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美女也憐惜的望著二蛋,樣子夠帥,男人味也夠讓人動心,就是肚子裏墨水少了點。

二蛋倒是不慌不忙,踱到了窗邊。此時天上一絲浮雲飄過,太陽又出了來,登時金光四射,落到湖麵上,波光粼粼。

此時此景,二蛋沉聲道:“舉頭紅日白雲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頂樓上,舉頭紅日白雲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二蛋背負雙手,憑欄遠望,衣裾飄飄,一副鴻鵠壯誌的恢弘氣象。

哇,這才是大俗大雅,奇峰突起呢。眾人被這兩句震得一愣。就連大字不識幾個的酒保,都張大了嘴愣在那。

好大的氣魄,好大的胸懷呀,舉頭紅日近,白雲都在之下,五湖四海,皆在一望。

眾人的景仰,登時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這可比那什麽大咪咪,小咪咪的檔次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呐。

陳永寧紅著小臉,眼波流轉的直直的望著二蛋,望的二蛋都起了雞皮疙瘩。

“好,氣象不凡,氣吞河山,好詩,好詩!”譚副主席首先服了軟,敬佩道。

二蛋暗叫僥幸。其實唐伯虎戲弄酸文人的故事,尤其是司馬光的那首詩,譚副主席兩個要是學問再深厚點,多讀點書的話,未必不會不知道,不過這隻是如果,他們確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二蛋僥幸出了一次彩。

好吧,願賭服輸,馬佟道,甩手把硬幣丟了過來。

二蛋伸手接住,抱拳笑道:“承讓承讓,”

好好好,第二回合,馬佟急不可耐道,我們來對對子。

作為民俗協會的理事長,這是他的強項,人送外號對穿腸。

二蛋更不怕了,從小在村裏過年,小夥伴們的一項快樂就是挨家挨戶的看春聯,十裏八鄉的老秀才,每年寫的都不重樣,二蛋肚子裏沒記個千兒八百條,也得有三五百條。

靈氣異能在身,每一條都能回想的清清楚楚,二蛋思忖,不管是花鳥蟲魚、各種景象還是吉利話兒,總能找到一條對得上他的。

陳永寧倒有些擔心,不自禁的抱住了二蛋的胳膊,瞅著瘦臉漲

紅的馬佟。

馬佟在那早琢磨了半天了,也走到了窗邊,折扇一指:“窗欞外,看山,看水,看世界。”

喲,行嘞,合情合景,有點意思。

馬佟說完,轉身笑吟吟的看著二蛋。

太小兒科了,二蛋還以為會像村裏老秀才寫的那些樣,咿呀唔噯的拗口古文呢。

“嗯,”二蛋一瞅周圍,端起了酒杯,衝著兩個美女和幾個老外美女一舉杯,嗨,真是美人如花呀:“樓閣裏,賞花,賞酒,”說完,把手裏的硬幣一彈。

馬佟大喜,隻道他是詞窮認輸了,忙伸手接住,二蛋已經脫口而出:“……賞無賴。”

噗!眾人都失聲一笑,馬佟紅著老臉,配合的真是天衣無縫。

嘿,陳永寧一把抱緊了二蛋的胳膊,興奮的不行。

幾個老外嘟嘟囔囔的,好像沒大明白。小翻譯也急的直撓頭,這詩詞歌賦的,咋翻譯啊。

這個時候,更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了。二蛋忽然冒出來幾個洋文來。

幾個老外一抬頭,二蛋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陳永寧滿腦袋霧水,一個字也沒聽懂。

幾個老外都露出了笑容,一邊咕嚕著一邊豎起了大拇指。哦,梨(厲)害,一個中年老外還蹩著生硬的漢語對二蛋道:泥(你)是躺(唐)伯虎底(第)二!胎(太)撩(了)不起了。

眾人都已經石化了,真沒看出來,這位小小的年紀,竟然已經學貫中西,祖國文化的底蘊如此深厚,外語竟然也如此精通呐。

這幾個老外是法國人,說的是法語,二蛋剛才就聽出來了。他們哪裏知道,二蛋異能在身,在和巴黎交換生克瑞斯汀在一起胡天黑地的那幾天,二蛋已經學了不少的法語,尤其是嗯、啊、用力、我的上帝呐這幾個詞句,更是爛熟於胸。克瑞斯汀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倆人聊天,二蛋肚子裏關於文化的墨水就那麽點,唐伯虎的這個故事,早講過了,克瑞斯汀也用法語翻譯過這詩給二蛋聽,正因為這樣,二蛋才如此優美的把這詩譯成了原汁原味的法語。

但這其中的曲折離奇,誰又能知道呢。譚副主席和馬佟仿佛井底之蛙

,一下子遇到了一個文化巨匠,自愧弗如,灰頭土臉的衝著正抿嘴笑的酒保一揮手:“酒足飯飽,走,結賬結賬,”兩人趕緊下樓,灰溜溜的走了

“喂,別忘了付酒錢,”陳永寧哈哈笑著,跑到樓梯邊往下尖聲喊道。

兩個美女居然過來了,“帥哥,給簽個名吧,”一個潑辣些的長發美女對二蛋笑道,美麗的大眼睛裏滿是仰慕情意。

二蛋嗬嗬,頭一回以文采風流而博得萬千少女的景仰,心裏爽的不行。

女孩遞過來的竟然是塊絲巾,上麵寫著二蛋剛才吟誦的那首詩。

二蛋接過筆,本想寫上田二蛋的大名,可是虛榮心也上來了,覺得這名字此時寫在這,似乎有點不倫不類,有點俗氣,沉吟了一下,決定啟用個筆名,龍飛鳳舞的寫上了三個大字。

女孩接過來一看,哇哦,田伯虎!怪不得這麽文采風流呢,這名字叫的可真棒。

陳永寧轉過身來,長發女孩正攬著二蛋,另一個女孩用手機給留影呢。

還伯虎,切,虛榮的小子。陳永寧撇嘴道,心裏吃醋的不行。

酒樓裏眾人一時雅興大起,紛紛地和二蛋招呼,就連那幾個外國妞,也都跑過來,一個個的和二蛋擁抱握手,拍個照片。

估計很快,二蛋的文化大師的名號就會傳遍朋友圈、社交網絡啥的。不知道遠在異國的克瑞斯汀,還有在丹麥的夏小瑤會不會看到。

陳永寧倒很是不感冒,自己在那喝悶酒。一杯接一杯,一瓶黃酒快喝光了,小臉喝的杏臉桃腮,紅暈流轉。

二蛋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可能太過出風頭了,這位小老弟可能有點吃醋喲。

熱鬧了好一陣子,最後中外賓客們一起舉杯,友誼萬歲!這才吃飽喝足,紛紛離去。

痰盂馬桶兩個家夥一點不講究,居然沒給結賬,不過胖乎乎的酒店老板一揮手,“免單了,您兩位,”

這麽講究?二蛋和陳永寧樂道。可不是,小店這麽長時間以來,您是第一位如此才高八鬥又年輕英俊的人物,我這小店的名號,也借著您田伯虎的大名,要打響了,老板說著,衝著門口一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