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很快天空慢慢落下了帷幕,可風俊逸卻還沒有回來,他們不由得又擔心了起來。

青兒看出了大家的焦慮,她上前安慰:“大家別擔心,醉清寨離這裏很遠,且他們走的是小路,這就需要更長時間了。再說了他們去那是探清情況,哪能那麽快就回來啊,依我說大家都先去休息,他們估計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返回呢?”

經藍青這麽一分析,都覺得有幾分道理,所以他們也就按其所說先睡了,一開始大家還有點擔心,但由於十分疲勞,所以沒過一會兒大家都睡了過去。直到雄雞啼鳴他們才從朦朧中蘇醒過來。

這時風俊逸剛好回來,大老遠就看到藍青在門外東張西望,風俊逸對藍仇光說:“青兒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放心吧,我看啊她是在擔心我們。”

然後藍仇光對著藍青大喊了一聲:“青兒!”

藍青這才看見遠處的父親與風俊逸,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而她並沒有上前迎接他們,反而轉身跑進了屋內。

藍仇光與風俊逸不明白地對視著,就在這時,房門再次打開,出來的不是藍青,而是柳怡。

藍青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就在昨晚時,藍青聽到睡夢中的柳怡不斷哭喊著風俊逸的名字。藍青被柳怡的鍾情所感動,於是她決定給柳怡一個驚醒,這才一大早就起來,當她看到風俊逸出現時,她馬上跑回房間叫醒柳怡,讓她一醒來就能看到風俊逸。

柳怡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含情脈脈地看著風俊逸,風俊逸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笑著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藍仇光明白了女兒藍青的用意,也知趣的走開了。

風俊逸走到了柳怡的麵前“怎麽?不認識了?”

柳怡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義無反顧的撲了過去。

風俊逸一把抱住,除了緊緊地抱住外,風俊逸無法再用其他什麽表示自己的內心感受。

柳怡拍打著俊逸的後背:“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總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險的地方,我不要什麽安全,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才是我吳柳怡最安全的地方。”

風俊逸摸了摸她的頭說:“我的生命注定是為了革命,為了**,然而為了實現這一夢想,我已經習慣了麵臨危險,我經曆過的一切的一切並不能把我所擊倒,如果說我還有什麽顧忌的話,那就是你,是你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害怕,什麽叫牽掛,如果說我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又談何保衛國家?”

風俊逸的肺俯之言讓柳怡無法回答。她能做的就是盡情的感受風俊逸的體溫,那顆澎湃的心跳聲,那股男人的剛強勁。

最終二人相擁而進,剛踏進大門,就看到大姐們都齊刷刷的排成一排,風俊逸調侃:“呦,這是做早操呢?”

大夥都笑了,育宗說:“俊逸,你要是再晚回來,有些人可就不知成什麽樣了。”

柳怡知道育宗在說自己,刷的一下臉頰扉紅,她不好意思的跑回了房間。

大姐說:“俊逸,醉清寨那什麽情況?”

“坐落於馬頭山上,守衛眾多,每十分鍾巡邏一次,三個時辰為一班次,而且據我判斷寶藏很有可能就放在醉清寨的榮寶堂。”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我覺得我們要是貿然行動必會事得其反,不如我們來個擒賊先擒王,控製了頭,下麵的事就好辦了。”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對了俊逸,據夢蝶姑娘敘述,她說那天晚上襲擊你們的人當中有一個她和你都見過。”

風俊逸十分驚訝:“哦?是誰?”

“她也不知道,隻說那天早上在風滿樓吃早飯的時候見過。”

風俊逸這才隱約想起了那個人,那個穿黑鬥蓬的人。那獨特的眼神透露出一種睿智、一種野心。

突然風俊逸抬起頭:“難道會是他?”

“誰啊?”育宗問。

風俊逸放慢語速說:“你還記得小魚曾經匯報過有個神秘黑鬥蓬的男子出現在火車站、興亞院嗎?”

育宗恍然大悟:“不會這麽巧吧?他怎麽會和醉清寨的土匪在一起呢?”

“還記得我說過那人就是藤野嗎?”

“沒錯,後麵發生的一切也證明了你的猜測,可俊逸有點我不明白,他堂堂的一個日本軍官怎麽會和一個土匪混在一起呢?”

風俊逸笑說:“恐怕他的想法和我們的一樣。”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俊逸的意思是他控製了醉清寨的頭領。”大姐說。

“一語中的!看來藤野是個厲害的角色,他居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會這麽被動的原因。”

“這麽說這藤野還真不好對付。”育宗擔心道。

“是啊,可正是這樣的人他行事謹慎,不願冒險,也就是說他肯定不會輕易將寶藏運出,而是會等到他的人來了,他才會放心。”

大姐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在藤野的援軍到來之前把寶藏奪回來?”

“沒錯,根據前幾天我的行速,我想援軍應該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趕到這,而藤野要把消息傳回去,這至少也要一天的時間,這樣一來我們就有兩天的時間準備了。”

“可俊逸在這短短的兩天內我們能做些什麽呢?我們現在可是武器緊缺啊。再說了僅憑我們幾個又怎麽能從他們的手中奪得寶藏呢?”佩琳突然發問。

“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藤野與土匪們並不是真正的合作關係,純粹是被逼無奈,你想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能夠精誠合作嗎?”

“他們肯定會發生分歧!”育宗斬釘截鐵地說。

“沒錯,我們就利用他們的關係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

“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大姐問。

“看來我要再探醉清寨,去會會這醉清寨的大當家,另外育宗你等會率人去把通向醉清寨的必經之路給切斷了,這樣可以為我們的行動爭取更多的時間。”

“放心吧,保證他們會後悔來到這!”

那夜藤野滿載而歸,回到醉清寨後為了安全起見,藤野把寶藏安置在了榮寶堂,並且自己就住在其隔壁。其次,他連夜寫信讓人回到上海調集他的王牌之軍魂破小隊,該隊由藤野一手培養起來,完成過多次艱巨的任務,這次來華藤野就把他們一起帶來。一直都在等待任務,如果不是萬不得以藤野是不會把它拿出來的,因為這樣會暴露自己的實力,依藤野的那種低調的囂張的性格,他是不願意這樣做的,他覺的將自己所有的實力都展示給別人尤其是敵人看是十分愚蠢的。

寫完信後,天也快亮了,藤野伸了伸懶腰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隔壁有所響動,藤野走出去見榮寶堂的門還是鎖著的,於是他也就放心的回去了,由於疲勞很快藤野就睡了過去。

熟不知一切都在今晚發生了改變。

大當家回來之後被藤野下了藥,如果不按時服藤野的解藥,將會全身潰爛直至死亡。所以大當家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藤野還是小看了他。大當家才是真正的玩家、真正的深謀遠慮。

這一天的早晨,一聲“急件”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山本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睡眼朦朧,接過衛兵手裏的文件,他一看封麵的落款頓時打起了十二倍的精神,激動的拆開信封將信件展開,山本看完後雙眼大放光芒。

他抬起頭說“這是誰送過來的?”

“不知道,我看他在門口左顧右盼的我就把他抓過來提問,他這才說他是送信的,並且還把信拿出來說要親手交給你,我沒理會他直接就把他扣了起來,然後我就來找您了。”

“人在哪?快帶我過去!”山本拿了件外套就跟著衛兵出去了。

且說這送信之人正是董魁親信馮炮,他受藤野之命趕了一天一夜才到了上海,當他來到興亞院時,被興亞院的森嚴戒備給嚇住了,他正猶豫怎麽進去呢,卻被守衛人員把自己當成可疑人員給扣留了。不論自己怎麽辯解他們就是不聽,生扯硬拽地把他關了進去。此時的他強作鎮作。

他大叫:“我是藤野長官派來的,你們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讓藤野長官拔你們的皮,我們三當家可是藤野長官的得力助手,而我是我們三當家的心腹,得罪我就等於得罪我們三當家,要是我們三當家知道了,這責任你們承擔得起嗎?”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打開,走進來幾個人,馮炮見這陣勢馬上有所收斂。

“你們想幹什麽嗎?我…我…告訴你…我可是…是藤野長官身邊的紅人。我…”

山本不想聽他在那瞎吹,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說話。

“你說你是藤野將軍叫你來的?”

“沒錯!怎麽怕了吧。”馮跑得意地說話

“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的話,你就給我好好說話。”山本陰沉這個臉。

馮炮也很識趣,腰板自然而然的回歸到拱形。

山本見狀心裏不免暗笑。

“我問你,你說你是藤野將軍讓你來的。”

“是。”馮的炮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你能告訴我你們那裏的情況怎樣?”

“嗯!”

可是山本等了半天也沒聽他放出一個屁。

山本大怒“渾蛋,你倒是說話啊!”

馮炮被這突然的訓斥嚇得跳了起來,他弱弱地說了一句差點把山本氣死:“你沒讓我說啊。”

山本哭笑不得:“好,我現在讓你說,說!”

馮炮這才大膽將事情的經過、結尾詳細地向山本說了一遍,你還別說,像馮炮這種膽小如鼠的人,有時候為了保命嘴皮子就特別能說,把整個故事情節嚴重說的有條有理。這一點倒著實讓山本沒有料到。聽完之後,山本大笑,馮炮見山本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山本感到奇怪便問:“你笑什麽?”

一張奴才嘴臉的馮炮說:“嘿嘿,你老都笑了,說明我的命暫時就保住了。”

山本聽後仰頭大笑:“哈哈哈,沒錯,沒錯,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獎勵你,來人去給他…哦,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

“叫我小炮就行。”

“小炮?哈哈哈,這名字有意思,你很配這名字,好,給這為位小炮兄弟安排個住處,另外點上幾小菜犒勞犒勞。”

“謝太君,那沒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不知什麽時候馮炮的腰板又直了。

馮炮走後,山本欣喜若狂,拿起話筒,撥了幾個號等待接通。

“李桑,告訴你個好消息,寶藏有下落了。”

隻聽對方激動地說:“真的嗎?怎麽突然就找到了呢?”

“此事說來話長,要不你現在來趟我這,我好告訴你詳情,另外我還有任務交給你去做。”

“好的,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