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張老親筆字(1/5)

誰的腳步?

我眉頭緊鎖,不安的一顆心又跳立了起來。

很快,就見到腳步的主人出現在了我麵前。

來者不是外人,而是龐方。

我鬆了一口氣。

龐方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我放下水杯,然後把自己在這聽見女人哭的聲音說了出來,又告訴龐方,自己在祖墳廟那兒聽到了張富水和一個西裝男深夜會談的事情。

龐方聽我說完後,卻很淡定,說:“一切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原計劃進行,在這之前你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我愣了一下,自己都被那西裝男給看見了,還要按原計劃進行?這特麽不是去自投羅網麽!

龐方見我不太放心,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就算他真的看見你了,認出你了,你也不用怕,你隻要照之前我們說好的計劃去做就行,絕對不會出事。”

我沉默了。

看他這樣子,似乎勝卷在握,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我不好拒絕啊。

而龐方所說的原計劃就是,他打算派我到白事喜事上向張富水和村民們認錯,然後保證自己送母親進丘子墳後就老老實實離開坐牛村,當然,期間我要想盡辦法弄到張老和張富水的親筆字。

原本計劃就是這樣的,可我昨晚卻在寺廟裏偷聽被西裝男看見了。

計劃若還是按原先的進行,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數。

這是我主要擔心的。

“你說你睡覺聽見女人哭的事情,多半是幻聽,就算不是也無需擔心,這裏是我家,聽見什麽也不用怕,我家人的陰靈就算還在,他們也不會害你的。早點睡吧。”

龐方留下這句話,便出門走了。

我歎了一口氣,躺到了**,看著

天花板開始思考,到時候的應對方案。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假如到時候張富水出手報複我的話,我該怎麽做……

想著想著我就昏昏欲睡過去。

或許是龐方的話給了我一顆定心丸,整夜過去睡得特別安穩,再也沒有聽見女人哭的聲音。

一夜過去,白天到來。

我早早的起了床,然後溜出了龐方家,鬼鬼祟祟的往張老家走去。

雖然昨夜睡得很安穩,但我還是一直放心不下張老。

我在山林裏看見的血跡,毛發,使我寢食難安。

來到張老家外後,我一如既往的利用翻牆本領進到了院內,然後到正屋門前,伸手敲門。

“咚咚咚”,門被敲響。

接著,我沉住氣,呼吸有些粗重的問了一句:“張老,您在裏麵嗎?”

“……門沒鎖,進來吧。”裏麵緩緩傳出張老有些微弱的聲音。

我聞聲大喜,馬上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張老躺在**,他的手臂纏著白紗布,身上敷著一塊藍色濕巾,臉色無比蒼白。

我走上去,十分疑惑的問道:“張老,您怎麽受傷了?”

張老雙目掃了我一眼,歎氣道:“昨晚我們遇見了不幹淨的東西,老頭我年紀大了,跑得太慢,被它們追上了。”

我心裏一咯噔:“昨晚您看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聽張老的語氣,他這身傷應該就是被昨晚的東西給弄傷的。

張老揉了揉眼睛,說:“它們四五成群,渾身烏黑,體壯如牛,長有利爪,生著鋒利的獠牙,速度極快,將我咬得渾身是傷,可天太黑了,我跑的時候又眼鏡掉了,光顧著逃命,沒仔細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事後為老頭療傷的那位張大

夫說我是被野狗咬的,可我明明看見的不是狗……”

我心急如焚:“不是狗?那您到底看見的是什麽啊?”

張老搖頭,還是那句話:“天太黑了。”

“好吧,”我有些遺憾,“當時你喊了一聲我馬上就跑了,事後才發現您沒跟上來,於是又原路返回,但還是沒找著你,隻見了一地血和怪毛。”

張老嘴角抽了抽,驚訝的問:“你這傻孩子,當真是又原路跑回去了?”

“是啊。”

“那你可真的得給老祖宗燒高香了,祖宗在上,保佑你沒遇到那些怪物,不然也得落得像老頭現在這一身傷。”張老說著,鬱悶的晃了下頭,嘀咕道:老祖宗為啥保佑你卻不保佑我呢?

“聽張老您這麽一說,我感覺自己真的是被老祖宗保佑了。”

我心中暗暗想道:不然的話我怎麽稀裏糊塗的去到了祖墳廟呢?

張老擺了擺手,神色鄭重的說道:“村後山本就怪事多,大半夜的我們上山本就是危險無比,但所幸大難不死,想必將來必有後福,不虧不虧。”

我佩服張老的這副心態,臥病在床還能說得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樣。

“張老,昨晚我們大半夜上山的事情您不要對外說出去。”我想到自己昨晚被西裝男看見一眼,為了免得被追究到頭上來,便隻能出此下策。

張老目光微妙的看了我一眼,問:“你這孩子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老頭?”

我聳了聳肩,也不去隱瞞昨晚發生的事情:“我說我昨晚在山上看見張富水和一個西裝男勾肩搭背的,您信不?”

張老眉頭一皺:“西裝男?”

“嗯,咱們坐牛村應該沒有這一號人吧?”我問。

張老

搖頭。

看來西裝男果然不是當地人。

我繼續說道:“我偷聽他們講話的時候被那西裝男給看見了,所以才請你不要把昨晚我們上山的事情說出去,不然肯定會被對方懷疑到我頭上來。”

張老沒有問我偷聽到了什麽話,而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老頭我倒是想保密,可這一身傷總不能對外說是在家摔的吧?”

“您就說您這是被狗咬的,村裏有不少人養狗,加上大夫不也說了您這傷是狗咬的嘛,肯定沒人會懷疑的。”我笑嗬嗬道。

張老臉色不太好看,恨得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為什麽昨晚被咬的人不是你,要是你被咬,老頭我就可以看笑話了,而不是現在這樣反被你笑話。”

我哈哈大笑,問張老昨晚是怎麽逃生的,趕緊將逃命本領傳授給我。

帶過了上一個話題。

和張老聊了小半天,他說他累了,要眯一會兒,我借口讓他睡前給我寫八個字。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張老寫了之後,我就告別離開了他家。

他知道我在外頭有別的藏身之地,自然不管我去哪。

我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龐方家,剛進到了自己住的那所房間裏,卻看見龐方正板著臉坐在那等著我。

“回來了。”龐方麵無表情的看向我問了一句,語氣古怪,就好像潑婦對一晚不歸的男人的怨氣。

“咳咳,我去打聽你要調查的事情了,喏,你看這是什麽?張老的親筆字!”我將張老寫的那八個字的紙張取出來,遞給了龐方。

龐方接過紙張,看著我的臉色終於好轉了,肉麻的說了一句:“寶貝,你幹得不錯。”

我渾身瞬間起雞皮疙瘩。

龐方好歹也是一個

三十好幾的大男人,咋說話總是跟同性戀似的?該不會真是個同性戀吧。

“殺人凶手不是張老。”龐方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張老寫的八個字,然後給出了一個回複。

“這麽說就是張富水了?”我欣喜的問,龐方一共列出兩個嫌疑人,一個是張老,另一個就是張富水。

既然張老不是凶手,那不就是說……

龐方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在我沒有看到張富水寫的字之前,凶手就不能確定是誰。”

我忍了很久的一個問題,現在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到底憑什麽來斷定凶手不是他們啊?難道你是火眼金睛?”

龐方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溫柔的看著我:“寶貝,你隻管相信我就對了。”

“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寶貝!你搞清楚我可是男的……”我快受不了這個娘裏娘氣的家夥了。

“男的怎麽了,男的就不能叫寶貝?”龐方古怪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他眼裏,我才是那個娘裏娘氣的家夥。

我心累無比:“行吧,你有理,你最有理,現在請你移駕別處,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在這等你回來,不是要埋怨你為什麽大早上出去,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張結巴被放出來了。”龐方看著我丟下這句話,然後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我皺了皺眉。

張結巴被放出來了,那意思不就是說,警方沒有判定他是凶手?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張結巴明明是自首,可卻沒有被判罪,證明警方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凶手,並且可能得到了真正的凶手的線索,不然不會這麽快放他出來。

不知道警方得到了什麽線索?

但願這個線索和我這個無關人士沒有關係。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