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身世曝光16

南扶風淡淡一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司馬風霽的身子扶了起來。

司馬風霽的身上,被箭射中兩處,還好,都不是要害處,此時,他光著上半個身子,坐在床邊。南撫風直接將箭從他的體內逼了出來,將傷口抹在傷口上。

“你說,你這身子,我簡直都不知道如何下手給你醫治!”

“那就先不治了。”司馬風霽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龍騎衛統領秦鈺身上。

秦風看著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秦鈺,朝秦鈺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恐怕主人是一腔怒意,要是不說清楚,恐怕難過這一關。

“主人!”龍騎衛統領抬步上前,跪在司馬風霽的麵前。

“我到不知道,我親手培養出來的龍騎衛,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司馬風霽怒聲喝道。

“主人,容屬下將事情的經過稟明,軍師如約將王妃帶出城外,龍騎衛也都集結完畢,可是在見到王妃的時候,王妃突然拿出玉令,命龍騎衛立即前往青城。”

“那玉令的確是龍騎衛的號令不假!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可有交待,玉令隻是代表王妃的身份,讓你們拚死也要護她周全!”司馬風霽的臉色越發陰沉。

“那王妃如果以死相逼,還跪在八千龍騎衛麵前,苦苦哀求到嗓子都啞了呢?屬下應該怎麽做?”秦鈺弱弱的反問。

“什麽?”司馬風霽一時啞然,猛的站起身來,臉上的神情震驚的無法形容,他上前去拽著統領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麽?”

“王妃她,跪在我們麵前苦苦哀求,哭到嗓子都沙啞了,她說,隻要主人活著,她就一定能活著,但是主人若是不在了,她……”

司馬風霽鬆開手,身形險些倒地。

秦風眼疾手快的上前,扶著他的身子,“主人,事出有因,王妃她也是擔心你情況,和你擔心她,是一樣的。”

司馬風霽說不清此時是什麽感覺,他聽到這些,心痛的簡直要窒息了。他受到生死祭的反噬,都不曾讓他如此的難過!

是心疼,是悲痛,是那一種讓他幾乎難以承受感動!

“小妖兒……”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臉上有些濕意。

他抬起手,朝臉頰上撫去,指尖上沾了一些淚水。

南扶風嘴巴張著,簡直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的師兄,有一天,竟然在眾麵前,如此失控!竟然當人落淚!

秦風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紛紛別過臉去,不忍再看下去。

想主人這樣看似冷若冰霜的人,能夠落下淚來,此時心裏應該難過成什麽樣?

多少艱難險阻,他們沒有經曆過,從來沒有見主人,失控這個樣。

或許,不全是難過,還有心疼,心疼王妃,所作的一切。

“的確是如此,當時,我也在場,親眼看著她,她對龍騎衛苦苦哀求。”南扶風覺得再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心裏也無比的沉重。

司馬風霽拭去臉上的淚水,沉聲詢問,“可有帝都傳來消息?”

“青城城門封閉那日,便斷了聯係,屬下已經派的暗衛與帝都聯絡,相信很快就有帝都消息。”秦風立即回應道。

“務必在今晚,處理好青城的一切善後事宜,明日午時前我要離開青城!”司馬風霽沉聲下令。

他現在的心情,一時一刻也等不了了!

“是!”統領立即退了下去。

“我覺得,你這身子,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還是要休息個一兩日,緩上一緩。”

“無礙的。”司馬風霽頓時搖了搖頭。

南扶風一邊配藥,一邊不時的朝司馬風霽打量著,他真的不想再告訴司馬風霽這件事情,但是,他還是要說出來。

“來,先把這個藥吃了。”他走過去,將藥遞到司馬風霽的手裏,“我說,你這兩日,都別吃飯了,光是藥都能吃飽了。”

司馬風霽抬起手,將藥塞到嘴裏,直接咽了下去。

“謝謝你,若不是來時,你配了這麽多藥,我可能都支撐不了這麽久。”

“師兄,生死祭的痛苦,我雖然不能親身體會,但是我還是能明白的,你能支撐這麽久,已經是個奇跡。”

“你來之前,她還好嗎?”

“當然好,我還差一點,都被她給廢了。”南扶風神情誇張的說道。

司馬風霽咽下舌尖的苦澀,唇角緩緩扯出一絲淡笑,腦中更是浮現出他的小東西,囂張跋扈的模樣,心裏越發思念的發緊。

“你怎麽欺負她了,竟然讓她如此對你?”

“欺負,我敢欺負她?就是你走的那天,她突然衝進扶風醫館,直接就拿刀抵著我,然後問我,你上一次在清華山,為何突然受傷。”

司馬風霽剛剛放鬆一點的神情,立即凝重起來,“你告訴她了?”

“難道我要被她閹了嗎?”

果然,南扶風一說完,就見司馬風霽臉色鐵青。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南扶風立即說道:“以她的心智,豈是那麽好糊弄的,我幾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刀尖就已經見血了!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她是什麽樣的狀態,與其讓她胡思亂想,自已去找答案,不如我將實情告訴她,這樣反而能讓她安心。”

“安心你大爺!南扶風,就是因為這個,她才留在帝都,你知道嗎?!”司馬風霽控製不住此時的心情,揮起拳頭,砸在南扶風臉上。

南扶風被打得眼前一黑,心中不禁暗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這麽有勁!

他抬起頭,擦掉嘴角血跡,“我如果不告訴她,她會自已去找答案。”

是的,她會!司馬風霽無言反駁。突然,感覺腳下一虛,重重的坐回床邊,他抬起手扶著額頭。心中有一各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已的身份了?”

“這一點,我不太清楚。”南扶風坐在司馬風霽的身旁,“師兄,你知道嗎?我以為,這世間,沒有什麽可以擊垮你,那日,你被師傅抱著回來,混身是血,幾乎沒有一處骨頭不是斷裂的,我以為你會死,就連師傅看著你,都是輕聲歎息,可是你卻活了下來,傷勢還以驚人的速度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