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後,駕到!

唐琳拿著報告回到別墅,在上樓梯的時候,神情恍惚。這一路上,她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給詩意知道。

到房門口的時候,她深深呼吸了口氣,把情緒調整過來後,按了按門鈴。

該把真相告訴詩意知道的,不能對詩意那麽不公平。

沒幾秒功夫,門便開了。詩意看到她有些愁雲的臉,就問:“怎麽了?”出去的時候還心情挺好的,回來就一副愁容。

“詩意,來,”唐琳把詩意拉到沙發坐下,視線一直不離詩意的臉,隻是坐下後她看著詩意,久久沒能說上半個字。

分離了二十幾年的親生姐妹就在眼前,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時,心裏有著滿滿的激動,快要把她的心房撐破。

詩意被她突然的嚴肅給逗笑了,“怎麽了?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你說吧,對如今的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麽話是不能聽的。”

詩意一直想要個溫暖的家,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如今回到家了,應該讓她這些事的。

也好,詩意是現代人,她可以安心地回到大禦了,不用擔心詩意會和禦聖君一樣,過些日子會出現快速老化而死的現象。

在內心掙紮了一番後,唐琳緊緊地看著詩意的雙眸,輕輕地說:“詩意,我們……我們是孿生姐妹!”

詩意驚了驚,而後苦笑,“唐琳,你開什麽玩笑呢,我是個古人好不好,你是知道我是反穿到現代的,”

“不,你聽我說,”唐琳耐心地解釋道,“還記得在我公司天台上我們見麵的場景嗎?當時你因激動過度而昏迷了,後來我送你到醫院裏,無意間發現了你手臂上的胎記,那胎記,與我那已經夭折的孿生姐妹是一模一樣的,”

詩意把袖子撩高,是的,她的手臂上上確實有塊胎記,“這世上在手臂上有胎記的人不隻我一個人,怎麽能憑一塊胎記就證明我們是孿生姐妹呢,我們的確相貌一樣,可那詩荷的容貌,也與你一樣不是嗎?長得像的人很多,就像那些明星一樣,也有許多撞臉的。”

唐琳說:“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卻是有真憑實據的。趁你上次給玉佩灌輸內力時因過度用功而嘔吐出來的血,我拿來與我的dna樣本,一起送到喬醫生手中,讓他幫我鑒定。喬醫生醫術精湛,而且你也知道,對這個科技發達的世界來說,鑒定兩個女的是不是親姐妹,這是很容易的事情。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證明我們是孿生姐妹,你看看

。”

原先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詩意認為唐琳在跟自己開玩笑。她心裏很想當唐琳的親生姐妹,可是,這也得有緣才行,可這會鑒定報告就在眼前,她又不敢不相信,難道,自己真的是現代人?

詩意的手顫抖地拿過鑒定報告,但始終沒能冷靜地拿出來看看。

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如果是真的,那師父沒有騙她,她真是從天而降的仙女,隻不過她這個仙女,來自這個叫21中國的地方。

如果是真的,那麽,她的身世之謎不就解開了嗎?而且,她還回到了家人的身邊了!

如果是真的,就算唐琳走了,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有朝一日會如同禦聖君一樣,會快速老死。她本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沒有逆生長藥物的維持,也一樣可以和同齡的人一起生老病死。禦聖君之所以會出事,是因為他是古人,而且逆生長藥物沒有效了,才會導致他在婚禮上痛不欲生,好在,玉佩及時出現了,好在,唐琳的內力深厚,送得了他離開。

緩緩的,她拿出了袋子裏的報告,打開。

唐琳在她看的時候說:“這次回家,我已經問清楚父母親了,當年母親的確懷了雙胞胎,我們兩個都平安地降世,隻是後來,你無緣無故地失蹤了,誰又想得到,你去了古代,也不知道你怎麽去的。這些日子我研究了一下,有一種辦法是可以不用給玉佩灌輸內力就能出現時空隧道的,隻是這種辦法需要運氣好,因緣際會,才有可能走時空隧道一遭,要天有異象的時候才行,但這種際遇,恐怕一百年都難出現一兩次。而我當初去大禦,這次從大禦回來,都是天有異象,然後與玉佩相互銜接,我才有機會來回一趟。”

詩意把鑒定報告放下來,這些日子,她惡補了上下五千年的知識,這報告,她多少能看懂一點的。

她激動的看向唐琳,一把抓住唐琳的手,不可思議地道:“真的,我們真的是孿生姐妹,我、我回家了?我終於回家了……”說到這,反倒心酸地哭了起來。

她本是這個時代的人,愛上的也是這個時代的人,命運為何要她和天佑也走一遭那刀劍無眼的古代。

唐琳把她摟入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什麽也沒有說,自己也掉眼淚了。

晚上入睡前,詩意使用了那個驗孕棒,最後看到結果的時候,欣慰地笑了,眼眶也紅紅的。

有了天佑的孩子,真好,隻是,天佑何時能回來與她和孩子團聚。

兩人躺一個被窩分別側著一邊背對著睡的時候,詩意用背噌了噌唐琳,“睡了嗎?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唐琳回想起白天喬醫生說的那番話,詩意真的有身孕了。詩意見自己吐得這麽厲害,一定想到了那種情況。“你是說,你懷孕了這個好消息嗎?”

“你知道?”詩意驚訝的側了側頭,但很快睡回原來的姿勢。

唐琳說:“喬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他檢驗了你的血液就知道了。”說到這,調皮的也用背噌了噌詩意,“你和天佑怎麽發生的?”

詩意感覺自己的臉現在燙得很厲害,“什麽怎麽發生的,那你和禦聖君又怎麽發生的。”

談起這些事,唐琳倒也不覺得尷尬,反倒訴說時,有一種對過去的極度留戀,“那次我為救君君他弟弟而不小心跌落深淵,後來君君找到了我,在山美水美又無人打擾的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哪有不出事的道理,你呢?你又是什麽情況?”

詩意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我不好意思說

。”

唐琳無力地笑笑,“好,那就不說了,不說了。對了,我剛剛在想一個事情。”

“什麽事情?”

“就是我回到大禦這件事。如今我已經三個多月身孕了,和你一樣。如果等孩子出生再回大禦,難保會不會孩子走不了,又或者我走不了,為今之計,就是要趕在孩子未出生之前離開。這些日子,我會協助你修煉,因為你有身孕了,不能硬來,我必須在身邊看著,不想因為我的事而害了你和孩子。還有就是,等你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把我的內力傳一半多給你,這樣你在啟用玉佩的時候,不用那麽吃力。”

詩意說:“事到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比較行得通了。”

過了好一會,詩意淡淡地問:“想你家聖君了嗎?”

唐琳反問:“那你呢,想不想天佑。”

“想呀,可想了又如何,也不知道他們倆在那邊如何了,有沒有機會碰麵。”

“應該有機會的吧,君君知道天佑在大禦,會想辦法找到天佑的。君君走時,是帶著玉佩離開的,天佑若是看到了玉佩,知道怎麽運用,我也是在天佑收藏的那本‘神玉傳’的史書發現這個事情,天佑不傳信給我我也沒有機會知道,我相信他看到玉佩後,比我更清楚該怎麽做。隻是我不明白,當初我回來時,是他把我的玉佩不小心在*時扯掉,才被玉佩帶到了另一個時空,到了那邊,玉佩應該在他身上的呀,怎麽不見他想辦法回來?”

詩意解釋道:“我認識他後,沒見他提及過玉佩的事,或許他把玉佩弄丟了吧,又或者他沒有內力,沒辦法回來。”

唐琳覺得詩意說的有道理,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可能。”

大禦這邊,*平靜地過去後,早晨的光芒通過牆上窄小的窗口折射了進來,使得牢房溫暖了許多。

醒來,發現李小風靠在自己的腿上睡著,當即,銀藍憤怒地咬了咬牙,然後,彎起拇指和食指,往李小風的手臂用力地一擰——

“嗷嗚嗚嗚——”李小風悲壯的聲音覆蓋了大牢裏外。

隔壁的牢房裏,禦聖君和唐天佑被李小風的聲音擾醒,二人相視一眼,彼此無奈一笑。

禦聖君起身走到牢門前往外看了看,什麽情況也沒有,獄卒並沒有被李小風吵醒,反而在桌上趴著,睡得很香。

“回帝都重要,這大牢困不住你的。”唐天佑淡淡地說。“我雙腿已廢,再這樣下去,隻會成為你的拖累。自從詩意出事後,我對這裏再無留戀,之所以苟延殘喘到現在,就是為了找到你,如今你回來了,我也心滿意足了,公司有你女人和我姐掌管著,我死也心安了。”

禦聖君走回來,在唐天佑麵前蹲下來,拿過唐天佑的腳,“我知道回帝都重要,但你對我而言,也很重要,我怎麽不管你。我試試看,能否把你的骨頭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