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法紮巴德〔完〕
“先生，請這邊！”
當卞軍如約出現在飯廳的時候，一個會中文的服務員很快就走向前來，指引卞軍向裏間走去。大廳裏很冷清，明顯是以外國人為主，除了服務員，幾乎看不到本國的公民，有點象電影中三十年代的中國，貧窮落後使得普通公民根本沒有機會走進這個看似並不特別豪華的賓館，不過在這裏也看不到電影中迤邐的場麵，沒有j少在公眾場合找不到，這也許就是伊斯蘭國家最大的特sè吧。
洪振濤好像一直在等待卞軍，當大門打開的時候，原本坐在桌前的老人站了起來，笑容親切而禮貌。而那個年輕人則冰冷了許多，直到卞軍坐下，他的眼睛都沒看向卞軍一眼。
“我很少來這個國家。”這是洪振濤說的第一句話，“但我今天一來就看到了你。。。非常榮幸。。。這也許就是一種緣分吧。”
老人的話讓卞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像在喃喃自語，但他的眼神分明是注視著卞軍。
“老先生。。。。”
卞軍想要說點什麽，但很快被洪振濤攔了下來。
“因為昨天在東部叢林裏發生的事情，一場毀滅爆炸，嗬嗬，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他們的蹤跡，沒想到一夜之間飛灰湮滅。”
老人的話讓卞軍冒出一身冷汗。
“你知道嗎？艾山木居然就在那個偏僻的小山村裏，哈哈。。。那可是東突組織的領袖，所以我來了，為那些曾經在恐怖襲擊中喪身的同胞東望祭拜。”
老人笑了，在他的眼神裏多了一些欣慰，但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表述的寂寥。
“我和他們鬥了一輩子，在很多人眼裏，我也代表著某種勢力，和他們完全沒有區別，但不同的是我的國家正在走向強大，而且主，這是我最為驕傲的一件事情，嗬嗬。。。。”
“你是來自大陸的軍人吧？”冷不丁，老人突然問了一個讓卞軍很是尷尬的問題。
是！”聲音低沉，帶著迷茫。
“你不用騙我，這也是我來這裏最主要的原因，美國人已經封鎖了機場，顯然出現在東部叢林的那支神秘部隊逃離的方向正是這裏，不然他們不會這麽緊張。”老人完全沒注意到卞軍眼裏的落寞，自顧自的說：“其實我明白你們的難處，這牽涉到很多政治上的因素，但我可以幫助你們離開這個混亂的國家，而且可以送你們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阿布班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攔不住美國人的搜查，這或許是我一個中國百姓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美國人特別緊張，聽說從國內緊急調集了一批最的部隊不知道中國人處理自己的毒瘤關他們什麽事？”
洪振濤的話就像一股暖流一點點的融化著卞軍逐漸冰封的內心，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自從離開研究院，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曾濤一手安排，他甚至都不用考慮明天要做什麽，隻要聽從命令就好，已經習慣和戰友一起的卞軍還真難以和陌生人打交道。
“你自己去，記住多聽少說，還有你不再是一名中*是赴約前曾濤的話，卞軍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接受來自老人的幫助。
但很顯然敏銳的美國人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這一次很可能派出來的就是和自己一同參與實驗的特種戰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這樣一個帶有特殊意義所謂的‘超級戰士’。
“您打算怎麽做？”卞軍不置可否的問。
“我的私人飛機，有美國五角大樓的特別通行證，因為我在很多戰亂國家投資，而這些戰亂國家都或多或少和美國人分不開幹係，所以一方麵支持我，另一方麵美國人也很歡迎我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商人幫助他們重建這些被戰火毀滅了的國家，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沒有和他們爭奪稀缺的資源。比如伊拉克，嗬嗬，在他們看來我是一個不計報酬慈善的老人，狗屁。。。。”洪振濤有些激動，但很快打住了話頭，顯然對卞軍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為什麽選擇我？”卞軍一直很迷惑，因為在走廊裏曾濤已經表明了身份，他才是一行人的首領。
“嗬嗬，我不習慣和軍官打交道，也許是我的身份比較尷尬，當然還有一點私心，就是你看上去要老實了許多，你們的首長太冰冷，讓我有點緊張。。哈哈。、。、”
洪振濤爽朗的大笑起來，盡管他沒有說出身份尷尬的原因，但卞軍卻能夠想象得到，毫無疑問，不敢和軍官打交道的一定是賊，而且很可能是名聲在外的大賊。
“您是台灣人？”卞軍有些懷疑對方是大陸軍方的假想敵-*分子。
嗬，你別誤會，我不是*分子。。。”這次洪振濤倒非常敏感，一口就否決了卞軍的擔心。
正在賓主盡歡，準備開懷暢飲的當口，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年輕人衝了進來，在洪振濤耳邊低聲的咕噥了幾句。
洪振濤皺了皺眉頭，看向卞軍說：“看來我們這頓飯吃不成了，我還沒來得及詢問你的名字，嗬嗬，美國人似乎等不及了，全城戒嚴，打著搜查恐怖分子的旗號，恐怕我這裏也不會放過。”
在洪振濤的安排下，卞軍和他的戰友們從後門離開了這棟五層樓的建築，曾濤都來不及和阿布班打招呼，而且看起來那個黑人並不知道戒嚴的消息，至少從這一點來看，洪振濤的能量比起他這個外交官員大上了許多。
又來到了飛機場，這次眾人乘坐的是洪振濤的座車，一輛三開門的林肯房車和三輛美**用吉普車，二十多人有些擁擠，特別是坐在房車裏的幾個人。
“洪先生，這就離開？”一個美國憲兵走向前來，眼睛疑惑的盯著緊隨在房車後的三輛吉普。
嗬，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羅科菲爾上校希望我帶上他為我安排的保鏢，說什麽最近恐怖分子會玩什麽新花樣，你說說，他們怎麽會找我一個商人的麻煩。”
羅科菲爾是當地駐軍的最高長官，憲兵顯然相信了洪振濤的話，沒有再說什麽，隨意的敬了一個軍禮便放行了。
但就在眾人成功的登上飛機的時候，機艙裏傳來飛行員的呼叫聲：“老板，塔台指揮不允許我們起飛，而且有幾個美國士兵向這邊走來，看來是要例行檢查。”
“起飛！”洪振濤毫不猶豫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