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禦聖君嗆著水走到岸上,樣子雖然滑稽,但卻讓人深感欣慰。

禦子塵再次通紅著眼眶迎接他的到來,“你去哪了?昨天怎麽就突然不見了?”他要重新估計一下他這位皇兄的運勢才行,總是能給人突發事件,最後又能化險為夷。

“呐,就為了它!”禦聖君高興的揚了揚手中抓著的毒蛇,“想必這就是孫大人要的東西!”

傅玉書打量幾眼,這是條表皮為金紅色交疊的蛇,與孫百淩描述的一模一樣,有兩隻手臂長,有兩個拇指大,和孫百淩形容的,真的一樣的。

“其他的話,等下再說吧,我先把蛇給孫大人拿去!”說著,禦聖君一邊抹掉臉上的水珠,一邊往木棚那邊走。

一聽說他回來了,學員們一個個都醒來了,興奮的圍了上來,那種渾身無力的狀態,都消失了。

禦聖君走入木棚,把緊緊捏著蛇頭的毒蛇替給已經醒過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孫百淩,許是渴昏了,臉色才如此蒼白。“孫大人,看看,是不是這種蛇?”兄到突走。

孫百淩嫻熟的把蛇拿到自己的手,以前似乎經常接觸這種蛇,所以拿得很穩。拿到手中後,她過目了幾眼,最後微笑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種蛇了,如此罕見,你怎麽找到的?”

禦聖君說:“你們說排長被大海送回來的時候,已經身中蛇毒了,既然這種蛇水陸都能棲息,我想,何不下海去看看。”

雲雷恍恍然大悟,“難怪了,昨天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原來下水了啊。”

邵麒冷聲道:“走也不說一聲,害我們找了半天,你好意思?”

“對不起!”禦聖君向大家道歉,“我也是突發念頭就想下海的,沒想到讓你們擔憂了。我遊出了好遠的地方,偶爾探頭出水麵呼吸,這才撐到抓到蛇!”

陸儀堂唏噓道:“能在海中呆上半天一夜,你算是個奇跡了!”

禦聖君失笑一記,“好了,大家也別討論我的事了,都讓開點,讓孫大人救排長!”

大家趕忙讓開了一圈,騰出空間讓給孫百淩。

孫百淩望了蛇一眼,然後問大家:“你們當中,可是誰帶有小刀?”

一個個搖頭。

一個學員說,“離開上林苑時,大家什麽也沒有帶!”

禦聖君說:“需要怎麽做,我來想辦法!”

孫百淩對著蛇,“要把蛇膽取出來,但小心點,如果你手上有傷口,不能碰到蛇血,這蛇血帶毒!”

“這個容易!”說著,禦聖君把蛇拿了回來,然後從領口的衣服,取下來一枚很細的銀針,他用銀針劃了一下長著蛇膽的那個地方,另一隻手再捏了一下,馬上蛇膽就擠出了身體。

孫百淩從地上拿了張比較大的樹葉,然後用樹葉擋著手,把蛇膽扯了下來

。緊接著,她拿過蛇,讓蛇口對準蛇膽,馬上,那蛇就咬住了蛇膽,把毒液注入了蛇膽內。

“好了!”把蛇鬆開蛇膽後,孫百淩把蛇交給禦聖君,“這蛇,沒有任何用處了,隨便處理!”

禦聖君幹脆往外麵一扔,省事。

孫百淩吩咐一個學員,“那角落裏的草藥給我,”

那個學員隨即彎身下去,把草藥拿上來,交給孫百淩。

孫百淩把蛇膽和草藥混在了一起,再放在一顆平坦的石頭上,接著,她拿來一塊小石頭捶了幾次那些草藥,把蛇膽也給捶碎在裏麵。等捶得差不多了,她用她的黑色麵巾,把這些捶出汁來的草藥給裝起來。裝好後,對傅玉書他們說,“弄點水來,什麽水都行的,這會不用介意是海水!”

傅玉書親自動手,去捧了海水過來,放在了孫百淩的黑色麵巾裏。

孫百淩把那麵巾對準蕭雄的口,水滲過麵巾裏的草藥,然後順著麵巾流下來,一滴一滴,滴入了蕭雄的口中,很快,被他給吞入了腹中了。w7j6。

滴了好一會後,孫百淩才把麵巾拿開,對其他人說:“吃下解藥,明天就能醒過來!”說著,起身,可由於不吃不喝三天,暈眩感突然來襲。

陸儀堂及時扶住了她,“怎了?”

禦子塵說:“這還看不出來?她這是不進食的緣故!如今有魚吃,但沒水喝,即便是食肉動物,也會有吃不下的時候。眼下,排長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但水源我們必需要找到。如今風向還是逆行的,即便把木筏造出來,也回不去,趕緊找水源吧。”

“你們都別去了,我去找!”禦聖君這時說,“以你們現在身體的情況,根本就進不了山,還是讓我去。”

“皇……軒!”禦子塵欲說,“我也去!”

禦聖君沒有阻止,“好,我們一起去!”說完,交代傅玉書,“天澤,這裏就交給你了。木筏丟失,我可不想木棚也丟失!你放心,不找到水源,絕不下山!”

傅玉書正想說什麽,禦聖君打住了他,“沒有什麽可是的,這裏的一切,拜托你了。對我鬱皇軒而言,不僅我要活著回去,大家也要活著回去。當初我們多少人來的,就多少人回去,一個也不能撇下!”說完,和禦子塵出去了。

邵麒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禦聖君那番話,攪亂了他的心。這等關頭,鬱皇軒不是隻惦念著自己一個人,而是所有人,包括他……邵麒。

而他,居然抱著自己活下來,其他人不用管的態度。

這是他想做的自己嗎?

傅玉書看了邵麒一眼,冷冷扯了一下唇就出去了。大難臨頭,到底還是鬱皇軒仗義,而邵麒這種大元帥人物,反而讓人瞧不起!元帥,有何用?

——

禦聖君隻管往山裏找,平靜而洞察一切的視線,一直在山中四處投放。禦子塵偶爾看看他的側臉,在他臉上,他沒有看到一絲疲憊。可越是這樣,他越心疼。

這時,他停下了腳步,任禦聖君往裏走

走著走著,禦聖君發覺了什麽不對勁,他轉過身,看到禦子塵已經距離自己有五米遠了,正難過的看著自己。

禦子塵哽咽道:“皇兄,你就不能、不能照顧一下自己嗎?”

“怎麽了?”禦聖君不解地問。

一想到這兩日禦聖君忙裏忙外,還有兩次生命危險,禦子塵就難以喘口氣,他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想想咱們的天下夢,想想唐琳,想想母後……有多少事,多少人,需要著你。可你……”

禦聖君輕歎一聲,走了回來。撫了撫禦子塵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有時候,朕每做一件事都先會考慮後果的,但有些事,朕也要憑著良心,憑著直覺去做,即便出了什麽事。”

禦子塵沙啞道:“如果真出了事呢?你讓我們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少了你,咱們禦鑫怎麽辦?這是祖輩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你怎能撒手不管呢?”

禦聖君無奈一笑,“朕這不是沒有事嘛,你擔心作甚?再說了,你要不是不了解朕的本事,能輕易出事嗎?曾有一次,為了收複失地,冒然走了水路,結果被北臨國的軍隊發現了,並火燒了朕的船隻,朕依靠著一塊木板小小年紀在海上漂流了五天,直到最後遇見了漁民,獲救了。如果沒有毅力,沒有經驗,朕也不敢冒然出海,不是嗎?好了,別擔心了,你照顧好你自己,那就是對朕最大的眷顧。”說完,嗬嗬一笑,並撫了撫禦子塵的肩膀。

禦子塵豁然一笑,埋怨了禦聖君一眼,“反正臣弟說什麽,也說不過皇兄的。”

“可皇兄也說不過唐琳啊,這就是一個人拿另一個人沒辦法的意思!”說完,禦聖君嗬嗬一笑,然後轉身往前走了。

禦子塵幾步跟上去,“皇兄,咱們能找到水源嗎?”

禦聖君走到一角停下來,看了看附近的環境,他說:“能找到的,隻要我們細心。我想啊,水源這山中很多,隻不過……被邪門的東西給藏住了。”

至於那邪門的東西,是人,是鬼,他心中是有了答案,但確不確定,還得等下去……

禦子塵背脊涼了一塊,“皇兄,連你也認為這是邪島?”

禦聖君無奈的聳聳肩,“不認為又能怎麽辦?一會丟木筏,一會水源從人間蒸發,這山中連一條蛇的影子都看不到……這種種,不是鬼的作為,那是什麽?”

“唉,”禦子塵歎息,“看來,我們要離開,無望了。”

“離不開?嗬嗬,鹿死誰手,說不定呢!”說著,禦聖君折斷了一條枝幹,然後用來挖潮濕地的泥土,一邊說:“不可能沒水的,我們挖開看看,說不定會遇上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碰碰運氣吧。”

禦子塵也動手幫忙,忙了有好一會,一個不是很深的窩被他們挖開了,越挖,越容易,似乎這些泥土原本就被人挖過了,然後,又被人給填了過去。

挖著挖著,渾濁的水慢慢冒了出來。

一見到水,禦子塵激動得不得了,“皇兄,你看哪,有水了,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