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遲了一日

司馬風霽將一旁淩亂散落的衣服襪子全都給她收入,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可見,他的心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暗喜。

這小東西,昨天晚上是不是在這裏等了他一夜?

他多想昨天晚上能夠趕回來,可是還是遲了一日。

他係好衣服,轉身走了出來,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遞到南扶風麵前。

南扶風接過荷包,就能感覺到裏麵的東西散發出來的熱量,打開一看,那猶如一團烈火一般的東西還在散發著餘熱。

雖然是火紅火紅的顏色,可是怎麽是一件精美的雕刻品?他一時間有些蒙,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上麵有雕刻過痕跡全都是新鮮的。

不由抬起身子,笑著抬手指了指司馬風霽。

“你真的是……讓我怎麽說你好。”南扶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司馬風霽還有這樣情懷啊!

遇到了心愛的小嬌妻,冰山也能一秒變癡漢。

一截龍螭木,本身就已經有市無價,珍貴異常了,他還嫌棄雕了個花樣,這不會就是為了討好他的小嬌妻吧?

司馬風霽沒有理會南扶風的調侃,將龍螭木收好,轉身朝外走去。

“你手上的傷沒事吧?”南扶風堅跟了上去。

司馬風霽站在偏殿,一手支在門邊,“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要沐浴更衣。”

“然後去見你的小嬌妻?”

“不,入宮。”司馬風霽說完,將門關上。

南扶風心中有些疑惑,司馬風霽他入宮去做什麽?按道理說,夜妖已經去了清華山,司馬風霽應該恨不得插翅飛過去才對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已經在營地裏安頓好,四周點著篝火,風空中,彌漫著一股濃列的酒香,明日一早就要前往山林深處。

文秀與夜妖共住一個營帳,她在外麵轉了一圈,發現夜妖沒有出來的,也拿了一些幹糧走了回去。

夜妖正拿著那個翼蛇的資料看著,安哥臥在火堆旁,不時的抬起頭朝她望去。

其實,所謂的龍,就是一種叫翼蛇的東西,蛇身龍頭,背後有翼,記載上說,生於水中,以一種毒苣草為了食。

有毒苣草的地方,必有翼蛇。

毒苣草生長環境,十分的苛刻,要陰暗潮濕,但卻又不能被水覆蓋,長年的溫度不能有太明顯的變化,又不能被陽光直射,否則,便會枯死。

安哥看著這個東西,眼神一轉,跳起來爬到夜妖的肩膀上。

“吱~”你能控製我,到時候能不能控製住這個東西?

夜妖抬起頭,不知道安哥為什麽要這麽問。

你與其他人不同。安哥終於說出了心中最忌憚的地方。

夜妖沒有打擾它,想聽它繼續說下去。

“吱!吱吱~”當初,我之所以想要陷害你,是因為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對你那種能力的恐懼。翼蛇極具攻擊性,一但它也能感應到你那種力量,爺擔心它會第一個攻擊你。

夜妖一聽,心中也有些擔憂。她現在連安哥都控製不住,也許也控製不住那個翼蛇。她每一次用這種力量的時候,都需要強大的真氣,雪銀絲的能力才能發揮到極至。

“吱!”安哥蹭了蹭夜妖的臉頰。沒事,還有爺呢。

夜妖拍了拍安哥的頭,“吃飽了就靠在火堆旁休息吧。”

安哥跳了下來,縮在火堆旁的墊子上,將自己縮成一團。

“妖妖!”文秀的手裏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坐在夜妖的麵前,“你怎麽不出去啊?一人待這裏多無聊,我提了酒過來,還有肉,來,咱們喝兩杯。”

“不行,我酒量不好。”夜妖立即搖頭,一想著那天才喝了幾杯,就醉的不醒人事,還與司馬風霽那樣……她的臉就控製不住的紅了起來。

“怕什麽,來,就一杯,我告訴你,這酒,可是越喝量越大。”文秀給夜妖分了一壇,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每到冬天,邊疆的風都格外的寒,將士們,最愛的就是酒。”

“那我就陪你喝一杯,但是隻能一杯,要不然我醉的明天都醒不來。”

“好。來,幹杯!”

兩人碰了一下壇子,夜妖當真就喝了一口,不敢再喝了,就這樣,她都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了,隻見文秀一口接著一口,一壇子下肚,還不見一點醉意。

呼呼的風聲,帶著一聲哨音,呼嘯而過,營地的帳篷被吹得發出獵獵聲響。

文秀喝的有了幾分醉意,就倒在地上的軟墊子上睡著了,夜妖拿起被褥給她蓋好,也走到一旁睡了下來。

營地內,漸漸恢複寧靜,司馬曜熏站起身來,朝夜妖所住的營帳方向望去,目光有幾分失落。

“殿下。”青在一旁喚了一聲。

司馬曜熏抬步,朝營帳內走去,屋內還有幾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人數全都清點的如何了?可有可疑的人?”

“回殿下,沒有可疑的人,但是難保,不會有人深入這深山之中,對殿下不利。”青拱手回應,突然正色的朝司馬曜熏說道:“殿下,皇上的意思是,您在營地裏守著,供應物資就可以,萬不可去深山之中犯險。”

“請殿下三思,留在營地。”其他人也齊聲勸道。

司馬曜熏豈不知此行的風險,這些時間以來,一直想有人要他的命,從皇上提及立儲之後,這種危機感也就越來越強烈。

“殿下,我想,那些想要殿下命的人,此次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殿下的安危要緊,請您留下來。”青立即跪了下來,沉聲請求。

司馬曜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一直在暗中查探,究竟是誰想要他的命,可是查來查去,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宮中想要他命的人,無非就是那麽幾個,可是剩下的皇子們,他一個一個排查,卻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聯合到這一次的立儲風波,他突然想到了太後。

太後看似深居宮中,但是通過他幾次的接觸,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帝後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