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我們合作的那個項目,你為什麽要撤資?”溫穎兒闖進了安澤西的辦公室的質問。

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安澤西非常不悅,冰冷的目光劃過溫穎兒落到了門口外不安的秘書身上。

他的目光如同冷劍一般讓秘書幾乎顫抖了一下,當他收回目光的時候,秘書明了他的用意,退後一步將門帶上。

溫穎兒站在他麵前,安澤西身子向後一靠,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悠然而冰冷的抬眸,當射到溫穎兒身上時,讓溫穎兒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我們兩家一向有合作的項目,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溫穎兒是代表溫氏來向他討說法的。

“我太太被車撞了這件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安澤西依舊冷漠,目光旁落,仿佛不願意多看這個女人一眼。

溫穎兒明顯心頭一震,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麽?但是林雨菲已經瘋了……

“林雨菲說是你指使她幹的。”安澤西不緊不慢的說話時,抬眸再次看向溫穎兒。

溫穎兒假裝淡定的無奈一笑,“她的話你也相信嗎?她是個瘋子,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

“瘋子不會說謊。”安澤西很肯定的說。

“你相信她?”溫穎兒一副不能理解的不屑,“我們兩家一向都合作愉快,也算是世交了,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

“你自己心裏清楚。”安澤西冷哼了一聲,“這次的撤資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

盡管話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盡顯。

“我不明白。”溫穎兒有些沉不住氣了,“你是不是聽了別人的挑撥?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麽,但是我溫穎兒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力量幽怨起來,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夢寐以求而不得的男人,“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因為我——愛你。”

愛?對於這個字,安澤西隻報以輕蔑的冷笑。

“西,你告訴我,如果沒有易小瑤,你會不會愛我?”溫穎兒決定打溫情牌,深情的眼眸讓安澤西看到她的癡心,可惜安澤西已經懶得看她的表演了。

“你拿什麽跟易小瑤比?”當安澤西說到易小瑤三個字時,唇角不自覺的浮現了一絲溫情的笑意。

“在你看來,我也許是不能跟易小瑤相比的,但我隻想默默的愛著你,你可以感受不到,但是你無權阻止我對你的愛。”溫穎兒有種壯士赴死而不悔的悲壯。

“你現在可以走了。”安澤西似是厭煩了她的表演。

她如此深情的演繹居然沒有讓這個男人有一絲的心動?

“西,你真的一點情麵都不顧嗎?”溫穎兒仍抱著一絲希望。

安澤西側臉根本不看她,堅定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會後悔的。”溫穎兒見他無動於衷,丟下這句話,轉身而去。

後悔?安澤西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他要讓溫穎兒後悔,讓整個溫家都付出代價,正如他所說,這隻是剛剛開始,接下來會有更加凶猛的報複。

就在安澤西調整好情緒,要繼續工作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溫穎兒去而複返。

既然在這場戰役中,她已經輸了,而且是慕閑逸先出賣她的,那她也就沒必要再替慕閑逸隱瞞,“我有一個合作夥伴,不用我說,相信你也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吧?他叫慕閑逸,之前很多在你跟易小瑤之間製造誤會的事都是他幹的,有本事你去把慕氏端了我看看。”輕蔑的眼神劃過安澤西,轉身而去。

溫穎兒是認定了安澤西對奈何不了慕氏,如果隻有一個慕閑逸的話,安澤西有十足的把握,但慕思威坐鎮,就力不從心了。

溫穎兒並沒有死心,她在安澤西麵前出賣了慕閑逸,就是要激起他們兩家的鬥爭,這樣就級緩解安澤西施加給溫氏的壓力,讓溫氏有時間過度。

“慕閑逸,我現在有事跟你說,你馬上過來。”在走出應天後,溫穎兒坐在她那輛紅色跑車裏用命令的語氣給慕閑逸打電話。

“沒空。”慕閑逸直接掛斷。

“喂——”溫穎兒氣急敗壞的對著手機吼,“你敢掛我電話?”

怎麽了,怎麽了?溫穎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向來都是足智多謀的,盡管上麵有個哥哥,但公司裏很多事都是她說了算的,父母都對她寄予了厚望。

不管她怎麽冷靜,還是感覺到心跳得厲害,她很清楚安澤西的冷酷,更清楚他的手段,她現在首先考慮的是溫氏能否度過這個難關。

不管了,她現在必須拉下臉來去見慕閑逸,隻有拉攏了慕家這棵大樹,才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安澤西,而突破口就在慕閑逸身上。

盡管她也承認慕閑逸不是個笨人,起碼要比鄭玄西強,但在足智多謀的溫穎兒眼裏,還隻是一顆利用的棋子。

對於慕閑逸的家,她早就輕車熟路了,盡管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公司裏上班,但溫穎兒決定到他家裏去等。

當她走進慕閑逸的家時,除了迎接她進門的阿蘭之外,還意外的看到了白詩語,白詩語剛替白寧陽收拾了一下房間,正準備去接白寧陽放學。

這個女人好美呀。這是白詩語看到溫穎兒時的第一反應,不過她冷漠的神情也讓白詩語看到了這一定是個不好惹的女人。

既然有白詩語在,阿蘭這個傭人就識趣的走開了。

“請問你……”白詩語主動迎上去,“請坐。”

“你不用讓我,這個地方我比你熟悉。”溫穎兒鄙視的眼神不知拐了多少道彎,才最終落到白詩語身上,隨即囂張的轉身到沙發上坐下,把手提袋往麵前的茶幾上一放,“他什麽時候回來?”

盡管白詩語少言寡語,但並不意味著傻,見她如此囂張,也就收起了應有的禮貌,轉身向樓上走去,一副你跟誰說話呢?我又不欠你的模樣。

“喂,我跟你說話呢?”溫穎兒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在別處受了氣,連這個受氣包一樣的女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嗎?氣衝衝的衝過去擋住了白詩語上樓的路。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溫穎兒站在一層樓梯上,居高臨下的鄙視著白詩語,“你叫白詩語,是易小瑤的表姐對不對?你以為易小瑤是真的對你好嗎?她把你安排在慕閑逸身邊,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你這個大白癡。”

“這跟你有什麽相幹的?我願意被她利用,願意做大白癡。”白詩語雖然很生氣,但依舊冷漠。

她承認自己是大白癡?溫穎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沒脾氣的人。

“如果你是來罵人的,現在可以走了。”白詩語以一個主人的身份下著逐客令。

她改變了對溫穎兒的印象,這個有著美麗外表的女人是一個沒有修養的女人,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你讓我走?”溫穎兒如同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讓我走?告訴你,這個房子裏的一切,我比你熟悉。”

她想激怒白詩語,讓她誤會她跟慕閑逸之間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

白詩語果然誤會了,誰讓慕閑逸本身就前科累累呢?不過白詩語表現的很冷靜,仿佛已經習慣了。

“走不走是你的事。”白詩語想從她身邊繞過去,到樓上換了衣服去接白寧陽,盡管還有一點時間,但她寧可選擇早出門也不願意麵對這個女人。

溫穎兒見她處處回避自己,不禁得意的冷哼了一聲,這種沒出息的女人會得到慕閑逸的喜歡嗎?

白詩語到樓上換好了衣服,肩膀上掛著一隻中號的手袋,下樓時看到溫穎兒如同主人般的坐在沙發上,盡管看起來十分優雅,但卻流露著無盡的囂張和蠻橫。

白詩語從她眼前走過去,溫穎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雖然軟弱可欺,但長得還是蠻漂亮的。

白詩語在學校接到了白寧陽,卻不想回家,她怕看到溫穎兒,想拖延時間,最好她到家的時候,溫穎兒已經離開了。

“陽陽,姐姐帶你去超市好不好?”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白詩語決定帶他去個暖和的地方。

“好呀,好呀。”白寧陽很開心的答應著,“姐姐,你能給我買本書嗎?老師說要我們多看點課外書。”

“當然可以了,走。”白詩語的手輕輕的撫摸在他的脖子上,推著他往前走。

就在兩個人轉身想看看有沒有出租車時,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他們麵前,正是慕閑逸的車。

“哥哥。”白寧陽立時高興的叫起來。

白詩語則心中鬱悶,氣他招惹了那麽凶的女人到家裏去鬧。

“上車呀。”慕閑逸見她愣著不動,便搖下車窗催促。

白寧陽已經拉開了後排的車門鑽進去,卻沒有關門,而是等著白詩語上車。

“我跟陽陽要去超市買書。”白詩語坐進車裏的第一句話,並沒有告訴他家裏有人在等他,或許他已經知道了。

白詩語很想看到他的臉,或許能從他臉上找到答案,但是坐在後排的她隻能看到慕閑逸的背影,偶爾在他晃動腦袋時,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