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二蛋臉色凝重的掛了電話,不由的也都沉重起來。

“二蛋,啥情況。”王胡問道。

“沒啥,”二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有當無的事兒,我讓朋友查了下那個電話,沒找到啥有價值的線索。”

二蛋一看眾人的情緒要低落,忙又振奮道:“這些都是小事兒,對付這幫家夥,原本咱們也用不到幫手,隻要咱的戰略準確,指揮得當,保準能把他們收拾的屁滾尿流,一戰揚威!”二蛋說著,用力的一攥拳頭。

“嘿,就是,怕他們個鳥!”小狄也跟著叫道。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是!”周木匠幾個也紛紛情緒激昂起來。

“二蛋小子,你就全權指揮吧,我就不信,咱們白洋澱當年把鬼子和幾百萬的蔣匪軍都給打跑嘍,還能怕這幾個跳梁小醜?”老孫頭磕著煙袋也道。

“好!”二蛋一看群情振奮、人心凝聚,不由大喜,開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看,咱們呐,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眾人都湊頭過來,圍住了二蛋,聽他部署開來。

外麵的老波利它們也都貼在了牆角,使勁想聽清裏麵的講話。尤其是拿破侖和朱培爾兩個,恨不得都跳上窗口,去聽聽二蛋講的什麽。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做思想工作,不,不僅是思想工作,做啥事,都確實有兩下子,得好好學學。拿破侖和朱培爾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豬眼裏的深長意味。

第二天,工地上的施工進度明顯的放緩了。王胡和小狄兩個忙得腳不沾地,和周木匠幾個領頭的,到處講話、拉呱,在工人和鄉親們中間做工作,貫徹二蛋的戰略精神。

不久,工地上的工人,由原來的散序,重新進行了劃分組合。

工地料場。遠遠地周邊,三三兩兩的工人在來回巡弋。料場裏的工棚邊,已經集合了幾十號工人。這幾十號工人有點特色,倒都不是多壯的,但是一色的精幹身材,外加大長腿。

這是戰略部署的第一步,工地突擊營正式成立!二蛋和王胡、小狄、老孫頭他們幾個,正準備檢閱呢。

突擊營,顧名思義,那都是工人裏的精銳。不過卻不是幹活的精銳,也不是打架的精銳。而是跑步的精銳!

不錯,是跑步。那幫痞子不是飄忽如風、好出其不意的打砸搶嗎。好,那咱就專門建立一個突擊營,承擔起晚間的主要施工任務,真有痞子來了,不要你們打,就一個,帶著他們跑,來一個誘敵深入。

怎麽誘敵深入,說白了,痞子一來,咱就使用策略激怒他們,連打帶罵,不行就問候他們八輩祖宗,反正怎麽惹惱他們怎麽來,讓他們的氣得哇哇大叫最好。咱們跑,他們追,他們不來,咱就圍著圈的繼續刺激他們,反正就是要牽著他們的鼻子,一個勁兒的跑。

這就是新形勢下的運動戰。往哪兒跑呢,下麵就是集中優勢兵力,消滅來犯之敵了。除了突擊營,還得組建一個加強營。這個營裏的,那都是精壯的漢子,能征善戰的,打架夠強悍的主。

兩個營換班施工。晚上突擊營下來,就埋伏在不遠處的打穀場裏,那裏好多麥草垛子,能埋伏奇兵三千。二蛋準備把那裏作為殲滅來犯之敵的主戰場。

賽金花那邊也早就安排了,除了加強營的食宿後勤,還把打穀場那裏做了部署,架設了隱秘的攝像機,到時候錄下痞子們的罪行,還埋伏了好多秘密武器,到時候管他再來多少痞子,也讓他一網打盡。

“兄弟們,想必大家也都已經知道了,近來……”二蛋剛開始講話,天上盤旋的飛箭卻一聲鷹鳴,在二蛋不遠處低空盤旋起來。

有敵情?!這可是大白天呐。二蛋心裏一沉,難道對手真的不按套路出牌?

“總指揮,總指揮!”小狄匆忙的奔了過來。“總指揮,有人來了。”

誰來了?二蛋幾個一起扭頭望了過去。遠遠地,一輛皮卡瘋了一樣,揚著土塵,正往這邊衝了過來。

嘿,走得近了,眾人才看到

皮卡的後車廂上,還站著一個人,扶著車頭後的欄杆,一副雄視山河的表情,敞著懷,小褂隨風飄揚,瀟灑的很喲。

“疤臉?!”二蛋不由的一愣,怎麽會是這家夥。難道,是袍哥安排他來幫忙來了?

皮卡“吱啦”一聲,還來了個小漂移,差點把疤臉給甩了出去。

疤臉跳下了車,來到了眾人麵前。

“喲,這是田總指揮吧,這幹啥,還閱兵呐。”疤臉瞅了一眼二蛋,撇著嘴角打趣道。

咦,這個聲音,好熟悉啊。二蛋心裏一動,望向了旁邊的王胡。

王胡也正望向他呢,眼神裏的含義都懂,打電話的那個家夥,就是這個疤臉!尼瑪的,早知道這家夥這麽囂張,還費那個勁調查他幹嘛。

“嗐,早知道我就不下來了,替你們閱一趟。”那邊疤臉笑道,衝著後麵的工人們一揮手:“同誌們辛苦了!”

沒人理他。

嘿,真他媽不給麵子。“怎麽樣,王助理,上回說的事兒,可都過去兩天了,考慮的怎麽樣了啊。”疤臉伸開了五指,剔著指甲,一邊道:“五百萬該準備好了吧。”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你這家夥,老子錘死你!”小狄第一個蹦了起來,就要揍這家夥,被周木匠幾個連忙拉住了。

“哼,小子,你有種!”疤臉豎了下大拇指,譏笑道,“不過明告訴你們,今兒個,我既然敢效仿關二爺,”說著,啪的一抱拳,“敢來單刀赴會,就不怕你們。怎麽樣,想抓我,還是想打我?來啊,來抓我啊,抓了我,就叫你們知道什麽叫吃不了兜著走!”疤臉囂張的不行。

幾個人氣的,竄上去就想揍這家夥。二蛋一擺手,怒聲道:“疤臉,誰給你的膽子,你就不怕袍哥收拾你嗎!”

“袍哥?哼,他算個什麽鳥。”沒想到疤臉竟然鼻子一哼道。

是了,這家夥,指定是又投了別的老大了。這樣無賴的家夥,在袍哥手裏指定是沒混到什麽好處,所以就做了反骨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