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挑菜活都被搶了!

“姐姐,你嚐嚐這個,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容蠡將菜夾到夜妖碗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好。”夜妖點點頭,試了一下,挺合胃口的。

司馬風霽看著一旁的湯,正準備抬手,一雙小手又伸到他的前麵去了。

“姐姐,我先幫你冷一碗湯,你慢慢吃。”小小的容蠡,照顧起人來完全不輸大人。

隻見他有模有樣的拿著勺子,揚著碗裏的湯。

他可記得,姐姐是挑剔的,他要是用嘴對著吹,姐姐就會嫌棄,不吃了。

司馬風霽看著這一幕,有點鬱悶。

“姐姐,湯可以喝了,你試試。”容蠡將湯放到夜妖麵前。

夜妖接了過來,試了一口,笑著點點頭,“不錯呢。”

容蠡看著夜妖的笑容,小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姐姐快多吃一點。”

平常,都是一個人用膳,今天的他格外開心!

司馬風霽發現,雞骨是剔過的,魚是片好的,他這個挑菜工,今天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頓時,心裏更加鬱悶!

偏偏,容蠡是個孩子,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他隻能自已鬱悶著,絲毫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將人直接拎起來扔出去?

雖然,他很想這麽幹!

“姐姐,我至從回到南蠡之後,一直在研究九窺陣法,而且我有像姐姐說的,好好的聽太師的教誨,太師都誇了我呢。”

“小梨子真乖。”夜妖抬手,摸了摸容蠡的頭。

“姐姐……”容蠡突然遲疑了一下,目光盯著夜妖的肚子,小臉上閃著一絲興奮的光芒,“姐姐,你的肚子裏真的有一個小妹妹嗎?”

“嗯。”夜妖點點頭,手又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

“姐姐,我能摸摸嗎?”

一旁本來就鬱悶的司馬風霽一聽到,頓時汗毛直堅,不待夜妖回答,伸出一隻手擋在夜妖麵前。

“不行!”

容蠡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有些怯怯的看著司馬風霽,“姐……姐夫,我就摸一下。”

生澀的聲音喚出姐夫二字的時候,司馬風霽微愣了一下,隨後,心裏的鬱悶一掃而光。

“就隻能摸一下!”說完,繼續保持著一副高冷的模樣。

夜妖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梨子不理他,過來摸摸。”夜妖拉著容蠡的手,朝自已的肚子上貼去。

容蠡小心翼翼,一點力氣都不敢用。

“姐姐,如果,我靠在你的肚子上,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

看著容蠡一副天真的模樣,夜妖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呢,要不你試試。”

司馬風霽臉色微變,他好像都還沒有聽過!

突然,他起身將容蠡拉開,“我先幫你聽聽。”

夜妖簡直無語!這麽幼稚的行為,真的是她的霽郎做出來的嗎?

不過,司馬風霽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容蠡還真信了,看著司馬風霽的臉朝夜妖的肚子上貼去,一臉期待的詢問道:“姐夫,怎麽樣,聽到了沒有?”

司馬風霽緩緩直起身子,“你自已聽聽不就知道了?”

夜妖簡直要被司馬風霽今天的行為弄的哭笑不得,他怎麽比容蠡還小孩子氣?!這種幼稚的行為都做得出來,簡直是讓她不、忍、直、視!

容蠡輕輕的貼了過去,仔細聽了一會,什麽也沒有聽到,不過小臉上並沒有失落的表情。

“姐姐,我要是能看到妹妹該有多好?”

“你怎麽知道是個妹妹?或許是個弟弟呢?”司馬風霽就是故意和這小子唱反調。

“也許,是弟弟妹妹都有呢?”容蠡天真無邪的說了一句。

“你叫她姐姐,你又叫她肚子裏的小寶寶叫妹妹,你這稱呼可真夠亂的。”司馬風霽的聲音再次響起,反正感覺他今天就是容蠡過不去。

“那我應該怎麽稱呼?姐姐就是姐姐,姐姐的寶寶,是不是該叫我小舅舅?”

“屁大點的孩子,還敢當舅舅!”司馬風霽又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小梨子,快點吃,吃完了咱們去看雲山霧海。”夜妖笑著朝容蠡說道,然後轉身司馬風霽,一字一句道:“你、不、許、去!”

司馬風霽頓時蔫了。

用完膳,夜妖與容蠡開心的坐著馬車,朝雲山霧海而去。

留下司馬風霽一人,獨守空房。

南扶風來給他換藥,看著他坐在一旁呆愣的模樣,簡直覺得好笑。

“和一個孩子去看風景而已,而且,又不會有什麽危險。”

是啊,隻是和一個小孩子去看一會風景,她不在的時間,仿佛變得那麽的漫長,孤獨,難熬……

如果,她真的回到仙澤,他會成什麽樣子?

他不敢想象!

“傷勢恢複不錯,外傷好治,內傷難調,你確定,不在這裏多養一段時間?”南扶風輕聲詢問。

出了南蠡的地界,與白越千裏迷障接壤,到了白越,恐怕就不如南蠡如此放鬆。

“扶風,越是美好,就越是不敢麵對了,是不是?”

“師兄,在你的身上,我總結出了一句話,你自已不勇敢,沒有人會替你堅強。”

聽完這句話,司馬風霽突然沉默了。

當他的小妖兒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怎麽樣?

她提到仙澤,從她醒來過後,已經提了兩次!

每當她提起仙澤,他的心就會控製不住的發緊,抽痛。他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

“師兄,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勸慰你,當你一遇到關於夜妖的事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所熟悉的你,清冷,無情,任何情緒都不會寫在臉上,強大到,讓人以為,你沒有任何軟肋,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你竟然是那麽的脆弱,但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是夜妖給了你血肉。”

司馬風霽靜靜的聽著,無從反駁。

“我覺得,更怕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司馬風霽的心,又開始隱隱抽痛。

南扶風換好藥,緩緩站起身來,不再打擾司馬風霽,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也無需他再說什麽。

他是一個局外人,怎麽也無法體會司馬風霽此時的感覺。

兩個字:“放手”多麽的容易,脫口而出。

但是要做到,恐怕比什麽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