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要離開了嗎
Cally，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或許並沒有死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找到，將你永遠的禁錮在我的身邊，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七年後，得到你了死亡的消息，那時候我真快崩潰。若不是身邊還有一個叫做水雪彥的你，我或許已經隨著那個死亡而去。
我原本以為永遠再也不會見到那張讓我魂牽夢繞的人，然而當那天，在婚禮上見到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我的腦袋空白一片，所有的行為不受控製……
Cally……彥兒……我至始至終愛得隻有你，隻有你一人……”
司徒瀲濪呆愣地看著他。
他真摯、坦誠、孑然的眸子，無不告訴著自己，他是真的愛自己。然而，餐桌上她明明看到他因為司徒瀲鳶的出現而隱晦地雀躍的光芒。
她能信嗎？能相信他嗎？
司徒瀲濪搖晃著腦袋，不住地掙紮著。
她始終低垂地眸子，冷然的神情，讓那雙充滿柔情地眸子一黯，修斯痛苦地閉上雙眼。
“好好休息！”
說完，他起身離開，一刻不停留，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頻臨失控的情緒。
房門關上的霎那間，她地心一緊，茫然地看向那扇已經緊緊闔上的房門。
她錯了嗎？
司徒瀲濪苦笑著。
躺在**，往日的記憶就像放電影，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從前的他們是那麽的快樂，那麽無憂無慮，為何如今會變成這樣？
司徒瀲濪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冰冷的感覺刺入肌膚，蒼白地臉頰已沾滿了淚水。
頭好痛、好痛，像是被人擊打般錐心的痛。
她緊緊地皺著眉頭，抬起眼皮，一張滿是胡渣的英挺的臉龐映入眼眸，眸子裏的焦慮不安在看到她清醒的那一刻，變得灼熱。
“你……”沙啞的聲音，令司徒瀲濪一愣，咽喉像是被火燒過般灼痛、幹澀。
“噓。”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中間，修斯溫柔地說道：“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一杯水湊到她的唇邊，動作輕柔。他專注而小心翼翼的樣子，教那顆冰封的心出現了一絲微不可查地裂痕。
不要對我好……
一場病在修斯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很快的複原，然而她的那顆心卻變得不一樣。
每一次感到他炙熱的目光，飽含深情的眼神，她總是用冷漠的麵具對待他，除了這樣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要來麵對他。
每次看到他受傷的神情，那顆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會感到心痛與不舍。
無數次的努力，她依然對他不理不睬，仿佛他就是一個陌生人。她的冷漠，她的無視，她漠然的樣子，就像一把鋼刀直直得刺進他的心窩。
痛、痛到幾乎以為要麻木的地步。
她再一次的漠然地轉身，心還是痛著，痛得呼吸變得難以呼吸。
她的身影隨之變得模糊，模糊到……再也看不清楚……看不到……
“嘭”地一聲巨響從司徒瀲濪的身後響起，她茫然地轉過身，本該站在不遠處的高大身影已經不在。她的目光愣愣看向地麵，冰冷地地板多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腳不受控製，甚至可以說踉蹌跑到他的身邊。
微黃的臉頰，滿是胡渣的下顎，深凹的眼眶，整個人憔悴不堪，這個男人真是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修斯嗎？
多久了，她從未好好地，正眼看過他。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昏暗的房間內，一道身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從未動過。她的腦海裏不斷地重複著他們的一字一句。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照顧病人。難道你們真的不打算動手術。他腦袋裏的異物若是不及早取出來的話，遲早會影響他的生活，如此嚴重的後果你們都考慮嗎？”
“異物？”司徒瀲濪錯愕地看著白大褂醫生。
白大褂醫生眼眉一挑，淡然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他腦袋裏長了一個東西，雖然很小，但若不及早切除，以後會影響他的生活。好一點的話會讓他全身性癱瘓，嚴重點變成植物人，最壞的就是死亡。”
“怎麽會呢？”他一直都是那麽健康。司徒瀲濪滿臉不信。
“剛剛他昏倒就是病發的先兆，現在隻是昏迷不醒，拖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我們誰也不能肯定。前麵的我說的任何一種都有可能，或許你們也可以抱著他會自然好。”白大褂醫生顯然被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而有些不高興，說起話來不免帶著諷刺的意味。
聽到他會死，司徒瀲濪的腦變得一片空白，臉色更是慘白得嚇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病人是她。
白大褂醫生看到她如此反應，臉色好多了，不自覺地安慰起來。
“你也不用擔心，隻要動手術將那個異物切除就可以了。”
“真的？”司徒瀲濪祈翼道。
白大褂醫生肯定地點了點頭，司徒瀲濪開心不到半秒鍾就被他的不過掐斷。
“不過，成功的幾率不高。”
“多少？”她艱難地開口。
“百分之二十，這個幾率可以說很高了，若是換成別人的話，隻有百分之十不到。要不要做手術還是要看你們的自己的意思。作為醫生以及修斯朋友的立場來說，最好是及早動手，不然的話拖延到最後我們誰不敢肯定他會變成什麽樣。”
話已至此，白大褂醫生退出房間，房間裏隻留下司徒瀲濪一人在照顧他。
僵直的身子，在許久之後終於動了。一隻手撫上他消瘦的臉龐，心疼、不舍、難過……種種情緒無不在告訴自己，她還是在乎他，忘不了他。
死……這個字距離他如此近，近得讓她無所適從，所有的思緒飛亂。
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他怎麽能就這樣死了呢？她不允許，不同意。
為什麽你一直閉著眼睛，為什麽不睜開來呢？你不是想要看到我笑嗎？隻要你睜開眼，就能看到。為什麽你不睜開眼，是不是真的放棄我了，是不是真的要離我而去了。你真的能狠心到如此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