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掌風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玻璃碎片如同一把把的飛刀,像正在被一個刀技神人正在操控著一樣。

房內的人根本躲閃不及,被那些玻璃碎片擊中後,手臂,還有身上各處也被擊中,不僅劃破了衣服,也劃傷了皮膚。奇怪的是,韓瑞希母女倆,卻安穩無事,沒有被一粒玻璃碎片給碰到。

魏韓被唐琳的掌風逼退了數步,未看清楚窗外發生了什麽情況,唐琳就已經躍入窗戶,一掌朝他送來。

“噗——”中掌刹那,魏韓一口鮮血噴出,並再退了數步。

那些保鏢來不及承受被玻璃碎片襲擊後的痛楚,就已經被唐琳三下五除二,一人再加一個拳頭,打趴在了地麵。

掌風消散,玻璃碎片都已經如塵埃落地,房間,回歸了寂靜。

魏韓單手支撐著地麵,一隻手捂住胸口,緊緊地望著正在緩緩轉過身看向他的女人,這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這是一副無可挑剔的身材,這是無人能駕馭的了氣勢。

魏韓瞬間瞪大眼睛,兩個字震驚的嘣出口,“是你?”

這個男人,與十年前差不多,但身材比十年前更好了。唐琳感歎男人越老越吃得香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有朝一日能把這個人打倒在地,她邪笑一記,步步逼近魏韓,“你一定很想不到吧?”

魏韓沒有後退,他是真漢子,他不會後退的。他不可思議地搖頭看著唐琳,“是,還真想不到,想不到昔日差點毀於我手的少女,如今已是這麽完美的一個女人了。我更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你找到了我,還如此厲害。”

“嗬。”唐琳冷笑,“你雖然號稱天才教官,但自你離開後,我們部隊又請了比你更優秀的教官,沒有那位更優秀的教官,又怎麽會有我們這一班高手的存在?就算我一個人鬥不過你,但加起其他人,可就綽綽有餘了。老話說的老,兩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呢。嗬嗬,魏韓,你的死期到了。”

韓瑞希把孩子抱過來,對唐琳心急如焚道:“小姐,他們已經被你打傷了,暫時是逃不了的,我已經沒有力氣走得動路了,麻煩你送我的孩子去醫院好嗎?我不想她死,她若是出了事,我會活不下去的,求求你了小姐,拜托你送一趟。”

唐琳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脖子,這下眉頭皺得非常緊,“孩子生命垂危,恐怕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

聽到這噩耗,韓瑞希失神地後退兩步,“不,不可以,我的孩子不可以死,我不要她死。”

這是海龍的孩子,唐琳也不想看到孩子出事,她冷靜地想了想後,一把抱過孩子,“這樣吧,我試試。”

她把孩子放到*上,然後她坐在*邊,緩緩地,掌心朝下,放在孩子的身上,然後閉上了眼睛,把內力輸送到孩子的身上。

韓瑞希緊緊地看著,盡管這個時候她滿心疑慮。這個場麵,怎麽那麽像電視劇裏,武林人士用內力救人的場麵呢?

魏韓看了唐琳一眼,此時,他也管不上什麽了,翻身要緊。他覺得,這是個好的偷襲機會,他怎能放過。他偷偷地起身,倏然從身上拔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從韓瑞希身後扣住了韓瑞希,並把匕首架在了韓瑞希的脖子上

韓瑞希倒抽一氣,“你幹什麽?”

聞聲,唐琳倏然睜眼,側頭看過去,隻見,韓瑞希已經被魏韓劫持了。她朝魏韓怒道:“有事你衝我來,你放開她!”

魏韓猙獰一笑,“你覺得,我會放嗎?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了,當年,我怎麽就沒來得及抽死你呢,好在現在,我還有翻身的機會!”說到這,朝那些保鏢一喝,“都給我上,綁了她,我要慢慢地弄死她,讓她生不如死。”

那些受了皮外傷和一點內傷的保鏢,努力站了起來,並朝唐琳逼近。

唐琳另一個手還空著,等那些保鏢靠近一個,她不是抓住對方的手把對方的手扭斷扭斷了,就是一掌送去,把對方送去撞牆壁。

可是,由於正在奮力救孩子,需要源源不斷地輸內力。一方,還要對付那十幾個保鏢。到了最後,她很吃力,額頭不停地冒汗,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了。

魏韓發現唐琳快頂不住了,心中大喜,再次催那些被唐琳打傷的保鏢,“她快招架不住了,你們起來,給我繼續對付她。”

又有保鏢站了起來,朝唐琳送來。唐琳此時氣息虛弱,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她看著那些逼近的黑影,視力漸漸模糊,那些黑影由一個變成兩個,又由兩個變成好幾個。

韓瑞希喊道:“小姐,你小心點。”

魏韓把匕首貼緊韓瑞希,怒道:“你給我住口。”

想到差不多就能把孩子救活過來了,唐琳甩了甩頭,讓自己恢複神智。已有黑影靠近,她掌心送出,一掌把那個保鏢打飛了出去,可是這一掌耗費了她不少的功力,一方麵又在全力救助韓瑞希的孩子,功力得不到很好的控製又比分散,這後果就是她胃裏一縮,一口腥甜湧上了喉嚨。

魏韓把韓瑞希給甩開到角落,快步逼近唐琳,唐琳模糊的視線隻見有人影逼近,隻是她剛伸手去擋,自己的手腕被對方抓住了,然後對方狠狠地用力,嘎吱一聲,這時,眼前一黑,她再無意識。

轟隆!一個驚雷覆蓋了別墅村的上空!

閃電的光芒在窗外時隱時現。

魏韓把唐琳的手甩掉,唐琳隨即倒在了*上,和那孩子一起沉睡著。

“哈哈哈,跟我鬥,找死!”魏韓大笑著望向窗口,結果,在看到窗口外,在閃電的光芒中時隱時現的季宇的臉時,他的笑容瞬間收住。

季宇就那麽表情淡淡地看著他,有說不出的憂鬱和絕望。

魏韓眼神一慌,“宇……”

這時,季宇突然拿過窗戶上的一塊較大的玻璃片,往自己的脖子抹去。他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他要用自己的命替魏韓贖罪,或者,也隻有死了,他才會原諒魏韓的所作所為,不用活著去痛苦麵對。

魏韓見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及時把手中的匕首甩出去,把季宇手中的玻璃碎片給打落。

“去,把他帶進來。”魏韓心痛地命令保鏢。

兩個保鏢立即出去,把季宇架了進來

看到保鏢如此用力架著季宇,魏韓手腳出動,一腳踢開一個保鏢,另一個保鏢,更是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怒不可遏道:“混蛋,誰讓你們動粗的!”

踹開了那兩個保鏢後,魏韓一把握住季宇的雙肩,盡力細聲細氣地說話,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一點點的暴力,“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季宇眼神淡漠,沒有看著魏韓的眼睛,好似心已經死了,魏韓正在對著他的軀殼說話而已。

“宇,你看著我,”魏韓心痛地用力搖晃了幾下季宇,可季宇仍不為所動,這下,他更心痛,也很緊張,他怕失去季宇。“宇,你說句話呀,求求你了。”

韓瑞希眼神冰冷,趁魏韓隻顧著對季宇說話之際,已偷偷拾起一塊玻璃,朝魏韓的背部走過來。

季宇無神的眸孔,看著那向魏韓逼近的尖銳玻璃。

就在韓瑞希抽盡了全力揚手把玻璃刺向魏韓的背部時,季宇突然繞過魏韓的身側,最後背對了韓瑞,替魏韓擋過了玻璃。

玻璃穿入身體的刹那,季宇的身子向前傾了傾,並發出了沉悶的一聲。

魏韓發覺不對勁,猛地轉過身,而季宇這時往他倒了過來。他與他雙雙坐在了地上,他的手從季宇背上拿出來,隻見,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慌裏慌張地把季宇抱好,握緊季宇的手,輕輕地問:“宇,你、你還好嗎?”看到季宇越發虛弱的容顏,他掉了淚。

季宇虛弱一笑,“我沒事,隻是被玻璃劃傷而已。”韓瑞希用盡了全力,在他背部劃了一道很深但不致命的口子,任誰,都站不直的。

見沒有傷到魏韓,韓瑞希又抓起了一塊玻璃,她也不管自己的手已經被玻璃給劃傷了。拿到玻璃的一瞬,就朝魏韓逼近,“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這時,隱忍已久的魏韓忽地起身,一手抓住了韓瑞希的手腕,韓瑞希的五指一鬆,玻璃掉了下去。

魏韓的另一手,掐住了韓瑞希的脖子,並越來越用力地掐,眼神狠利得能殺人,“臭女人,敢傷我的季宇,我現在就弄死你。”

季宇見狀,努力地爬了過來,抱住魏韓的腿,懇求道:“不要殺她,你答應過的,你答應我的……”

魏韓很是心痛地看著季宇,“我們要想好過,她必需得死。”

“你別殺人,我求你了。”季宇卑微地懇求道。

他的卑微,讓魏韓迅速痛下殺心,他朝那些保鏢喝道:“把季先生拉開。”

一個保鏢聽命,過來把季宇拉開了。

季宇看著韓瑞希越來越漲紅的臉,絕望不已,“不要!”

魏韓正要使出最後一份力掐緊韓瑞希的脖子,讓她徹底不能呼吸,就在這時,嘌嘌嘌,好幾道聲音逼近,緊接著,好多硬幣從窗外飛進來——

硬幣比長劍還鋒利,穿過了每個人的心髒,最後都沾了血穿插在了房間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