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浪跡日本8

“請文昌君見諒間竹樹重傷不治業已身亡,所以現在這件案子不再是單純的猥褻和傷人。”安野次郎正sè的說。

“什麽。。。?”

“所有證據對何先生都十分不利,當事人一口咬定是他垂涎小山太太的美後再出手傷人,而你一直呆在何先生身邊,所以。。。。。”安野次郎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指向停靠在路邊的文昌君,有勞了。。。”

卞軍有些不由自主的跟著安野次郎走了幾步,但很快他又站住了身形,而這個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幾個男人十分緊張的摸向腰間,這讓卞軍更為確定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剛才來自身後的感覺還可以說是一種毫無理由的錯覺,但這幾個人的表現實在是過於的敏感,這說明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看來昨夜真的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但曾濤怎麽會在這樣的狀況下叫自己回到酒店,即便一開始有這個意思,那麽出事之後為什麽又沒有向自己示關鍵的是野狼戰隊一般是不會使用短信這樣一種容易被查知的聯絡方式的。

“安野先生,我想我要先和我的同伴聯絡下才能決定。”卞軍摸出自己的手機,意味深長的轉頭對身後的幾人笑了笑。

一連撥了幾個號碼,所有的電話都像是約好了般不是處於通話狀態就是關機,這再次堅定了卞軍的信心,貌似很隨意的抬頭看了看車流滾滾的街道。

其實酒店門口方圓數百米內的狙擊位置卞軍閉著眼睛都能一一指出,這是他作為狙擊手的一種習慣,但現在自己卻成為了被狙擊的目標,一旦出現異動恐怕酒店大門這片上百米的空曠地帶就會成為自己的葬身之地。

他再次邁步走向路邊的帶著調笑般的神情小聲的在安野次郎耳邊問:“安排了多少人來狙擊我?”

安野次郎顯得很意外,一臉驚詫,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的身體已經被卞軍不由自主的帶到了的側麵,而卞軍則躲在安野的身後又說:“不知道會不會開槍你。”

這次安野真的驚慌起來,想要擺脫卞軍的掌握,“文昌君。。。!”剛叫出聲來,原本來自臂膀的巨大力量卻在一瞬間消失,當他轉頭看的時候顆子彈將頂部的掀飛開來,而卞軍的身影則在那一瞬間衝向街道上疾馳的車流。

槍聲沒有再響起,大概是害怕驚擾了普通的市民吧,隻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卞軍便跳上了一輛正在疾馳中的本田敞篷越野的後座,把正帶著耳機顯然沉浸在音樂中的司機給嚇了一大跳。

“繼續開車!”

一把冰冷的軍刀出現在司機的脖子上,而此時如果卞軍轉頭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安野次郎,一定會發現他的嘴角正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機顯然被嚇的夠嗆,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同時還鬆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並把手緊抱著後腦勺上,真不知道是看片看多了,還是經常遇到劫持,很有經驗的樣子。

軍一掌擊暈這個實誠的司機,並將他拽到副座上,在越野車開始降慢速度的時候及時的將腳踩在了油門上。

身後很快出現了追蹤的卞軍並沒有象電影中那樣和比賽速度,說實在的這裏正處於東京城的鬧市區,來去的車輛沒有上萬也有數千,根本不可能提高行進的速度,何況卞軍對東京的道路並不十分熟悉,因此卞軍直接駛向離此不遠的銀座大街,在卞軍的印象中此時應該是行人最多的時候。

剛到銀座的路口,卞軍突然大甩方向盤,整個車身在寬闊的道路上原地旋轉了起來,而緊跟在車後的幾輛汽車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便撞在了失控的本田敞篷車上,一時間車輛碰擊的巨響,行人的尖叫,還有身後一長串汽車的喇叭長鳴,讓銀座變得無比的混亂。

而當越野車被撞擊到人行道上卡在欄杆中間的時候,上前看熱鬧的眾人才發現除了副座上有一個昏迷的年輕人外,駕駛室內居然空空如也,此時的卞軍已經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顯然身上的護照不能再使用,而東京又實在是一個陌生的城市,甚至自己完全無法和rì本人交流,該如何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找到自己的戰友?

至於戰友們是否已經安全的脫離酒店?卞軍一點都不擔心,憑借戰友的手段在東京這樣一個城市裏,即便是發動了整個rì本的自衛隊恐怕也難以生擒他們,除非是發動一場戰爭,那樣酒店外絕不可能如此的平靜。不過和戰友唯一的通訊手段顯然已經被監控起來,這也許就是無法聯係到他們的原因,但貌似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手機仍然是在城市中唯一的聯絡手段,而自己隻有等待,相信戰友會在必要的時候主動聯係自己。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應該去哪裏?

信步跨進一家裝潢華麗的咖啡屋,卞軍選擇了一個最靠牆角的座位,這裏不僅能看到櫥窗外的街道,而且背後和身側都有牆壁為自己擋住來自後方的威脅。戰友沒在自己的身邊,卞軍還真有些不大習慣,至少那個時候卞軍根本不用擔心來自身後的威脅,而現在雖然已經順利的離開了銀座,但卻總有一絲不安在心頭湧動。

。。。。。。

正在卞軍皺眉苦思的時候,街麵上出現一個身影讓卞軍的眼睛不由一亮,是真田由美,依然是一身職業套裝,依然是披散著那頭齊肩卷曲的黑發,依然麵帶著甜蜜的微笑,卞軍發現自己的心在真田由美的微笑中劇烈的跳動起來。

但卞軍並沒有迎上前去,畢竟自己隻是這個城市的過客,眼睛始終默默的看著那亮麗的倩影邁著輕快的步伐從街道的對麵走向咖啡屋的大門。

顯然真田由美是要進入這家咖啡屋,卞軍不由惶惑起來,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更多的是期盼和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