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堡怪人
人們都說暴風雨前，總是寧靜的，那份寧靜令人忐忑不安，水雪彥卻很享受著這份寧靜。摸索了幾天，古堡內的一切她了如指掌。她不急著取Angel，而是在等待，等待那個人的出現。
水雪彥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看頂頭的太陽，慢悠悠地拿起外套，慢吞吞地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輕鬆、悠閑的工作，有著一份可觀的收入，怪不得這麽多人搶破頭皮都想進來。
一路走來，遇到不少傭人。他們一致埋頭做著手中的事，相互之間沒有交談，連身邊有人走過，也不會撇一眼。安安靜靜地，無聲得有些可怕。
四五十號人生活的地方，能如此安靜，估計世上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安靜的。
靜，有時候是一種享受；但，靜如死寂，卻會讓人感到一種恐懼，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你一人。
“早安，凱莉。”
“早安，格魯。今天是中餐還是西餐？”
“西餐。你把那袋有機番茄洗幹淨。”
“哦，好的。”水雪彥看了看廚房內間，問道：“廚師長今天休假嗎？”
“他被莫森管家叫走了。恐怕他現在‘凶多吉少’哦。”格魯壓低聲音說道。
“出了什麽事嗎？”水雪彥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露出一副單純小綿羊的模樣，等著某人爆料。
格魯張口，旋即又閉口。搖了搖頭，不語。
“格魯大哥，和我說說嘛。”
格魯堅持得搖了搖頭。
“哼，不說拉倒。”
水雪彥生氣地轉過頭。她知道不出五分鍾，他肯定會自動爆料。因為在這座古堡內，除了格魯，很難找出第二個這麽八卦，多話的人了。
不消片刻，格魯龐大的身子向她靠來，低聲說道：“最近那位吃得特別少，莫森有意請新廚師進來。那樣的話，朗傑的廚師長的地位將不保，更糟糕的是他很有可能會被辭退。”
格魯口中的那位，是他們這間廚房服務工作的對象。專門為主人服務的他們，也服務那位。那位，肯定也是蒂特裏沃家族中的一員。
“這麽嚴重。”
“什麽嚴重啊？”兩人身後驀地發出聲音，嚇得兩人急忙分開。
格魯打哈哈地笑道：“嗬嗬，老大你回來了。莫森管家找你什麽事？”
“格魯，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
格魯幹笑道：“嗬嗬，當我什麽都沒說過。”他識趣地閉上嘴巴，埋頭工作。
“凱莉，你出來一下。”
“哦。”
幾分鍾後，回來時隻有雪彥一個人。死性不改的格魯湊到雪彥的身邊，悄悄地問：“老大，和你說了什麽？”
雪彥看了他一眼，一臉為難。“其實，那個……”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看她的表情，格魯心裏百分比肯定老大教唆她離他遠點。
“哼，這個不能說，那個不能問，幹脆把嘴巴封了得了。房子陰森古怪不說，連住的人也古怪。要不是看在這份薪水高，才不要呆著這種鬼地方。”格魯不滿地嘀咕著。
“人，古怪？”訝異一問。
“噓，小聲點。”格魯小心翼翼地四周掃視一邊，確定安全後，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看到雪彥點頭答應後，格魯繼續說道：“那個人，那個變態。”
“變態？”
“就是我們一直以來服務那個殺人變態。聽服侍過他女傭說過，那個人有一個怪癖。他喜歡帶著一副醜不拉幾的黑框大眼鏡，性格孤僻、怪異，幾乎足不出戶。天天待在那間陰暗的書房內。這些還是小事，最令人發悚還是五年前的那件事。那一年曾經服侍他的一位女傭，在一夜之間憑空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後來，有人在後山找到她的屍體。準確點說，隻找到了一顆頭顱，身子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隨後人們又在不遠處的樹叢內，找到一些碎肉末。”說道此處格魯停了下來。”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當時傭人們私底下都在傳，是那個男人殺了她。”
“為什麽？”
格魯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到她的臉上，“莫斯汀古堡，一座固若金湯的古堡，你聽過有誰能自由出入嗎？要說是她的仇家的話，有誰會傻傻地請一位頂級殺手來殺一位微不足道的菲傭。如果是古堡內的其他人，在其他地方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在莫斯汀古堡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因為在這裏的人，每一處，每一個地方都有人在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別說運送屍體到後山，你人一離開自己活動範圍，馬上有人把你請回去。不用說，你應該明白了他們為什麽會這麽認為了吧。”
“那她的家人不追究了嗎？”
“哼！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據說那個男的給她的家人一大筆錢，才擺平此事。”
“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漏出去？”
“這就是有錢人的可怕之處。當時在堡內工作的人都給了一筆封口費，事情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封口費能封住嗎？”水雪彥隨口說道。
格魯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啊。世界人怎麽可能各個守口如瓶呢。”
“難道……”
“你想的沒錯。一位園丁做夢時說出了此事，剛好被他的兒子聽到，並以此敲詐他。你知道結果怎麽樣嗎？”
雪彥搖了搖頭。
格魯吞了吞口水，聲音放得更低：“第二天他就暴死荒野，警察調查出的結論是他酒後失足給摔死的。你想想看，這可能嗎？更慘的是在後頭。沒過多久，園丁一家人在一次車禍中，全家都死了。你覺得世界上有這種巧合嗎？發生這種事後，再也沒有人敢說半個字。自那以後，沒有一個傭人敢靠近他，他一切飲食起居全部由管家一人負責，到現在還是如此。”
“哪個女傭怎麽敢告訴你？”
“耶？”格魯怎麽也沒想到她會轉到這個上麵，通常不是該把注意都放在那個性格既詭異又變態且殘忍的殺人狂身上嘛。格魯嘿嘿傻笑道：“其實，我是在無意中看到一位女傭的日子，才知道的。”
格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啊，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告訴你。你可是這些年來第一個哦。你記住了，不想死的話，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
“嗯。不會、不會，我還不想死。”水雪彥臉色難看，一副膽怯的表情。
“你也別害怕，反正我們不會接觸到他。我在這裏工作多年，一次都沒有見過。好了，工作吧！”
那個男人，是變態殺人狂！！！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會會他，水雪彥心裏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