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算是虧心事的話,那你慕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溫穎兒站在一人高的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和衣服,隻給了慕閑逸一個華麗的側影。

整理到自己滿意的程度,亦或是認為自己已經是最完美的了,溫穎兒轉身衝著慕閑逸溫婉一笑,款步走來,高跟鞋接觸到木質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安澤西在故意陷害你呢?”

慕閑逸再次冷笑,“你想在我跟安澤西之間製造矛盾,然後再拉我一起對付他是不是?”

慕閑逸果然不笨,這麽快就被他看穿了,溫穎兒現在倒希望慕閑逸象鄭玄西那麽蠢,那麽容易利用。

“你們之間的矛盾還用得著製造嗎?”溫穎兒也象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甚至笑得花枝亂顫,臉都側向了一邊。

慕閑逸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自己,“你在逃避什麽?”

“我?”溫穎兒如同聽不懂他的話,“我有什麽可逃避的?”

“現在的溫穎兒跟我認識的那個自負的溫穎兒很不同哦。”慕閑逸隨即甩開了她的下巴。

可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溫穎兒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憤怒,隨即又被溫婉的微笑掩飾住。

“你以為我是來求你的嗎?我是來幫你的,如果安澤西知道了你過去做的那些事,你認為他會就此罷休嗎?”

“你認為我會怕他嗎?”

“你認為你鬥得過他嗎?”溫穎兒的反應極快,“他現在隻是騰不出手來對付你而已,一旦他騰出手來,就是你們慕家的滅頂之災。”

“是你們溫家麵臨滅頂之災了吧?”慕閑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要說安澤西厲害,他承認,但他們慕家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有慕思威在,安澤西就算想要對慕家下手,也要掂量掂量。

有一件事,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就是陸子黎在給自己送車的那天,到底跟慕思威說了些什麽呢?難道他們真的隻是在討論醫學方麵的知識嗎?

“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但別忘了,鄭家就是毀在安澤西手裏,以安澤西的野心跟手段,遲早都會把我們全部吃掉的,除非我們聯起手來打垮他。”

“這麽巨大的任務還是交給你溫大小姐吧,我沒興趣,哦,對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不介意今天晚上把床分一半給你睡,我要去洗澡了,要不要一起呀?”

“還是這麽沒正經。”溫穎兒恨恨的說,看樣子,今天晚上是說不動他了,好吧,那就再給他點時間,或許他自己也能想通,“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話,免得追悔莫及。”說完之後,目光在慕閑逸身上停留兩妙,方才邁步向外走去。

“哥哥。”溫穎兒拉開門,一隻腳剛邁出去,迎麵跑來的白寧陽毫無預兆的撞到她身上,那隻邁出去的腳,不但被撞得收回來,還多退了一步。

“你沒長眼睛呀?”溫穎兒在這裏碰了釘子,原本心裏就有一團火,被他這麽一撞,越發的火大,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擔心的向慕閑逸看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慕閑逸在聽到她對白寧陽的惡罵後,原本就冷口冷麵的臉上越發罩了一層寒霜。

白寧陽被溫穎兒凶惡的樣子嚇到了,忙往慕閑逸身邊湊。

還不等他靠近呢,慕閑逸立馬嫌惡的將他推開,厲聲道,“我怎麽跟你說的,這是在咱們家裏,你被人欺負,說得過去嗎?”

看到慕閑逸憤怒的眼神,白寧陽如同有了主心骨,小小的身軀向溫穎兒撞去。

溫穎兒雖然有一種盛氣淩人的氣勢,畢竟是女子,而且又穿碰上高跟鞋,更加沒想到慕閑逸會這樣教育孩子,被白寧陽這麽一撞,整個身子被撞出去,撞到了牆上,如果不是象抓救命稻草般的狠扶著牆,已經狼狽倒地了,撞到牆上時發出的驚叫聲還是引來了白詩語。

白詩語看到的正是溫穎兒手扶著牆艱難的讓自己站直身子的樣子,順著她扭動的身子往下看,看到穿著高跟鞋的腳側歪在地板上。

“慕閑逸。”溫穎兒憤恨的瞪著他,她怎麽也沒想到慕閑逸會這樣對自己。

“在我的家裏,輪不到別人猖狂。”慕閑逸冷冷的目光落到白寧陽身上,“還不去睡覺?”

白寧陽答應一聲,忙不迭的跑回房間去了。

“你……”溫穎兒氣得臉色鐵青,卻不知罵什麽好,丟下一個滿是恨意的眼神,匆匆而去。

白詩語清楚的看到溫穎兒離去時,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想必是崴到腳了。

盡管溫穎兒咎由自取,但白詩語還是認為慕閑逸的教育方式不可取,這是在培養白寧陽的暴力傾向,他決定跟慕閑逸就此事好好談談。

算了,他現在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惹他了。白詩語這樣想著,轉身要去白寧陽的房間。

“站住。”慕閑逸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明明離得很近,但卻感覺那麽遙遠。

白詩語如同身人操控著,直接就停住了腳步。

黑色的影子向前移動著,白詩語雖然沒有回頭也知道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已經感覺到那個人的衣服撞擊到她的衣服了緩慢的轉動著身形,擋在了她麵前。

不安的抬起頭,白詩語看到的依舊是那張平靜而帶著幾分陰霾的臉。

一下子心跳加速起來,這個男人要幹什麽?微張的唇不知要說什麽。

比白詩語高出一個頭的慕閑逸緩緩的俯下去,在她唇上留下輕輕的吻。

他在吻她?認識這麽久了,慕閑逸別說是吻她,抱她了,甚至都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給了最多的就是一臉的嫌棄。

白詩語並沒有回避,而是如同僵住了一般,連眼珠也沒有動一下的望著慕閑逸的舉動。

“沒有人吻過你嗎?”慕閑逸的聲音柔了許多,那張帶著似有若無笑意的臉離她越來越遠。

不,她不要他走。

白詩語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突然的伸出了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去,這種大膽的舉動,別說是她自己了,就是慕閑逸也被驚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白詩語就是那種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掙紮一下,隻能等死的人。

慕閑逸的兩隻手情不自禁的扣在了白詩語的腰上,狠狠的吻上去,如同要將對方吸進口中似的。

白詩語頂不住他壓下來的力量,身子不由自主的身後退著,直到退到了牆上。

“別,被人看……。”白詩語尚存的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個偷歡的地方。

慕閑逸如同沒有聽到,把後麵的話吻了回去。

“啊——”不遠處傳來白寧陽的驚叫聲,整個人也隨即僵在那裏。

“回去。”慕閑逸大吼一聲,一個憤怒的眼神,白寧陽如同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推回房間裏的。

這一意外讓慕閑逸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熱情,身子往後一退,微眯的眼睛定在白詩語身上。

白詩語白皙的臉上籠罩著一層緋紅,轉身快速的回房間去了。

走廊上隻留下了慕閑逸一個,向左看是白詩語的房間,向右看是白寧陽的房間。

砰的一聲,推開了白寧陽房間的門。

“我什麽都沒看到。”**的白寧陽用被子把自己全都包起來。

慕閑逸一把揪起了被子,讓白寧陽暴露在空氣中,被子大半耷拉在**,隨即整個都滑到地板上。

“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折寧陽撅著屁股趴在**,兩隻手抱著腦袋如同做錯了事般的不敢看他。

“起來。”慕閑逸的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呦,不要打我,我不會說出去的。”白寧陽騰出一隻手來捂著被打的屁股,側著臉,露出一隻眼睛偷看慕閑逸的臉色。

見他雖然繃著你,但卻沒有生氣的樣子,白寧陽才放大了膽子翻身坐起來,依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

“我真的不會說的,你放心好了。”白寧陽居然沒忍住的流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

盡管他還小,對於大人的世界還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吻在一起意味著什麽,這樣的結果正是他一直期盼的。

如果姐姐真的嫁給了哥哥,那他們三個人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這也是他為什麽會排斥易小瑤的原因。

“臭小子,如果是別人親你姐姐,你是不是也不說?”慕閑逸一隻大手掐上他脖子,輕輕的擼動著。

“不是的,不是的。”白寧陽誇張的翻著白眼,舌頭吐出來老長裝吊死鬼。

“快睡覺,早點起,再懶床看我不拍糊你的屁股。”慕閑逸故意冷著臉。

“尿急。”白寧陽兩手捂著下腹部,快速的跳下床向外跑去,“被你嚇得都忘了。”

望著白寧陽跑出去的身影,慕閑逸情不自禁的笑了。

他似乎越來越喜歡這個家了,曾經隻有他一個人,冷冷清的,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每每在外麵喝酒喝到很晚才回來,現在就算有應酬也會早早的回家,如同有了一種牽掛。

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靠在**,兩根手指壓在唇上,回味著剛才的衝動。

這不是愛,隻是在荷爾蒙的作用下一時的衝動。這是慕閑逸在臨睡前給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