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賽前二蛋已經專門給玉花驄交代過了,沒啥保留的,你就往前使勁衝就是了。

玉花驄也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大都市的賽馬比賽,看著那些對手一個個身高馬大、器宇軒昂的,還有好多還是混血兒,也不知道底細,心裏頭沒底。

再一看人家那一個個的騎士,體格又瘦又小,栓在馬尾巴上,那都能迎風飄起來。再看自己身上,紮多小子肥頭大耳的,腰粗屁股肥,也就是玉花驄,但凡換匹馬,駝著他都費勁。說了多少回讓這小子減肥了,這家夥,好吃還偷嘴,不僅沒減,比原來在農場還胖了五斤。

“看呐,今天我們還出現了新的麵孔。”場中的解說賽前介紹道,“這兩位,一人一馬,都夠自信的,馬背上這位套馬的漢子,真是威武雄壯啊,**這匹神駒,哇喔,居然還帶著墨鏡!各位,我是不是今晚走錯地方了,這是米蘭的時尚發布會嗎……”

他的話音未落,號令已響。玉花驄憋著一口氣呢,瞬間領先衝了出去。

它可是曆經磨礪出來的千裏神駒,眨眼間已經閃電一般,迅速甩開了距離。全場一下子沸騰了起來,這麽刺激的表現,在一開場的時候就出現,這還是多少年來頭一回呢。馬迷賭友們瘋狂呐喊,尤其是押冷門的那些家夥,更是尖叫連連。

“哇哦,這是獨領**嗎?如果單從出位博眼球的角度看,他們已經贏了。不過這確實也符合這對組合的風格,不愛耍寶的馬,誰會戴墨鏡呢……”場中解說對玉花驄和紮多卻十分不看好,認為他們沒有一點專業精神,純粹胡搗蛋。

“路遙知馬力,我可以打包票的說,這個墨鏡酷哥馱著這個肥仔,恐怕撐不過一圈……”

紮多聽得真真的呢,一翻白眼,疾馳當中直起身子,衝著解說台豎了下中指。

觀眾台上哄笑一片。

他們這麽一停頓的功夫,後麵已經有兩匹馬齊頭並進,趕超了上來。

“瞧,我說什麽呢,不過也沒啥,總有那麽些人,喜歡耍寶,娛樂大眾。我敢說,就這樣的要

是能奪冠,我願意獻上我老婆的賽場初吻,不是給那個肥仔,是給這馬……”

這解說實在有點嘴賤,不少人都憤憤不平。一聽他這麽說,都齊聲衝著玉花驄呐喊,希望它能奮力趕上去,爭口氣,別被人當個小醜。

誰知玉花驄卻停了下來,望著前方的賽道,前蹄刨地,恢恢的噴著響鼻。

“有點不妙,”包廂裏,葛大爺也有點緊張起來,今晚下注的小錢可不少呢。

驢雲倒是鎮靜,等著看二蛋又能有啥招。

“它這才剛剛跑開筋骨呢,”二蛋道,走到窗前,衝著玉花驄的方向一揮拳頭,大喝一聲:“玉花驄,衝!”

這一聲大喝好像一聲號令,場中的紮多腰身一弓,玉花驄嘶鳴一聲,陡然縱身啟動。四蹄翻飛,濺雪踏泥,像全場慢鏡頭當中的快進動作一般,嗖--!

觀眾眨眼的功夫,一片幻影已經超過了所有賽馬,衝線而過!

速度太快,玉花驄又跑了半場這才收住身形。後麵的那些騎士們這才**著賽馬施施然的趕了過來。

紮多在馬背上站起身來,猛然一纂拳!呆靜了半天的全場觀眾,陡然一聲,爆出了雷鳴般的喝彩狂潮。

“好樣的!”葛大爺興奮地一拍二蛋肩膀,“不說掙錢,但就看這精彩的比賽,花一萬塊我都願意。”

驢雲心裏卻暗暗心驚,就這匹玉花驄,這實力,絕對已經比肩世界頂級賽馬,不說別的,二蛋單靠著這匹馬,在香港一年賺個上千萬,都不成問題。

接下來的比賽,驢雲的白馬王子不負眾望,跑贏了低等的賽馬組。最後一場,葛大爺似乎有點悲壯,他的黑雲,要和最頂級的賽馬進行較量。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千萬人,吾往矣!”葛大爺到底是演員,這個台詞一整出來,還怪感動人。

一聲令響,黑雲衝了出去。水平實力擺在那呢,黑雲拚盡全力,跑在了第五的位子上。不過這家夥自尊心忒強,一看其他馬一匹接一匹的都超過了自己,奮起了一把神力,啥也

不管了,愣往前衝。

人一發瘋,天下無敵,馬一發瘋,也不得了。黑雲竟然愣生生衝到了第三名。一衝過線,腳下一個趔趄,背上騎士趕緊跳下來查看。

“超常硬拚,黑雲受傷了。”驢雲道。

“不怕,以後我養著他。”葛大爺眼眶潮潮的道。

二蛋和驢雲一樂。“算算吧,我們今晚能賺多少錢。”

田忌賽馬,預期目標實現,大約也就幾百萬吧,葛大爺道。

“不止不止,”驢雲道,“你的黑雲出了大力,跑了第三名,咱們的賭注,又得翻上不少了,你看,十二比五的賠率,再加上外圍大盤,二十一比九……”

啪啪啪啪,驢雲的小腦袋瓜好像一台超級計算機,麵麵俱到,啥都給分析出來了。

“大約也就多賺了兩百多萬吧,一共……”驢雲還沒報出來呢,一個紅馬甲的經紀人已經揮著單子衝了進來。

“驢總大喜,驢總大喜啊!”

什麽啊,什麽大喜,我生孩子了嗎?!

“恭喜驢總,賀喜驢總,您這回可真是賺大發了!”經紀人興奮地胖臉通紅,這麽大的單子,他的提成可不老少呢。

賺了多少?!三人都急切的問道。所有人都有賭性,哪怕你再有錢,但是在這種場合,還是情不自禁的為了一點小錢而激動不已。

更何況這不是小錢,是巨錢。

“一共,”經紀人喘了口大氣,“一共淨賺三千八百七十萬!”

嘶--!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咋這麽多啊。

“薇子(趙薇)在股市,一票都賺個七八十億,這麽一來,要說能賺錢,娛樂圈裏,我也就是在她下麵了。”

“人家下麵是人家老公,你湊啥熱鬧啊。”二蛋悄聲打趣道,樂得哈哈大笑。

“嗯,明白。”葛大爺依舊一臉嚴肅,仿佛這是個無比正經的事兒。

這回怎麽賺這麽多呢,幾人還沒細問,包廂門被推開了,幾個衣著不凡的老頭子端著酒杯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