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大婚9

青玄帝此時,簡直是怒不可遏。

他恨不得吩咐禦林軍,將琉王府團團包圍,將琉王就地正法!

但是他又不得不考慮太子,不得不考慮青玄基業。

這件事情,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琉王被治罪,太子出好不到哪去,萬一到時候太後以這個借口,廢黜太子,他豈不是這麽多功夫都白費了。

在他的心中,青玄的太子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嫡七子!

一旁在太監不敢吭聲,下意識的拿拂塵擋住下身,神色極不自然。

他這兩天,他每每去請琉王,在門外都感覺到琉王喜房內的定是風光旖旎。

早些時日,皇上為了琉王的婚事操碎了心,但是琉王始終不肯點頭。更是傳他不近女色,與那個龍騎衛的軍師東方聿有染。

現在,整個帝都恐怕都知道,琉王這洞房花燭一直延續了五天,而且還沒有結束。

好像,完全沉浸在溫柔鄉中,絲毫不管外界會發生什麽事情。

李公公不禁心想,恐怕也隻有琉王,才能有這樣的魄力。

龍騎衛敢衝入內城,敢屠殺禦林軍,而且琉王還像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管會有什麽後果。

放眼青玄有史以來,有哪一個親王敢如此囂張放肆?!

青玄帝下令,封鎖內城三日,將禦林軍的死屍清理幹淨,內城地麵上,被血染紅,整整洗刷了一天一夜!

五天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

三日之後,雖然恢複了早朝,但是看得出,官司員們,沒有一個不提心吊膽,那一晚,撕殺聲響徹天跡,這件事情,是怎麽也不可能隱瞞得了,仿佛大家都選擇了遺忘,沒有人敢提起那晚發生的事情。

但是,朝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因為這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滑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誰知道,這青玄的天下,最終將落入誰手?

不管是琉王也好,太子也好,都是青玄皇族的嫡係血脈。

雖然琉王繼位,名不正言不順,可從實際情況來看,太子跟本就不是琉王的對手!

這天下,便是強者為尊。

就算是那些原本支持太子的現在都有所保留,更別說那些還沒有完全站好隊的,更加猶豫不決。

第六日

李公公又準時來到琉王府,得知的消息,竟然是琉王還未出房門一步,他無奈的搖搖頭,連上前去拜見都免了,生怕惹了琉王不快。

“請你告訴琉王殿下,太子因為魯莽,已經被皇上下令,閉門思過,在此其間,不準上朝商議朝事。”

“李公公放心,我一定轉達。”秦風拱了拱手,將李公公送了出去。

上書房

國公走到一旁,將書全都擺在桌案上,看著一旁還處在遊神狀態的太子,拿著戒尺敲了一下桌麵。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太子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太子精神萎靡,如果是身子不適,應當叫太醫前來瞧瞧。”

“太傅,你什麽都知道,又何必說這些?”司馬曜熏冷笑一下,坐直身子,看著麵前的書籍,“治國之策?國公能從這本書中,得到如何應對琉王這種亂臣賊子策略嗎?”

國公不答,坐在位子上看著太子,態度不卑不亢。

司馬曜熏突然上前,一把扯住國公衣襟,“你為什麽要把夜妖嫁給琉王?為什麽!前世是他,今世是你,為什麽,總要有人攔在我們之間!?”

“太子在說什麽,臣聽不懂。”國公神色未改,淡漠的回應了一句。

“你當然不明白!”太子鬆開國公,退後幾步,“也沒有人會明白。”

國公看著太子的模樣,心中更加疑惑,依妖兒所說,她與太子有仇,但是看太子的模樣,卻並不是這個樣子,好像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棄她,除非我死!”司馬曜熏說完,大步離去。

國公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朝窗外天空望去,究竟妖兒和太子之間,還發生過什麽?

第七日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一向愛賴床的夜妖,今天卻早早的醒了過來。

因為這幾天,實在是睡的太多太多了。

好像之前所有缺的睡眠全都一次性的補了回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神情氣爽。

下一刻,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拽了回來,從身後將她抱得緊緊的。

他也是剛剛睡醒,氣息帶著一絲魅惑的慵懶,下巴在她脖間,蹭了幾下。

“好癢。”夜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抬了一下巴,將她摟得更緊。

她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霽郎,你知道嗎?這幾天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幾天,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恩恩怨怨,事事非非,沒有前塵往事,隻有快樂,甜蜜,幸福。”

“我也是。”司馬風霽柔聲回應,“這幾天,你的世界裏隻有我,我的世界裏隻有你,人生從未像這般美好。”

夜妖靠在他的懷裏,又開始犯懶,她太貪戀這種感覺,看著遠處的房門,她有一種永遠也不想走出去的衝動。

這幾天,司馬風霽也睡的很踏實,有時候,她在他睡著的時候,發現他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疲憊萬分。

她們的心,曾經都是那麽的累,現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相互依偎,相互溫暖,再也無法離開對方。

她轉過身來,看著他,在他的瞳孔裏,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更發現,每當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神情都是那麽專注,讓她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小東西,你是上天給我最好的恩賜。”他捧著她的小臉,吻上她的唇。

紅綾紅綃剛好來送洗漱用品和早膳,看到這一幕,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迅速的退了出去。

這間屋子,簡直沒辦法進來了,每一次進來,都讓人臉紅心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纏綿的吻才不舍的分開。

她軟綿無力,靠在他的懷裏,“我好餓。”

司馬風霽抱著懷中的小人兒,走到一旁的放著清水的架子上,將她的小手按在水裏,親自給她淨手,洗漱。

然後,將她喂飽,兩人再如膠似漆的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