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小家夥餓了?”戴琳娜和修凡來到病房,看了眼**已經安然無恙的小冰山。“真是豬,醒了就吃。”

“哼。”一看到戴琳娜,小冰山一臉乖巧就**然無存了,但是有自家媽咪在,他也懶得跟她爭,一臉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讓戴琳娜看的火大。

“怎麽?不服氣?”戴琳娜媚笑道,“那你說醒了就吃的是什麽動物啊?”

“你。”軟糯的聲音幽幽飄來。

“什麽?”戴琳娜站得遠,沒有聽清,可病床邊的其他人卻聽得一清二楚,頓時隱忍的笑聲此起彼伏,連闕雲影都在抿嘴低笑。

這下,戴琳娜算是知道他說的了什麽了。“你這兔崽子,一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是吧?”說著作勢就要過去揪他的耳朵。

“娜娜,你別。”一旁的闕雲影趕緊去製止,“寒兒才剛醒,你別弄疼他了。”

一看到好友要去揪兒子的小耳朵,闕雲影可心疼的不得了,哪裏舍得讓她這麽折騰自己重病未愈的寶貝兒子啊。

“他才不疼呢,真要疼哪還有力氣跟我貧嘴。”見所有人都幫著小家夥,她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瞪了眼小冰山。“看在你半身不遂的份上,老娘就不跟你計較了。”

“誰半身不遂了?”小冰山可不依了。

“嗬,”戴琳娜輕輕一笑,媚態萬千,“那有本事您老下床給我蹦一個。”

“你……”小冰山氣急,隻能轉投親親媽咪的懷抱,“媽咪~她欺負我。”瞬間小可憐了。

“喲喲喲,這演技跟誰學的?”說著看了眼一旁的湛洛,“你們家有誰是影帝出身嗎?該不會真是當年抱錯了吧?”

“你才是抱錯的。我就是媽咪生的。”以前戴琳娜說他是抱錯的他可一點不著急,慢條斯理跟她繼續鬥嘴,可現在他可聽不得這個。

因為他已經被親生媽咪爹地認領了。

“你不是我生的嗎?”戴琳娜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不會是點滴掛久了,腦子進水了吧?”說著,她一臉擔憂地看了看小冰山,伸出貼著精致美甲的爪子去摸他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怎麽說胡話呢?”

小冰山雖然沒事了,但是動了個大手術剛醒來,鬧這麽久已經體力透支了,更沒有心情繼續跟她貧嘴了,隻能白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好了娜娜,你之前買的午餐已經沒有吧?等下你送修凡走的時候順便去買點吃的回來吧?記得買隻砂鍋雞。”闕雲影柔聲說道,“辛苦你了。”

“嗯。天色也不早了,修凡要不一起去吃晚飯吧,就當感謝你救了我家兒子一命,聊表心意。”戴琳娜點點頭,轉身對修凡說道。

“不用了,下次吧。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去買晚餐。走吧。”修凡跟一屋子的點點頭,“我先走了,如果有是什麽事隨時聯係我。”

“嗯。路上小心。”闕雲影走過去送兩個人出病房。“今天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修凡溫潤笑道,轉頭對戴琳娜說,“走吧。”

“好。”戴琳娜點頭,“影兒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太累了。我很快回來。”

兩人一起走到停車場,修凡執意要開自己的車送她。“這麽晚了,你一

個女孩子開車不方便。”

可是戴琳娜的個性卻十分要強,“我深夜飆車也沒有怕過,何況現在才七八點鍾而已。今天你忙了一天了,我應該送你的。”

修凡笑道,“你就這麽不肯給我這個做護花使者的機會?”

“額……”戴琳娜有點語塞,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間愣在那裏,修凡笑了笑,順手把她拉上了副駕駛座,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車門已經關上了。

“要吃哪家的?”修凡嫻熟地啟動引擎,緩緩將車子駛向醫院大門口。

“慶雲路那家砂鍋吧。”戴琳娜隨口說道。

“好。”

七八點的馬路沒有白天的擁擠,開起來很順暢,再加上那家砂鍋雖然工序複雜講究,但是速度卻很快,等兩個人回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才不過一小時出頭。

“我就不進去了。”修凡對著駕駛座的戴琳娜說道。

“嗯。路上小心。”戴琳娜拿起一邊的打包盒迅速下車,悍馬靈活地掉轉頭疾駛而去,戴琳娜卻在那站了很久才往醫院大樓走去。

“開飯了。”戴琳娜拎著一打的打包盒進入病房,“快吃吧。”

小冰山正在小憩,闕雲影和湛洛在一旁照看他,看到戴琳娜回來趕忙站起來,“這麽快?”

“嗯。去了慶雲路的那家,速度快,你兒子又喜歡。”戴琳娜把兩大個塑料袋放在桌上,把打包盒一個個從裏麵拿出來。“這隻小豬還睡著呢,叫他起來吃飯吧。吃了再睡,你也可以早點休息。”

“嗯。”闕雲影把手裏的打包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弄好了走過去輕聲喊兒子起來,“寒兒?寒兒?起來吃飯吧,吃飽了再睡。”

“唔……”聽到闕雲影溫柔的聲音,小冰山很快從夢中悠悠醒來,“媽咪?”

“吃飯了寶貝。”摸了摸他的小臉,闕雲影說道。

“嗯。”小冰山眨了眨眼,任由湛洛把他輕輕抱起來背靠著枕頭做好。“有沒有慶雲路的砂鍋雞?”

“就你嘴刁!”戴琳娜轉頭白了他一眼。

把東西都安頓好了,戴琳娜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吃吧,我出去了。”

闕雲影剛要盛第四碗飯就聽到戴琳娜說要出去,轉頭問道,“有事嗎?吃了再走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我吃過了,你吃好了就早點洗洗睡吧。”戴琳娜拿起桌上的LV包包,對闕雲影祝福道,“你別太累了,還懷著身孕呢。”

看戴琳娜執意要出去,闕雲影隻有任由她去。“那你小心點開車。”她往碗裏夾了些菜遞給小冰山,沒想到小家夥耍賴。“我要媽咪喂。”

撇了撇嘴,戴琳娜徑直走出病房,帶上了門。

這段時間戴琳娜忙的不可開交,已經很久沒有來毒藥了,但一進這間堪稱S市最高端奢華的酒吧,服務生和幾個常客都熱絡地跟她打招呼。

“娜娜來啦?”

“喲,這不是我們娜娜嗎,這段時間可沒看到你來啊。”

一路和他們簡單地打完招呼,戴琳娜就找了個偏僻的卡座坐下,點了常喝的酒,幾份小吃用來果腹。

“戴小姐慢用。”服務生把東西一一放下,禮貌地點頭

離開。

啜著酒,看著燈紅酒綠,在這個時候戴琳娜才覺得特別的放鬆安靜。

可是對麵的卡座裏卻有群男人在做著可恥的行徑。那個被設計的女孩應該是某公司的銷售經理吧。現在,廣告牌砸下來都能砸死幾個是經理的。

趁著女孩去洗手間的空當,那幫禿頭地中海的男人像侍者要了許多純水,倒進各自的酒瓶裏渾水摸魚。估計是商量好的,一桌子人各自要幹掉一瓶的XO。那個女孩肯定不知情,而且從她頻頻張望,總是借口離開的樣子,估計也是知道他們的為人,卻又為了飯碗無可奈何。

戴琳娜是冷漠的,那是對男人,對女人,她又熱情如火。在她的字典裏,女孩的解釋就是,待她好,不顧一切。暗暗像侍者招手。將一張紙條塞進他的手裏,囑咐了幾句便讓他悄悄離開。

女孩從洗手間回來過來了。明暗交替的燈光裏,戴琳娜終於看清了她姣好的麵容,橢圓瓜子臉,蠶蛹似的水眸,抹著深色口紅的嬌唇有著一份刻意的成熟,也許她以為終於能打消別人的念頭,卻在無意中增加男人的欲火。曲線玲瓏的身形包裹在職業套裝裏,銀色高跟鞋顯得尤其溫婉細致。

男人們又半誘哄半強迫地又讓她幹了整整一杯酒,自己卻齷齪地喝著純淨水,心安理得。

眼底掩不住的情欲和麵部佯裝的醉意形成分外突兀的矛盾,看的戴琳娜隻想吐出來,冷冷地勾起唇角。

有侍者捧著一束百合過來,“小姐,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

戴琳娜看到,那個清秀的侍者背對著那些老男人對她偷偷眨了下眼,又不動聲色地麵帶微笑離開。

女孩看了一下夾雜在百合中的紙條,神色一凜,捧著花束的手微微顫抖。小臉糾結,便捂著嘴似要嘔吐,對著那些男人報以歉意的笑便拎起包包倉皇逃往洗手間。

戴琳娜終於鬆了口氣,還好,來得及。她也夠聰明。

不過,她並沒有想到,她的一場好心,卻給自己帶來了噩運。

女孩很久都沒有回來。桌上的三個男人開始有些煩躁,嘴裏吐著肮髒的咒罵。戴琳娜想到了沐猴而冠,和衣冠禽獸,簡直是為這幫老男人量身定做的一般適合。

“劉總!那小妞不會回來了!”三人中年齡略顯小的男人捧著女孩留下的花皺眉低罵。

“你說什麽!”頂禿腹便的老男人一個甩手,將手中的高腳杯擲向地麵,一巴掌拍倒滿桌的酒瓶子,力道之大怔住了整個舞池中歡悅的男女。一夥人索性停下來,排排站等著看好戲。

慵懶的爵士樂曲仍在繼續,這一邊卻劍拔弩張。男人泡妞的時候是羊,得手了是狼,失手了是得了狂犬病的狼。

“劉總,你看寫著‘Theleopardcattradescrownprince!Run!’”男人拿出插在百合中的卡片,示意劉總看。

“他.媽.的!你不知道老子小學沒畢業啊?盎什麽盎?!”劉總一陣咒罵,惡心發黃的牙齒散發著惡臭,唾沫飛揚。

“劉總,不好意思。翻譯出來的意思就是,狸貓換太子!肯定有誰故意泄露風聲,想讓你不能美人在懷啊!”小男人諂媚的模樣讓不遠處的戴琳娜一陣反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