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他要保護的人是誰?

夜妖一眼便認出來,跑在最前麵的那人。

“姐姐!”容蠡一邊跑一邊喚著。

“你怎麽會在這裏?”夜妖有些吃驚。

“我在這裏等了一天一夜了!”容蠡立即回應道,“姐姐終於來了!”

看小梨子的笑意,還有那淺淺的梨窩,夜妖緩緩扯出一抹笑意,隻覺得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也抽幹了一樣,昏倒在司馬風霽的懷裏。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司馬風霽輕聲解釋。

“真的嗎?”容蠡擔心的看著夜妖,“過了這片叢林,我早已準備好了馬車,以最快的時間趕到南蠡皇城,姐姐就能好好的休息了!”

“走!”司馬風霽一聲令下,一行人迅速進入叢林。

文秀與六皇子目送一行人離開,眼中泛著濃濃的不舍。

“謝謝你們,六皇子,這裏不是你久留之地,如果,你想保護你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帝都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司馬風霽突然朝司馬鳳儀說了一句。

司馬鳳儀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

文秀聽得雲裏霧裏,心中控製不住一痛。

他要保護的人,是在帝都嗎?

要不然,他幹嘛要回帝都去?妖妖這一回說錯了,他喜歡的人,不是她,一直都不是她。

或許,他來邊關,就如所有人猜測的一樣,隻是為了兵權!

“我這一回,立了大功,將七皇子從你們手裏救了回來,邊關三軍將士可以為證,這個功勞是跑不了的!”司馬鳳儀笑著說道,“一直不知道該稱呼你什麽,不過好像稱呼什麽也不太合適,別的不多說了,保重!照顧好妖妖。”

“我會的。”司馬風霽點點頭。

“記得和妖妖說,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姐妹,讓她想辦法和我聯絡,不求別的,讓我知道她好好的就好。”文秀看著夜妖,滿是不舍。

“文小將軍,你要是在青玄混不下去了,就來我南蠡,我封你為大將軍!”容蠡其實是怕文秀會受到牽連。

文秀神經再大條,也是和容蠡同處過一段時間的,也聽得明白容蠡的擔憂。

她這一次,捅出這麽大的事情,更不能連累爹娘,不管有什麽罪名,她都一力承擔!

而且這件事情,也絕對不能將六皇子牽連進來。

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漸漸的向著他了,不管他還有誰要保護,這一次,她保護他一次。

就算是還他今天的救命之恩,以後,兩人再無牽連!

“得了,你那狗屁將軍,我才不稀罕。”文秀酷酷的回應了一聲。

容蠡受挫,一旁的太師等人,均是一副指責的模樣看著文秀。

“你們快點走吧,以免生變。”司馬鳳儀催促道。

司馬風霽抱著夜妖,轉身朝前方而去。

已是南蠡地界,青玄追兵是不敢輕易來犯。

但是,容蠡還是不放心,又在叢林外,散布了許劇毒的蠱蟲。

沒走多久,就來到容蠡所說的地方,司馬風霽將夜妖放到馬車上,突然感覺身上的痛楚像是潮水一般襲卷而來。

他低頭朝胸前一瞧,雖然封住了穴位,血還在往外浸。

“這個時候,你才注意到你身上的傷勢,現在可以靜下來,讓我為你好好的處得一下傷口了吧?”南扶風上前去。

一扒開司馬風霽的衣衫,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司馬風霽的胸前傷口不大,卻很深很深,幾乎要穿透他的胸膛,離心髒的位置也近在咫尺。他的目光頓時凝重了幾分。

司馬風霽的臉色青白,唇色盡失,扶著馬車坐了下來。

“你的傷口早該及時處理的!”南扶風忍不住教訓了一句。

百裏琉霜上前來,扶著司馬風霽的身子,眼中全是擔憂,她知道司馬風霽受了傷,卻不知道有這麽嚴重,都怪她當時離得太遠。

可是那種情況下,她想靠近都沒有辦法!

“母親,我沒事。”司馬風霽輕聲寬慰了一句。

“你先別動,我要清洗一下傷口,看清楚傷的有多重!”

“扶風,傷口裏麵有東西。”

雖然看似傷口就這麽大一點,但是在擊中他的時候,他感覺有一種東西,在他的身體內炸開了!那種衝擊力,幾乎讓他難以承受!

若不是他強忍著,恐怕要在那種衝力中暈過去!

“洗醒了之後,我就能看清楚都有什麽殘留在傷口內,這麽重的傷,你必須用麻沸散。”

“要昏迷多久?”

“至少三日!”

“不……不用了。”司馬風霽搖搖頭。

“霽兒!”百裏琉霜忍不住喚道,“如果有異物,就要取出來,再包紮傷口,你怎麽能夠承受得了?”

“母親,比這更痛的,都受過,我不能讓小妖兒一醒來,看到我昏迷的樣子,你可知道,她現在有多無助?”

百裏琉霜心中一噎,轉過臉去。

“我先來看看吧,如果真的異物,到也不用那麽麻煩。”容蠡走上前來。

南扶風這才想到,這個萬蠱之王在這裏!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容蠡蹲下身來,將手中的蠱蟲放到司馬風霽的傷口入,蠱蟲子順利的進入傷口。司馬風霽的身子猛然一躬,控製不住的一陣**。

容蠡的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的神情,又放了幾隻進去。

司馬風霽的臉上,汗如雨下,不知道過了多久,蠱蟲一隻一隻的爬出他的體外,體型比之前都大了兩倍不止。

這些蠱蟲有很鋒利纖長的腿,進去傷口的時候,都是撕著鮮肉進去。

別人或許不知,容蠡卻知道,有多痛苦。至始至終,司馬風霽沒有發出一聲痛呼,隻是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是?”南扶風不解的詢問道。

“傷口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可以包紮了。”容蠡收回那幾隻蟲子。

“司馬風霽,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南扶風一邊教訓著,一邊熟練的包紮傷處,“傷及心脈,恐怕要養了陣子。”

“這是不是就代表,姐姐可以在南蠡住一段時間了?”容蠡的小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我扶你上馬車,好好的休息一會。”南扶風將司馬風霽扶到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