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你是誰?”唐琳背對房門,冷瞪麵前戴著蝴蝶麵具,身穿紫衣披著紫色披風的女子。紫衣女子的右手放在她背後,她的手指上,套著一枚戒指,鷹型的……戒指

。如同禦聖君不常戴的那枚。

在唐琳進門的時候,女子正要卸下麵具的,但一看到唐琳,馬上就製止了自己的行為。她看著唐琳好一會,最後有些無措的望望門口,望望門窗。

唐琳再厲聲問:“誰?為何闖入皇上的寢宮?”

“呃,”女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

這時,安林闖進來,一頓猛叫,“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

唐琳回頭瞪了他一眼,“閉嘴。”

紫衣女子趁唐琳沒有盯著之際,輕盈的身子往窗戶那邊一躍,就這麽從窗戶逃跑了。

“哎喲,我腦袋真是被門擠了!”發現紫衣女子逃了,唐琳懊惱萬分,真是不該疏忽的,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她快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瞧,紫衣女子的身影已經沒了。

但她不死心,立即跳出窗戶,再飛上寢宮的房頂,問那在房頂上站哨的侍衛,“可是發現一紫衣女子?”

那侍衛一動不動,有如被定了穴道。

唐琳發現不對勁,按理說,大內侍衛都很給自己麵子,不會不搭理自己。她走過來,推了一把那侍衛,那侍衛的身子立即往下傾斜,如果不是她及時拉住,侍衛已經掉下房頂腦袋摔出腦漿了。

她查看了一下侍衛,發現侍衛被點了啞穴,也被定住了。她三兩下幫侍衛解開穴道。

待全身恢複自由後,侍衛立即說:“唐姑娘,剛剛……”

唐琳擺擺手,悶悶回道:“不用說了,我知道她逃了。”隨即,飛身跳下房頂。

安林馬上湊上來,擔憂急了,“唐姑娘,你沒事吧?剛剛可嚇死老奴了,要是唐姑娘有個什麽好歹……”見唐琳這時托著下巴沉思,他改了口,“唐姑娘,想什麽呢?”

沉思了一會,唐琳才疑惑不解道:“奇怪,剛剛那名紫衣女子似乎沒有惡意一樣,我也沒有感覺到殺意。還有,她似乎給我一種……常客的感覺。”

安林的瞳孔中掠過一絲色彩,卻又稍瞬即逝,“常客的感覺?唐姑娘,此話怎解?”

唐琳說:“就是感覺她是皇上這寢宮的常客。”

待安林正要惶恐不安時,唐琳突然又說:“她該不會是禦聖君私底下養的情婦吧?豈有此理,難怪那女人把自己捂得那麽嚴實,原來是三兒!”

“呃,”安林的表情有些挫敗,“什麽三兒?”

“可惡的小三!”扔下這句話,唐琳掉頭就進了寢宮。

安林隨即跟入,“那唐姑娘,對剛剛那戴著蝴蝶麵具的女刺客,您打算怎麽處理?這會,皇上還在訓練,是不會打理正宮之事,公主這會也忙著,也一時拿不了注意,那……”

唐琳沒好氣道:“還處理個什麽?那紫衣女子對咱們又沒殺意,就隨她去吧,犯不著為了她而動員全宮上下的禦林軍和大內侍衛去逮捕她。這軒宇宮把守如此森嚴,連隻蒼蠅都進不來,如果她不是有三頭六臂,守在軒宇宮的侍衛會發現不了她?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下次再讓我發現她,我一定要……”

“一定要什麽?”安林提心吊膽地問

唐琳欲說還止,“沒什麽,等遇到她再說。”

安林弓了弓腰,“那唐姑娘,您先休息著,老奴先退下了。”

“用午膳時叫醒我。”

“是。”

退出寢宮後,安林大口地鬆了口氣,一想起方才唐琳說的話,他無奈地搖頭失笑,“這倆主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撞上了,真是有趣。”w7j6。

——

看到前麵那個人是禦子塵,傅玉書憤怒的幾步跑過去,一把抓住禦子塵的肩膀,再把禦子塵轉過來,“你什麽意思?”

“是你?”沒想到突然襲擊自己的,竟然是傅玉書,禦子塵有些意外,“你這怒火衝天的樣子,誰得罪你了?莫不是你被那軍犬生擒了?不可能,你人還在這。”

傅玉書怒問:“我問你,你昨日是不是在耍我?”

“嗯?”禦子塵被問得很莫名其妙,“你要跟我提何事?”

傅玉書說:“你說過你是二王爺的人,而且,禦鑫與楚國沒有仇恨,我不信,你就讓我去我父親。可是,今早我趁休息時去了宮苑那邊,根本沒有發現我父親。你不是已經拜托二王爺通知我父親了麽?”

原來是為了這事,禦子塵慚愧道:“忘記跟你說,今天傅丞相沒有上早朝。”

“不可能的,”傅玉書說,“記憶中,我父親一直上早朝,從來……”

禦子塵打斷他的話,如實道:“你家夫人病了,你父親告假一天在家中照顧你夫人呢。”

傅玉書的神情黯淡下來,“……元元,病了?”

禦子塵說:“我們主人說了,傅丞相明日便會上朝,明早就能見到他了。”撫了撫傅玉書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現在是考核之間,你可不能分心。”

“嗬,”傅玉書慘笑一記,“我原本就是想當上大內侍衛,好有機會殺了禦聖君,沒想到他隻是個傀儡,而真正的幕後人物,是你們主人。如今,我的事情你們都清楚了,敢問,我還能當上大內侍衛嗎?即便當上了,又有何用?”看房聖對。

禦子塵說:“你千萬不要有這些念頭。一切等你和你父親見麵後,你再做決定吧。你是個男人,如今有個這樣的環境可以鍛煉你,你舍得離開?”

傅玉書的眼神原本很茫然,現在這些茫然漸漸消失。是啊,舍不得,真的舍不得離開這樣的群體。那種競爭力讓自己打從心眼裏愛上。每一次挑戰,都會讓自己欲血沸騰,即使最後一分也拿不到。沒關係,還有下一關的。

這時,犬吠聲在附近回**。

“不好,我們被軍犬追蹤到了!”禦子塵立即警醒,他一把拉過發愣中的傅玉書,向森林深處快速奔去。

傅玉書跑了一會,完全拋掉了一切雜念,此刻心目中隻有一件事,“子墨,這軍犬的嗅覺和聽覺,比人高出很多,我們這樣逃也不是辦法

。”

禦子塵問:“你有何高見?”

傅玉書立即停下腳步,抬頭瞧了瞧旁邊的高樹,這下,有了主意,“我們上去,躲在樹上,那軍犬就擒不到我們了。”

禦子塵臉上一喜,“真是個好主意。”說完,往一旁的樹點了一下,利用這棵樹的反彈力,把他彈到了那棵大樹上的第一根枝杈,再幾下夠著其他的枝杈往上爬。

傅玉書緊隨其後。

很快,兩名禦林軍拉著他們的軍犬飛速趕來了。

這兩條軍犬,最後在傅玉書他們所在的那棵大樹下停留,再朝上麵大吼。

兩名禦林軍往上看,露出很怪異的表情,他們想不到學員們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躲過軍犬。沒辦法,為了完成他們的任務,隻好使出絕招了……

隻要能讓軍犬把人給咬住拖住,就贏了。

禦子塵心驚膽顫的看著下麵的軍犬,“我們就這樣侯在這樹上到天黑嗎?”

傅玉書無奈的說:“不然怎麽辦?下去等他們咬我們?”

禦子塵撫撫腹部,“不出多久就到午時了,我們走了這麽久,午飯吃不到,哪還有力氣頂得到晚上!”

傅玉書又是無奈的說:“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這時,禦子塵瞪大眼睛,“他們幹什麽?”

傅玉書往下一瞧,隻見那兩名禦林軍把他們手中的繩子,往樹上拋,再抓著另一頭,把軍犬給這樣升上去,眼看兩隻軍犬已經踏上了樹木的枝杈——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傅玉書暗罵一句,然後飛身到另一棵樹,禦子塵見狀,也隨即飛身過去。

那兩名禦林軍馬上把狗放下來,然後掏出斧頭去砍傅玉書他們所在的樹。沒辦法,傅玉書他們隻能再接著換樹,而禦林軍隻得使出各種手段把他們逼下樹……

此時,在皇家森林的另一頭的一條小溪邊,禦聖君正躺在一塊石頭上,翹著雙腿,嘴邊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悠閑地看著白雲悠悠的天。

孫百淩實在憋不住了,從水底冒了出來,她以為附近沒人,一邊走出小溪,一邊脫掉外套,而裏麵,隻穿著一件較為透明的紗衣,裏麵的紅肚兜很顯眼地露出來。因為被水嗆著了,她吸了兩下鼻子。

禦聖君聽到吸鼻子的聲音,立即醒神,再側頭往前麵的溪流望去,在那一片石頭地上,站著一個人,他沒想到是孫百淩,還是濕漉漉的一個孫百淩。

偏偏這時,犬吠聲又四起,孫百淩不得不拋下衣服又跳入水中。

禦聖君仔細聽了聽,犬吠聲越來越遠。他又咬住狗尾巴草舒服地曬著太陽。隻是,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孫百淩出來,這下有了點小擔憂。

過一會不見她出來,他三兩下功夫就躍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