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突然的一聲大吼那魔物也是心神巨震,如果背後叫喧那個人是林凡,那麽此刻被自己**的那個沙袋又是誰!

瞬息之間深深的恐懼充斥在魔物心裏,這等詭異的神通騙了自己這麽長時間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聯想到之前那至剛至陽的指法魔物心中又是一股深深的寒意,他吃不準林凡到底還有多少出乎意料的神通,難不成大風大浪都闖過去了今天真的要在陰溝裏翻船?

魔物回過頭去一拳對著身後的虛空轟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魔物夾雜著萬鈞力道的拳頭便和林凡拋出的那塊玉牌接觸到一起,刹那之間刺眼的白光從玉牌上泛起一道挺拔的身影從白光之中超脫而出。

“天刑長老!”

林凡見到白光中走出的身影大叫一聲,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來者身形挺拔,兩道劍眉間那睥睨天下的無上威勢更是將其襯托的如同仙王下凡,身後那一柄如同水銀般流動的長劍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令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些許的扭曲。

林凡實在想象不到印象中的那和善的長輩竟然也有如此英武的模樣,此刻天刑長老尚未出手,可光是身上傳來的那股強大的氣勢就已經讓那無限接近元嬰期巔峰的魔物的身體不斷地崩潰。

“前輩饒命,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您的晚輩懇求前輩饒我一條賤命,在下甘願為奴千年守護您的這位後輩!”瞬息之間魔物的心神已經完全崩潰,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陰謀陽謀都無作用,隻能不斷地磕頭求饒。

眼前這位神靈一般的男子的強大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在他的麵前魔物根本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對方就是一頭巨龍,而自己卻是巨龍腳底下的一隻卑微的螻蟻!

哪怕就是當初碰到的那名化神期修士全力爆發的氣勢都不及眼前人十分之一,化神期的修士一片星域中都不知道能否有一手之數,對於他們這些元嬰期的來說雖然隻相差了一個境界但卻已經是神一般難以乞及的存在了。

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那已經僅限於傳說之中,恐怕隻有那些從荒古傳承至今的萬古聖地才可能有這樣的大能存在,而今天自己卻冒犯了這樣一位存在的後輩子弟,驚動了這位大能法身降臨!

魔物已經恐懼到極點,對於這樣一位存在他可不敢存在任何僥幸心理,雖說入主這具魔軀的隻是自己的一道靈魂,可麵對這樣一名存在他絲毫不會懷疑對方隻需一個念頭,瞬息之間自己遠在異域的真身也會形神俱滅!

魔道修士功法歹毒手中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正因如此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對於魔物的求饒天刑長老絲毫不為所動,一聲冷哼之下那魔物的身體已經化作灰飛消散在天地之間。

遠處,林凡看著這一切心驚肉跳,來人真的是記憶中的那個天刑長老嗎?記憶中的天刑長老也隻是元嬰期的修為,怎麽麵對這樣一個元嬰期巔峰的魔物隻是一聲冷哼便讓對方形神俱滅了?這殺人都不用動手的啊!

忍著身上的劇痛林凡慢慢地挪到了天刑長老身旁,自己在傳送陣中胡亂踩出的一腳讓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星球,或許距離玄天門已經不知相隔了多少星域,陌生的星球舉目無親,能夠再次見到天刑長老林凡的心中也是一陣溫暖。

“長老,您總算來了,我這些天想你想的好苦啊。”林凡三分真情七分誇張,差點就要和穀棟一樣眼淚鼻涕抹了天刑長老一身,天刑長老如此強勢,有這麽一尊大神在自己往後還

不得橫著走?

對於自身的傷勢林凡倒不以為意,一名元嬰期巔峰的魔修都在天刑長老一聲冷哼之下灰飛煙滅,自己的這些傷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束手無策,可對於天刑長老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林凡已經來到天刑長老身邊可天刑長老仍舊如同之前一般站在那裏不為所動,這時候林凡終於發覺到眼前之人並不是天刑長老真身在此。

細心觀察之下這人比天刑長老身形要高大一些,容貌上也是要比天刑長老年輕不少。印象中的這位長輩已經是一名中年人,可眼前人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天刑長老青年時的模樣。

“我就說隔著那麽多的星域天刑長老怎麽能趕得過來,這應該是他送給我的那塊玉牌裏麵的一道化身吧。”林凡的心情有些失落,前一秒他還在為天刑長老的到來感到欣喜,下一刻卻發現這隻是長老的一具化身。

沒有絲毫的神識夾雜在內,與其說是化身更不如說是一件能夠自主攻伐的靈寶,一想到此林凡不由得更加懷念起遠在玄天門的天刑長老,這麽長時間了,天刑長老在玄天門過的應該還好吧。

輕輕地觸碰著那道化身,點點星光從化身上泛起,不多時這具化身重新便作為一塊古樸的玉牌回歸到自己手中,隻是玉牌上麵多了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紋。

“看來這玉牌也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天刑長老真是費心了。”林凡撫摸著玉牌隨即將其收回了儲物戒內,盡管當初沒有答應做天刑長老的親傳弟子,可天刑長老心中還是把自己當做親傳弟子看待,這種感情和關愛光是從這塊玉牌上便能看出。

這種手段林凡並不陌生,墨流分身掌握到一定的程度便能夠凝聚出這樣的一道化身,同階修士對戰多出一具化身便是多出一份戰力,修至大成每一具化身都有著不下於本尊的實力!

本以為墨流分身隻是用來危急關頭逃命之用,可是看到天刑長老如此強勢的化身秒殺元嬰巔峰的魔修,林凡便意識到這個神通的不凡。經過贏老一個多月來的教導林凡的眼力遠非之前可比,這種神通就算放眼至那些萬古傳承絕對也是逆天的功法!

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天刑長老恐怕已經將自己壓箱底的手段都交給自己了。

不過墨流分身練至大成也隻是擁有不下於本尊的實力,剛才那具化身都能秒殺元嬰期巔峰的魔修,那麽天刑長老本人又是什麽樣的修為?

一想到天刑長老那和善的麵龐林凡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以天刑長老的修為放眼一片星域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怎麽就在小小的玄天門做起了一個執法長老,而且玄天門的掌教和天刑長老又是師兄弟關係?

“看來玄天門遠不像表麵上看得那麽簡單啊。”林凡感慨一聲。

天刑長老那麽高的修為對外卻隻表現出元嬰期的修為,玄天門的背後到底得有多大的隱情?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麽成了玄天門的核心弟子今後到底是福是禍,不過不管怎麽說天刑長老對他的恩情他是記在心裏的,日後玄天門若真的有什麽變故隻要和天刑長老有關自己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當然這前提還是自己要有足夠強的實力才行啊!

林凡握緊了拳頭牽動了傷口不由得一陣齜牙咧嘴,光顧著在這感慨,再這麽拖下去自己可真的要玩完了,本以為這是天刑長老真身前來自己當然不用擔心,可那隻是一道化身這一身的傷還是得自己解決啊!

“血都差不多流幹了腦袋也有些暈暈的

,渾身上下一顆療傷的丹藥都沒有,我這都是受的哪一門子的罪啊!”林凡無奈的苦笑道,好在有懷中的火炎令和水炎令當做安慰,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拚死拚活的到底為了什麽。

眼下還是療傷要緊,不然這麽恐怖的傷勢還真的能要了自己的小命。渾身的元力差不多都要消散了,還好有那名魔修之前送給自己的鶴形符,不然這麽遠的路程沒等自己走出這片死樹林恐怕就已經倒在半路上了。

“雖說你是魔修但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算是相識一場我也不忍心見你暴屍荒野,就地把你埋了希望你下輩子能投生到一戶好人家。”

取出那張鶴形符時林凡又想到了邪氣男子,那魔物已經被天刑長老的化身擊潰,邪氣男子卻是因此保留了一副殘軀,林凡心中不忍僅剩的一點元力轟出了一個小土坑打算就此將邪氣男子埋掉。

可就在林凡觸碰到邪氣男子屍體的刹那,那屍體卻像碎掉的瓷片散了一地,渾身上下竟然再無一絲血肉,想必這便是換取抗衡元嬰期實力的代價吧。

林凡小心的將邪氣男子的屍體一片一片的放進小土坑中,隨著越來越多的碎片被拿開,剩餘的碎片間卻是傳來了一絲光亮,林凡好奇之下用手撥了撥一顆渾圓的發光的玉珠便出現在眼前。

恍惚間林凡似乎看到玉珠中端坐著一個仙子,可當他細心觀察的時候那顆玉珠卻是隱去了光澤,那一閃而過的虛影也是就此消失不見,無論林凡的神念如何搜索都未能從中發現什麽,隻有一道道渾濁的氣體在玉珠內不斷地湧動,林凡也沒有在意,直接將玉珠收進了儲物戒內。

與那玉珠一起的還有一枚晶瑩的玉片,修仙界中的玉片相當於凡人間中的紙張,料想這塊玉片上多多少少也一定記載了一些什麽。

神識微微掃了一下玉牌,林凡的臉色一變再變,邪氣男子的碎屍埋好之後,林凡徒手將一段枯木削成一塊木板立在小土包前,權且當做邪氣男子的墓碑,不知道他到底姓甚名誰,林凡也隻好留下一塊無字的墓碑了。

“你說你吧,做個魔修混的肯定也不容易,年紀輕輕才練氣期的修為就死在你在死鬼師傅手裏,其實你的死跟我毛線幹係都沒有,最後還是我拖著重傷之身把你給埋了,不管之前的恩恩怨怨,人都死了,看在我讓你入土為安的份上一切都這麽揭過了吧。”

林凡摸了摸拇指上的磐龍戒心中還是有點惴惴不安,心念一動一顆由靈氣壓縮成的靈氣珠出現在手心。

“前麵的事情就這麽揭過了,人都沒了,東西留著也沒什麽用,我也不白拿你東西,這顆靈氣珠裏麵的靈氣極為純粹人間難尋,就當是用它來換取你的遺物了。”

靈氣珠埋進土裏的刹那,之前那種讓自己無比壓抑的感覺也就此消失不見,林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知道那冥冥中的因果終於與自己斬斷了聯係。

歸墟古跡中贏老一個多月的**讓林凡深深的理會到因果之道的可怕,若是之前林凡最多出於同情將邪氣男子埋了,可是現在林凡不但說了那些好像撇清自己的話,而且還用一顆靈氣珠“換取”邪氣男子的遺物,隻因那玉牌上記載的內容太過駭人!

“《莽神訣》!一念虛空,體孕乾坤!”

林凡的眼界非比尋常,這種曠世神訣絕不應該出現在凡間,天知道和這功法產生聯係會沾染上多大的因果,好在,這種因果已經被斬斷了。

鶴形符打出,林凡縱身而上,仙鶴翅膀抖動間已然消失在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