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之所以要做最後的爭取,一個是因為到目前為止,對吳三友這夥子對手和他身後的勢力,所知的很有限,如果作為圈內人的牛炳山能合作,那無疑能獲得很多的信息,知己知彼,這就好辦了。

還有一個,就是二蛋心裏也有些躊躇,雖然牛炳山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可是一下子把他搞得一無所有、永難翻身,心裏還是有些不忍。

可惜,人說聰明反被聰明誤,牛炳山就是這樣。他自己是個壞種,把別人都想的跟他一樣壞。

他留了個心眼,沒在如意混沌館,他在不遠處的一個快餐廳的二樓,臨窗而坐,混沌館門前的情況盡收眼底。

看到最後是二蛋躥了過來,左右尋找,牛炳山暗道一聲完了,又有點僥幸,多虧自己聰明,要是在混沌館那,恐怕就要被這小子抓個正著了。

“老大,到處都找了,沒見那老小子的影子。”三炮飛過來道。

二蛋搖搖頭,看來命運如此安排呐。

“老大,不要婦人之仁了,”三炮道。

此時,牛炳山已經豎起了風衣領子,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不多時,警車來了。見義勇為的那幾位,和周圍的群眾一起,還守在那呢。

警察一來,眾人嘰嘰喳喳的介紹情況。

小夥子可能剛取完錢,被截了道,多虧買菜的大媽們見義勇為,奮不顧身的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打趴了這幫子搶劫犯。

一眾警察一瞅,還真是的,錢灑了一地,地上翻著白眼趴著的這位,不是黑三嗎,這小子,可是個無惡不作的家夥,這回好了,人證物證俱在,這一件事就夠個十年二十年的了,要是之前那些事再被翻出來,那就不用說了。

被搶劫的人呢,警察問。走了,怕被混混們報複,一個胡子鐵青的老太太道,“人家說了,現場不能動,這錢是個證據,用完了,人家悄悄地來取回去就是了。嗨,瞅瞅人家這覺悟,”

喲,大媽,您這覺悟也夠高的啊,一個小警察樂道,哎,你手裏拿的啥。

這個,大媽把照片遞了過來,你看,人

手一張呢,你說這夥子混混,搶劫不說,還賣黃色圖片。

警察接過來一看,喲!

登時汗都出來了。

帶隊的警察趕緊撥通了上司的電話。

牛炳山的照片兒以飛一般的速度,很快到了陳書記的手裏。

“敗類!”陳書記瞅著牛炳山的猥瑣樣,氣的咚的一下拍了桌子。這東西落到那麽多人手裏,鐵定會上網,立馬就得流傳開,望山縣的臉麵呐!

這照片也操蛋,還弄了個箭頭,指著那小情人手上的江詩丹頓表,旁邊一行小字:七萬多名表,正宗豪門貴婦的小電影,不看後悔。

十分鍾之內,紀委、警察等部門的頭腦,都到了陳書記辦公室。

辦公室的電視正開著呢,播報著實時新聞,畫麵上,一個絡腮胡子的老太太,正挖著鼻孔接受采訪呢:“……表彰啥的就算了,也不要報道了,低調低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不應該的嘛,我們是老太太怎麽了,老太太那也不是吃素的……”

“查!”背對著幾個人的陳書記伸手點在桌子上道,“一查到底!”

前敵指揮部,二蛋和眾人也都在看電視呢,如花打扮的曹大魁一上鏡,眾人都笑的肚子疼。

牛炳山潛逃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辦案部門的水平。由於體貌特征太明顯,圓嘛,所以很快就被緝拿歸案。他知道自己的那些事,輕不了,索性閉口不言。

一查到底的領導意圖是沒法實現了。接到這個消息,二蛋也很是無奈,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硬骨頭嘞。

硬個什麽呀,齊沐陽道,他的事指定不小,或者說他知道的那些事,指定不小,說不說都是個死。

哦,二蛋咂咂嘴,不說,妻子兒女還能有個照應,說了,那都得玩完。

是啊,齊沐陽歎道,這也是這類案件的難點,都抱有這個想法,嫌疑人一不說,就隻能靠我們一點一點的去做挖掘工作,難度太大了。

看來想通過牛炳山來徹底辦了吳三友這夥子,是不可能了,不過也好,除了這夥子的一個大將。

勢力龐

大不算啥,一點點啃掉你。

二蛋這邊想讓牛炳山開口,但是有人卻是害怕他開口的。

西裝革履的吳三友顯得很儒雅,很君子,平時到哪都是一副成功企業家的派。

可是此時卻有點慫,正拿著電話,被罵的狗血噴頭呢。

所好,隻有鄧大通和大B哥在旁邊,丟人還丟不到姥姥家。

是集團的梁總罵的。牛炳山出了事,梁總非常震怒,要知道,把一個幹部拉下水,並培養成忠實的手下,那得花費多少心血呐,更別說還是個公檢法係統的副院長。

更更別說,這家夥潛逃,居然還被逮回來了,幾個人都覺得身邊多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引爆,把他們炸的粉身碎骨。

“還有你,大B!”吳三友把電話伸向了大B哥,梁總的聲音從裏麵嘶吼著傳了出來。

“你特麽跟了我這麽長時間,越過越不如,你老掉牙了還是咋地,自己的兄弟被人家輕而易舉的一鍋端了,你還不敢確定對頭是誰,你怎麽還有臉坐這兒啊,我看你也別混了,趕緊賣你的燒烤去吧,丟不起這人……”

大B哥老臉都快掛不住了。鄧大通夾著煙卷,好像置身事外一般,不過也不輕鬆。

“梁總梁總,是,是,我們沒幹好,可是這事到底怎麽辦啊,你說這老牛萬一要是扛不住……”吳三友哭喪著臉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還得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梁家豪怒喝道。

沒多久,消息傳來,牛炳山神經了。

對,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成了精神病了,瘋瘋傻傻的,隻會傻笑。

依你來看,是他自己瘋的,還是自己人沒有放過他。齊沐陽問二蛋。

這個還真不好說,從感情上,我寧願認為他是自己瘋的,這樣讓我對生活還有多一些的信心,從應對上來說,我必須認為是他們自己人幹的,這樣我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行,齊沐陽豎起了大拇指,到底是幹部進修班,沒上半個月,你的水平已經一日千裏了。

必須滴,咱那能是白混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