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奪舍大陣1
?以前的容傾,從來都不曾見過有這樣的狼狽的姿態,他身上的這件衣衫,已經是昨日穿上的,恬好,之前備著的藥也用完了,身上的紅疹起的很厲害。(有?(意?(思?(書?(院
按道理來說,這些以前都是他完全無法忍受的!現在,竟然讓人有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之前,我還勸主上,試著接受楚小姐,沒想到,現在倒是我多慮了。”長老一邊準備傷藥,一邊朝容傾調侃道。
容傾麵色沒有多大變化,隻在是聽到相思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主上,有些傷在後背,我必須要檢查一下傷勢。”
“嗯。”容傾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這一點回應,簡直讓長老覺得不要思議,這要是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主上寧願傷著,也不會讓任何人幫他處理傷口。
這一切的改變,完全是楚小姐的功勞啊!
長老看到容傾身上的傷,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其實,他覺得這一次完全沒有必要與太子如此正麵衝突。
不用說,主上肯定又是為了楚小姐。
長老盡量不碰觸到容傾的皮膾,傷口清理一下,又灑上一些傷藥。
“長老,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聖都。”容傾沉聲說道。
“主上,一定要去嗎?”
“必須要去。”容傾點點頭,口氣不容質疑。
“那好吧,我為您清理了傷口,立即就去安排。”長老不再勸阻。
容傾重新換好衣衫整理好之後,天已經快亮了。
他與相思,已經分開了兩天了,不知道她進入聖都之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他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心中萬分著急。
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容傾抬步朝外走去。
“主上,馬車準備好了,聖都那邊,也都安排好了。”
容傾跨上馬車,迎著朝陽而去。
……
宮洵圍攻容傾失敗,當晚便出發,朝聖都而去,早容傾幾個時辰進入聖都。
回到宮中後,便將自已鎖在屋內,誰也不見。
天聖帝親自來到東宮,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濃濃酒味。想想宮洵這個年紀,神情並未有多少嚴厲,反倒是看著那個緊閉的房門,多了幾分縱容。
“酒!拿酒來!”
一旁的太監宮女抱著酒壇子匆匆而來,看天聖帝的身影,立即上前來行禮,“參見皇上。”
沒有天聖帝的命令,他們隻能站在這裏,不敢將手中酒往屋內送。
“給他送去吧。”天聖帝淡聲吩咐。
說完,天聖帝轉身離去。
文公公緊跟在天聖帝身後,看皇上眉宇緊皺的樣子,低頭思忖著。
“皇上,太子殿下為何回來就如此?他不是這種戒酒消愁的性格。”
天聖帝停下腳步,朝東宮的方向望去,其實,他也揣摩不透,如果,隻是因為一個楚相思,宮洵不會如此。難道,還有其它的事情?
他不禁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不到一個月,便是宮洵的壽辰了,如果再不將宮洵的婚事定下來,恐怕會在朝中,掀起一陣風浪。
太子妃的人選,其實他早就心中有數。
做為一代皇者,很多時候,自已喜歡的,和自已必須要做的,往往背道而馳。
“皇上,大祭司求見。”一個太監匆匆而來,朝天聖帝稟報。
天聖帝大步朝前方走去,這一次,他要看看,大祭司究竟要給他一個什麽樣的答案。
回到禦書房不久,太監就領著大祭司走了進來。
“參加皇上。”大祭司恭敬的朝天聖帝行禮。
“愛卿免禮,賜坐。”
“謝皇上。”大祭司的手中,拿著一個羅盤和龜甲,龜甲上,還有斑斑血跡。
這是血卦,天聖帝並不陌生。
“大祭司可是有什麽要與朕說?”
“是關於楚相思一事,之前,臣曾經與皇上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孽,而楚相思,便是那個禍國妖孽,神授一事,正是因她而起。”
天聖帝眉微微緊擰,朝那個卦象望去。
從大祭司即位以來,每一次的卦象從未出過紕漏,這一次?真的如他所說嗎?
“那大祭司可有何辦法,能夠解決此事?”
“以她這血,布下奪舍大陣,皇上願意留下哪個皇子,便由哪個皇子奪舍另一位,當神授隻屬一個皇子的時候,一切都能回歸如初。”
“如真隻得此法,那留下的皇子,一定是宮洵。”天聖帝輕聲呢喃著。
大祭司聽到這一句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本來,他的計劃裏,是沒有楚相思的,可是她突然出現,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一個神子的靈魂,卻龜縮在人類的孱弱的軀殼裏,真是可憐,又可笑。
神授毀滅,再搭上一個神子,比他之前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皇上,這個奪舍大陣有時間限製,必須在皇子出生的時辰,啟動陣法,方可有用。”大祭司又道。
天聖帝的眉頭又擰緊了幾分。
“請皇上盡快定奪。”
“朕知道了,三日之內答複。”
“是,臣告退!”大祭司起身朝天聖帝行禮,退了下去。
禦書房內一片安靜,一旁的文公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他看得出,皇上這一次,並沒有下定決心。
“文安,立即下旨,明晚在後宮設宴,宣魂宗弟子,靈宗弟子,武宗弟子入宮覲見。”
“是,皇上。”
……
相思正準用晚膳,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交談聲。
宮裏來人了,她立即放下碗筷,朝外走去。
來人正是那日見過的文公公。
“楚小姐。”文公公喚了一聲,走上前來,“奉皇上之命,特來傳旨,清楚小姐帶領靈宗弟子,明晚入宮赴宴。”
“知道了,有勞公公。”
“咱家先告退了。”文公公立即退了下去。
相思走到屋內,再次端起碗,可是手中的筷子去不動了,許久也沒有扒一口飯。
“小姐,你怎麽了?”玉清忍不住詢問道。
相思蹙眉,幹脆將碗筷放下,“我在想,天聖帝究竟是什麽意思?”
玉清立即想到,那日小姐在酒樓裏與天聖帝的交談,她的心中滿是疑問,總感覺小姐的身份,不似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