去樹林深處,臨走前,阮楚水叮囑他們安全第一,一旦發覺不對勁就撤退。

剩下的人分布在雪原上和木屋周圍。

來到木屋外,冷空氣令人們不自覺縮了下脖子,早上吃得少,熱量自然不足,整理一下衣服,挨個出門。

身後,雪姨有一下沒一下地撬著蒼蠅拍,眼神呆滯地望著外麵的雪景。

木製的門廊上,唐止牽住薄曄的衣袖走到角落,落在人群後方。

“這個給你。”

唐止塞給他一顆水果糖,粉色的,草莓味,用透明包裝袋裝著,最普通的那種。

薄曄看了一眼掌心的糖,撕開包裝袋,含進嘴裏,道:“哪來的?”

“在醫院的時候拿的,就放在一樓前台,後來裝在口袋裏忘了,回到智屋後發現還在,現在有六顆,正好一天一顆。”唐止抬手輕撫男人有些蒼白的臉龐,清亮水潤的眼眸裏都是心疼,“低血糖好點了嗎?”

薄曄有低血糖,在不吃早飯的情況下尤其嚴重,剛剛的蛋糕根本解決不了什麽。

薄曄卻在這時抬起唐止精巧的下巴,微微彎下脊背,偏過臉貼上他的軟唇,舌尖推著草莓味的糖送進他口中,兩人靜止了一會,又很快分開。

“還沒那麽嚴重。”薄曄淡淡一笑,指尖順勢在他臉側搔了搔,“謝謝寶貝。”

說完,率先走下了木製階梯。

唐止站在門廊上,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收著下頜往外套領口裏埋了埋,小臉紅紅的,看著薄曄的背影有些無奈。

杉樹林裏,鬆軟的積雪沒過腳踝,每走一步都需要抬高腳,比起在平地上走路,費力很多。

四周除了比直高大的杉樹,就是純白的厚雪,極少看到掉落在雪地裏的枯樹幹,原以為很容易收集的幹柴沒想到也是稀缺物。

顧萌找到一棵低矮的灌木,折斷上麵的枯枝,卻不小心被木刺割破掌心,低低叫了一聲。

恩瑾快步到他跟前,不由分說抬起他的手,看到破皮流血後,皺了皺眉,將木刺拔掉,低頭吸吮破皮的地方。

顧萌感到掌心的濕熱,微微睜圓眼,頭頂騰得一下充血,臉正以極快的速度升溫:“恩……恩瑾?”

跟冰冷的掌心一比,貼在上方的唇瓣簡直要將他燙化了,想抽開手,恩瑾卻抓得很牢,不時竄出舌尖舔舐傷口,力道溫柔得令人心尖發顫。

聽到身後“吱呀吱呀”的踩雪聲,知道有人接近了。

顧萌心神一慌,手用力抽回:“可以了,我自己來。”

怕恩瑾再跟他搶,不給他機會地直接將手貼到唇上,吸吮傷口。

回頭,來了三人,薄曄、唐止還有阮楚水。

唐止看看顧萌,又看看恩瑾,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微妙,道:“你們怎麽了?”

顧萌放下手,看了眼,轉過來給他們看,掌心隻剩水痕,血止住了。

假裝無事地笑笑,道:“剛才被木刺割到,沒什麽事。”

薄曄抱著一捆枯枝枯幹,涉雪經過顧萌和恩瑾時,意味深長地斜睨一眼,以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知道嗎?這裏特別像**被捉奸現場。”

恩瑾眼睛一亮,原來這就是**,有點刺激。

顧萌磨牙:“你給我滾,越遠越好,在我動手前。”

薄曄他們三人繼續朝前走,顧萌拾起地上散落的枝幹,卻被恩瑾接了過去。

恩瑾:“你受傷了,不要幹這種事,交給我來。”

顧萌支支吾吾地點頭,眼神有點閃躲。

恩瑾垂下眼瞼,見他受傷的那隻手握成了拳,低柔悅耳的嗓音帶著點愉悅的味道:“顧萌。”

“嗯……嗯?”顧萌心不在焉地應道。

“剛才間接接吻了。”恩瑾看向他,修眉俊目,眼神真摯又澄澈,“那是初吻,希望你喜歡。”

說完,抱著幹柴向前走去,步伐穩健。

“……”顧萌定在原地,呆若木雞,直到一陣風吹過,掌心濕滑的觸感提醒他發生過什麽。

他舔了恩瑾舔過的地方。

“撲通”一聲,顧萌雙膝跪地,臉朝下,弓著腰,一手狠捶地麵,咬著唇看起來要哭了,懊惱、悔恨、隱約還感到羞澀。

那……那怎麽能叫初吻!那根本不算吻!

誰給恩瑾灌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點?啊?!原來多好一孩子,現在一開口就讓人心髒崩壞。

不到三十分鍾,一人從山下急匆匆跑上來,神色慌張,正巧碰到撿樹枝的阮楚水和薄曄幾人。

“出……出事了!阮哥,出事了!”年輕人撫著胸口,氣息還沒喘勻,“飛機被人破壞了,破了一個大洞,機艙裏麵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阮楚水皺眉:“果真有其他人?”

一眾人停下手中工作,往山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