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唐琳並沒有馬上告訴一霜,“考核結束後再跟你說。”說完,繼續望著那男選手。

那男選手由於身體動不了,無法抽手離開炭爐,唐琳和一霜說完話了,他的手還在裏麵,他除了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大叫,額頭還伴著越來越痛苦的神色與汗水。

那滾燙的溫度,直接通過他的肌膚,深入骨髓裏。

不一會的功夫,陸儀堂和孫百淩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孫百淩下意識的把手捂住了鼻子。vex6。

陸儀堂意識到不對勁,神色一緊,馬上跑過來把那男選手給推開,他原先以為這位男選手嚐到了痛苦會自己把手伸出來,可他等到都聞到燒焦味了。

可是,那男選手的身體有如一座大山一樣重,他陸儀堂不是不會武功,但使出全力都無法把那男選手推開。

孫百淩見他那麽用力也無濟於事,於是自己也過來幫忙一把,與他兩人一同推著那男選手的身體,把男選手給推開炭爐邊,可結果是,他們兩個人都使勁,那男選手始終未動半分,還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唐琳與一霜交流了一個殲詐得意的眼神,站在一旁偷偷地幸災樂禍。

那男選手的慘叫聲,像一把鋸子,不停地割鋸著邵麒與雲雷的心髒。那男選手是他們的人,看到對方如此痛苦,他們於心何忍。隻是他們不明白,對方為何不把手鬆開炭爐,有必要非要拿到鐵釘嗎?

韓雪煙眼前一黑,終於扛不住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昏倒到地上。

邵麒顧不及韓雪煙,匆匆對雲雷說了一句,“照顧好雪煙。”說完,疾步衝出隊伍,撥開第一排董陳陳和雲姍的身子,幾步跨到了那炭爐邊,與陸儀堂和孫百淩一起推那男選手。

眾人把這一幕看得心驚肉跳。

梅春兒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昏倒。她看著那男選手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害怕得都掉淚了。

此刻,縱然加上邵麒,他們三個人也沒能把那男選手給推開。

傅玉書和曹旦也一起上來幫忙了,還是無濟於事。

杜元元一臉緊張的看著,“那選手怎麽回事?都把手燒到了也不放開?”

雲姍看著那一幕,急得要哭了,馬上向眾人大聲道:“你們誰想想辦法啊,想想辦法把那人給帶離,那手再燒下去可就要斷了,快想想辦法?”

眾人紛紛都絞盡腦汁想辦法,由於太突然了,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連五六個人使勁推都推不開的人,他們又哪來的辦法

最終,在那個男選手手臂上的肉被燒得一團模糊後,那男選手也在這一刻昏死過去,但他並沒有跌倒,而是如同原先一樣穩穩如一座山地站著,不哭,不鬧,不喊,形同一尊雕像,隻不過手臂還在那炭爐裏烤著,眼看就要把骨頭給烤碎了。

邵麒等人還在使吃奶的力氣把男選手往外推,但都無濟於事,一個個額頭汗水淋漓。

唐琳瞧著這幫人鬧得也該夠了,也把那男選手折騰得夠嗆了,想走過來幫忙,卻被一霜拉住,她小聲提醒道:“這個人該死,現在不除,還待幾暎俊?

唐琳撫撫她的手,微微一笑:“那人已經失去一條手臂了,不會再起什麽作用,和廢人沒什麽兩樣,別擔心他還會東山再起。”說完,走過來幾步,對大家說:“你們這樣做和莽夫沒什麽兩樣,是救不了人的。聽我說,把這炭爐給移開,這樣就燒不到這位選手的手了。”

邵麒等人頓然醒悟,紛紛動手把那放著炭爐的台子抓住,然後幾個人微微一使勁,炭爐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脫離那隻燒焦的手臂,移到了旁邊的安全區。

等台子放好後,邵麒馬上奔到那男選手身前,原本想喚醒這人的,卻站在這人麵前看著看著,表情顯得特別平靜,平靜的背後,是悲痛與悔恨。

這可是他在戰場上的得力人手,如果不是他當初安-插進皇宮,現在也不會出事。是他害了他。早知這次大內侍衛選拔賽如此要人命,他不該安-插自己的人進來的。這幾輪比賽下來,都已經死了三人了啊,代價太大了。

陸儀堂喝來幾個禦林軍,“把這位選手抬到太醫院救治。”

有五六個禦林軍,他們把那男選手圍住後,然後一起努力把男選手給扛起來,可方才武功高強的邵麒等人對男選手都無濟於事了,更何況他們這幾個禦林軍。

陸儀堂心煩意亂的揮揮手,“下去。”

幾個禦林軍紛紛退下。

孫百淩看了看那男選手被燒焦的手臂一眼,再看向男選手的臉,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這都昏過去了,他的身體為何還像一座大山一樣重?叫人怎挪也挪不開,實在是匪夷所思。”

邵麒看著那男選手好一會,突然趁所有人疑惑之際,他麵向唐琳,一把指著唐琳的臉,怒不可遏道:“你既然想到移開炭爐這個辦法,為何不早說?”

就說還人。唐琳能看得出邵麒通紅的眼裏不僅盛滿憤怒,也盛滿殺氣。她不懼怕半分,含著幾分囂張與冷漠的語氣道:“我就看他不順眼了,就是不說,就是要讓他嚐點痛苦的滋味。”哼,她還沒有跟他算在後山禁地他打算暗殺她的那一筆賬呢。

“你好狠,我殺了你?”憤怒地說著,邵麒一拳向唐琳湊過去。

唐琳不避不閃,氣定神閑待那一拳向自己揮來,她的周身,滿是氣場。

倏然間,隻聽“咻”的一聲,一閃光晃過唐琳眼中之際,一把鋒利的寶劍已經令邵麒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並為了躲避那把劍,被迫後退了幾步,回到了原地。

在拳頭落向唐琳臉上那一刻,她身後的一霜突然利劍出鞘,瞬間的功夫已舉劍向邵麒的手刺去,在邵麒收手以避免手臂受傷之際,她的劍乘勝追擊,把邵麒逼退。

邵麒瞪著站在唐琳麵前護著唐琳的一霜,不敢輕舉妄動

。大內侍衛個個不簡單,他是深知的。可他沒想到,大內侍衛居然如此維護唐琳。

一霜冷道:“唐琳是皇上最看重的選手,皇上下達命令了,誰敢動唐琳,就是跟他過不去。”

邵麒瞪著她,呼吸沉重,卻沒有一句話可以說。礙於自己有邵元帥這個身份,他不能為了一個選手做得太過分了,否則會驚動禦聖君。

陸儀堂出來打和,“好了好了,都別為了一個人而鬧得不可開交。今日出現這樣的事,實屬意料之外,今日的考核先到這裏,待本官詢問過皇上再告訴你們這次考核還需不需要。都散了。”

“切,什麽人,也不想想自己什麽本事,還敢跟我較勁?簡直是不自量力?”唐琳不屑的拋給了邵麒兩句,然後轉身冷冷地往蘭苑回去了。

董陳陳看看邵麒等人,又看看已經進入蘭苑大門的唐琳,她拉過梅春兒的手,“我們也走。”

梅春兒木訥的“哦”了聲,然後跟著董陳陳往蘭苑去了。

杜元元與傅玉書交流了一眼,彼此都沒有表達什麽意思,然後她跟上董陳陳她們的腳步,也回了蘭苑。

雲姍很想看好戲的,但見女選手都離開了,她若留下也沒意思,於是幾步跑到杜元元身邊,挽過杜元元的手臂,“元元,等等我,一起進去。”

一霜也默默離開了,剩下陸儀堂他們還在糾結怎麽處理那座大山……

禦書房。

一霜把宮苑的事情詳細說完後,禦聖君這才把今日要批的折子放下來,嘴角揚起了感姓的弧度,“哦?真是唐琳把邵麒的人弄成那樣的?”

一霜納悶道:“可屬下就不解了,唐姑娘怎麽做到的?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也不能把一個已經昏過去的人挪開,這……”

“能讓一個活人如同一座山一樣重……”禦聖君沉思了一會,倏然眸光亮了亮,他想起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纏在唐琳腰間的那條與眾不同的腰帶,那腰帶上,可是有許多瓶瓶罐罐的東西。

唐琳既然有本事能用她那些瓶瓶罐罐令參賽選手的身體墜落暦怕俁齲強隙ㄒ燦斜臼擄岩桓鋈說納硤灞渲亍?

一霜又有不解:“主子,唐姑娘還在那麽滾燙的炭爐裏撈出五十枚鐵釘,這更讓屬下覺得匪夷所思,唐姑娘她是如何辦到的?”

禦聖君舒了口氣,無奈地笑笑,“看來,朕真的低估她了。原本這次考核,朕不想讓她受苦,所以把她調到了最後一位,讓陸儀堂從最後一名點起。可我們都沒想到,唐琳卻自告奮勇第一個考。”嘖嘖兩聲,“這小妮子,朕是越來越好奇了。看來,非一般的手段,也打垮不了她。”

一霜笑道:“主子,唐姑娘是個奇女子。”

禦聖君嗬嗬一笑,很滿意一霜的那一句,“嗯,奇,夠奇的。”

過了一會,一霜臉上浮現憂色,“主子,唐姑娘她跟邵元帥杠上了。”

外頭傳來安林的聲音,“皇上,邵元帥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