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未成年

“是。”修斯如實回答。

“哦,天哪!這麽說來你在成人之前必須聽命那家夥。”

“是。”

“請問你今年幾歲?”由於東西方的差異,司徒瀲濪實在看不出他的年齡。

“還有三個月成年。”

“三個月,這麽久!為什麽不是三天。”

修斯沉默了。

從那天他們見過麵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司徒瀲濪都沒有見過修斯。原本天天到餐廳報到的修斯,突然之間不見,餐廳內的服務員都感到奇怪。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麽交集,但是一下子少了他,總感覺餐廳內少了什麽東西。甚至連餐廳的經理都跑過來問司徒瀲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還想來勸架。弄的司徒瀲濪鬱悶死了。

“你們真的沒事嗎?”恩雅狐疑地看著在吧台忙碌的女人。

“沒事。”

“那他怎麽突然消失了?”

“我也想知道,比你更想知道。”司徒瀲濪無力地看向恩雅,她已經數不清第幾次重複著同樣的話。

“他會不會出事了?”羅拉湊上前插了一句。

“呸呸……少烏鴉了!”

恩雅瞪了她一眼,羅拉立馬領會,不好意的笑著:“開玩笑啦,開玩笑。他人高體壯的,怎麽會出事呢。”

“你……”恩雅對這家夥完全無語。

羅拉話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真是越描越黑。

“對不起。”

“幹嘛和我說對不起。幹活吧。”

“對、對、對。幹活、幹活!”恩雅趕緊打住話題。

在修斯消失兩天後,司徒瀲濪去他的暫住處找過他,可惜門禁太嚴。別說進去了,離那棟建築的十裏範圍之外就被人請出去了。理由很簡單——私人住宅,不能靠近。氣得司徒瀲濪牙癢癢地,看著警衛如此囂張,她能想象出,裏頭的人有多可惡。更讓她氣憤的是,她腳下所踩的地,以及遠處的整座山都是屬於那個掠奪者的私人住宅。著實讓司徒瀲濪開了眼界,明白了什麽才是頂級富豪。看來富人與富人也有差距,而且還很大呢!

整整半個月,司徒瀲濪沒有見過修斯。他課沒有來上,電話也聯係不上,好在知道他是被掠奪者抓去壓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司徒瀲濪還是很擔心。因為掠奪者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這是商界對的評價。

司徒瀲濪望著窗外飛揚的雪花,看著它慢慢地覆蓋住整個世界,為萬物披上銀色閃亮的外衣。在中國她的家鄉,冬季很少看到如此美麗的雪景。如果是在平常司徒瀲濪會興奮的大叫,開心地盡情玩雪,但此刻她全然沒有那種欲望。

“司徒瀲濪,最近怎麽了?”司徒司徒瀲鳶看得不她最近在為什麽事煩惱著。

“沒事,就是想家了。”司徒瀲濪隨口回應,敷衍了事。

“過幾天就是元旦了,是該回家一趟。我明天去定機票。”

“哦。”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她平日的作風,司徒瀲鳶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身體哪裏不舒服?”

“我沒生病,身體很好。”

司徒瀲鳶見她不願回答,也不勉強,自逕走進廚房做飯。

“Chinese Vereion”的歌聲響起。

一直靜默的手機,此刻銀屏閃動,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許久未見的名字。

“喂。是修嗎?……是,我很生氣。……對,很生氣、很生氣……算了,我原諒你了!你,還好嗎?……嗯,好的。我馬上到。好,拜拜!”合上手機,司徒瀲濪朝廚房內喊道;“姐,我出去一趟。晚飯不回來吃了。”

“出去一趟,能讓你恢複正常,那就去吧!”

“嗯,謝謝姐!姐,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拜拜!”

“拜拜!下雪天,注意安全。”

“好。”

這是一家非常有格調的餐廳,但此刻餐廳內空空****,除了那個男的。當司徒瀲濪走進餐廳,不用找就看到了一直靜坐窗邊的修斯。

司徒瀲濪脫下外套,坐到他的對麵。靜候一旁的服務生把菜單遞給司徒瀲濪。司徒瀲濪看了一眼後,隨即合上,微笑著對著服務員說道:“等會再點。”

“好的。”

服務員退下後,司徒瀲濪仔細端詳修斯一番,語重心長兼肯定地說道:“你瘦了。這段時間掠奪者是不是拚命地在壓榨你?”

“掠奪者?”修斯困惑地看向司徒瀲濪。

“你的監護人。”

“哦。還好。”

“還好?”司徒瀲濪長歎一聲,“我怎麽沒看出來。”

修斯沒有說話,但他的眸底帶著一絲笑意。

“修,我們換家餐廳吧。”

“為什麽?”

“剛剛看了一眼菜單,這裏的東西貴的要死。而且,最重要的是整個餐廳都沒人,除了我們。”司徒瀲濪掃視一圈後,壓低聲音說道:“這足以說明,這裏東西不好吃,沒人光顧。”

“我……”

“我帶你去一家餐廳,那裏東西既好吃又實惠,更重要的是很特別哦。”司徒瀲濪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帶著修斯往外走。其實修斯想告訴她,整間餐廳被人包下了,這個人就是他。

一出餐廳,寒風迎麵吹來,帶著晶瑩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身上。司徒瀲濪一時無法適應的一陣哆嗦,一件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司徒瀲濪錯愕地看向修斯。

他真的好清瘦,脫下外套的後的他,身體單薄的不像話。她不禁要懷疑,他的營養是不是都用來長個子了。

司徒瀲濪脫下外套,重新披回到修斯的身上。

“你會感冒的。”修斯鄭重地說。

“你也會感冒的。”

“我習慣了。”修斯再次脫下外套。

“不行。”司徒瀲濪堅持著。

修斯拎著外套,固執地看著司徒瀲濪。

司徒瀲濪歎息著搖了搖頭,套上外套,修斯這才滿意得跟著司徒瀲濪走。外套上留著他的體溫,帶著屬於他的氣息,包圍她的全身,仿佛是被他擁抱般溫暖。司徒瀲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白皙的雙頰上染上淡淡地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