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者的身體逐漸的向著那群法師們靠近,唯有眼底中才有一絲絲絕望的光芒還有已然放棄的情緒。

她心目中唯一一個或許可以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的那個男人,此時就像是一條被人打成尾巴縮進腿裏的狗一樣,遠遠躲開在最遙遠的位置,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至於那些和法師同來的那些騎士力量的人,他們自詡貴族,宣揚褒揚正義,轄製邪惡,隻是那些東西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們眼中的外族身上。

異族,本身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這是他們民族的內心根深蒂固的一種認知,也是所有願意自我民族強大的民族之人內心中的共同想法。

天下,唯我之族,唯我之民;餘者,皆當死!

所以這些騎士力量修煉者,也隻不過是當做在看一場有趣的木偶表演一樣,看著那些法師肆意的作弄侮辱著那個女武者,非我族類,皆非人民。

最靠近的那個法師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女武者的臉上,光潔的麵容紅潤如潮,唯有眼裏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傑斯特的指尖輕輕按在女武者耳垂。

轟!——

一塊玻璃碎片劃破空間的距離,傑斯特瞳孔一縮,全身的法師能量突**體極限的運行,集中在自己的喉嚨處形成一個法術護盾。

玻璃碎片還沒有打在身上,傑斯特的身體已經因為激烈的調動法術能量衝擊了身體而開始從毛細管中往外噴血霧,但是血霧隨著法術的能量一起舞動,集中在身前,別樣淒慘決絕。

劃過了時光的透明玻璃碎片在法術護盾剛剛成形的刹那擊打在法術護盾上,傑斯特的身體巨震,他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法術護盾仿佛遇到熱刀的黃油一樣被切開,感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阻止一下那塊玻璃碎片,就已經洞穿了自己的脖子!

最後的時刻,他的胸口冒出一團白光,然後整個人化作一團煙霞消失不見。

重生!

那是那位真正的大貴族賞賜給他的保命用的重生法器,有一個法師一輩子隻能夠使用一次,但是盡管如此,也是無比珍惜的道具了。

他之所以能夠答應那位貴族的那種要求,一方麵是畏懼於那位貴族的威勢,另一方麵也是熱切於這種對於他們這種小貴族而言堪稱神器的道具。

但是可惜,一次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的東方旅遊之行,在一個根本沒有想象到的地方,既然消耗掉了這麽珍貴的道具。

重生前的最後一刻,他的怨毒的眼光僅僅看見一個身形普通,卻散發著某種極為剛烈霸道氣息的人踏著一地的碎玻璃走進了這件國術俱樂部。

意識重新歸於混沌,遙遠的西方地域,某個偏僻的莊園地下室中,神秘的魔法陣忽然亮起了璀璨的輝光,一道人影痛苦掙紮著從魔法陣中出現,許久之後,一個**的人體在光芒消失的時候出現在地下室。

呢喃的詛咒還有畏懼的低語同時交錯,讓人恐懼又害怕。

楊離頗為驚異的注視了一眼傑斯特最後消失的地方,居然能夠躲過自己隨意一擊,看來這個世界的魔法力量在傳承上還是有著一些可取之處的。而自己也是有一點疏忽了,如果是在前世,自己應該是直接動用雷霆萬鈞之勢直接將對方整個人都化作一團虛無,不管他有什麽樣的重生恢複道具,都會直接變成一團渣渣。

楊離踏著一地的碎玻璃片走了進來,所有還

躺在地上,或者躲開來的人,此時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剛才楊離才走進這個地方,便通過延伸出去的靈覺察覺到了這間國術館中發生的事情,雖然內心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大石帝國之外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但是看著和自己最厭惡的人種長得很像的人在虐待侮辱一個和自己帝國最相似的人時,他內心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直接出手在兩個異域外國人保安身上淩空一按,兩個人甚至剛剛露出一點說不出什麽神色的表情,話都額米有來的及說一句,胸腔就整個的扁了下去,鮮血還有身體內部組織直接從他們的眼睛鼻孔還有嘴巴噴了出來。

跟在楊離後麵的林愛歌瞪大了眼睛。

相較於楊離的深厚功力壓迫做出來的震撼場景,她更驚訝於楊離的這麽平淡的表情下殘酷無情的出手,仿佛隻是隨意的碾死了兩隻臭蟲,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波動變化。

林愛歌頓時明白,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理解楊離的內心。畢竟,以她自己來看,他是絕對不能夠做到這麽淡漠無情,別說是殺人,就是單純的碾死一隻體型較大的蟲子,心裏還是會考慮其這隻蟲子會不會是已經和有了靈魂,然後會不會在某個自己不曾想到的時刻忽然出現影響了自己的生活。

楊離卻是沒有關心身後女孩的心思,直接走到玻璃門前,眼神已經可以看見裏麵的情形,怒火越發旺盛,特別是注意到了為首的那個人正好就是自己這一次準備收拾的人渣時候,直接抬起一腳踏在了玻璃門上!

一道爆裂的真氣在他的腳底板超高頻的震動爆發,接觸在玻璃們的一瞬間,塑鋼硬化玻璃像是餅幹做的一樣碎裂成無數的流星,沿著楊離的心意擊殺向整個屋子裏的人。

正在一心用精神力控製著女武者的法師們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襲擊,隻有一個研究靈魂領域的法師在楊離最初擊殺門口兩個保安的時候,感覺到了兩道靈魂脫離身體的動靜,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出生提醒,一片玻璃流星雨便已經劃過時空的距離飛了過來。

好在法師們的身上基本都是有著天然仿佛法器和道具,畢竟他們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有人站在他們的前麵做肉盾為他們吸引火力的,總會有法師自己一個人頂著火力念咒積蓄法力的時候,隻不過,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打擊,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幾個過慣了安定日子的法師,甚至因為受到過多的驚嚇,直接把全身上下所有用來保命的道具一股腦的全部用了出來!

雖然楊離的手段很殘酷,威力極其的巨大,但是他現在還是依然保持在化勁巔峰的功力,根本沒有突破到的金丹,而且剛才又是含怒一擊,沒有使用太多的技巧,僅僅是靠著太皇紫薇至尊功的克製法術屬性才造成了那麽滲人的景象,這些家夥隻要是使用部分保命道具,就可以免除掉這次的危機。

可惜,溫室的花朵到底是缺少了風雨飄零的熬練,一下子就被檢驗出了效果。楊離收回腳,看著屋子裏一道道炫目的光線,心底裏的不屑差點表露在臉上。

這些法師,和他曾經敵對過的那些法師一比,簡直就是戰鬥力和戰鬥意識全都不足2的渣渣。看著一片片的防護和保命道具的消耗,雖然自己的那一片玻璃流星雨幾乎除了特意關照的傑斯特,對其他人根本沒有造成過多的傷害,但是那也不過是楊離最為普通的攻擊而已,而

這些法師們的所有防護手段卻都已經全都沒有了。

至於那些騎士們,楊離眼神不屑的看了過去,一群修煉著不知所謂的東西,自以為是個菜實際卻是個草的東西,也膽敢出現在這片土地讓自己覺得膈應,真是不知死活。

隨著楊離踏進這件武館,那些呻吟驚嚇的聲音都逐漸的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衣著普通,相貌平凡的年輕人。

楊離的身上衣服隨著他真氣鼓**起起伏伏,眼睛瞳孔中不時有紫色的氤氳之氣流轉,仿佛謫仙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你是誰?……”

終於,有一個法師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不過,話剛出口,楊離就把目光轉向了他,看著那雙紫色氤氳的眼睛,還有那沉靜卻不乏威嚴的麵孔,這個法師當即把還沒有說完的話給收了回去。

楊離瞪了他一眼後,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已經被放開了精神控製的那個女武者,還有那些遠遠躲在武館另外一側的其他的武者。那些都是屬於金家的一些家族武士,不過,曾經仗著這種身份耀武揚威的武士們,此時全都是孫子模樣的躲在那邊。

然而楊離的眉角卻是挑了一下,因為他看見比較遠的一個地方,一個騎士力量修煉者對著某個武士招了一下手,這個武士立刻像是奴仆麵對主人一樣走過去恭敬的低聲回答著那個騎士的問題,眼神躲躲閃閃的看著這邊。

楊離心裏微微有些映像,這個人是在這裏見過自己的。

心底裏卻是冒出一種淡漠的不屑感。

一群沒有任何尊嚴的下賤哥特林,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自己改站在那一邊的玩意兒,楊離心裏根本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隻是覺得好笑。

看看這些人,也不是智障,為什麽比智障還要腦殘呢?

難道那些欺壓他的人,就能夠比幫助他的人給予更多的好處麽?

腦子裏真是長了翔啊。

大概是從那個武士的嘴裏知道了楊離的身份,確定了這隻是一個武功很高但是沒有什麽特別身份的人,來自西方發達國度的尊嚴和驕傲又重新回到了這些人的身上,但是考慮到楊離的那恐怖的戰鬥力,這些人也不敢輕易的造次。

一個離楊離較為靠近的騎士暗中在身體下麵鼓**起鬥氣,防護著,然後走進楊離,蠻橫的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

“先生,介裏是死人會所,你在這裏的行為嚴重冒犯了我們,我們會向你們的金叉……”

楊離轉頭對一直不聲不響的林愛歌說道:

“知道你為什麽在我心目中比不過她們麽?”

林愛歌此時腦子裏一片糊塗,看著楊離,心裏還在為楊離剛剛的殺戮舉動而震驚,

楊離繼續道:“因為你心裏還是沒有發現自我,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依附於別人依附於世界而存在的人。”

林愛歌沒有聽懂楊離的話。

那個說話的騎士見楊離居然在自己說話說道一半就不再理會自己,頓時憤怒起來,不過忌憚楊離剛才的暴力,倒是強忍著出手的衝動,但是忽然看見楊離又把視線轉向了自己,嘴巴張開正準備說話。

楊離抬起一隻手,屈指成抓,對著他狠狠一抓,騎士隻覺得自己身體忽然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吸附禁錮住了,甚至連體內的鬥氣都僵硬在體內,根本無法動彈,不由大為驚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