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靈如意珠靈氣的滋潤下,果園裏的一批果子很快成熟了。田二蛋又到了地裏,去查看看老祖宗他們的進展如何。

劉長喜兩口子攬了幾家噴藥的活,賺了點錢,心裏正高興,正推著他的全自動打藥機,哼著小曲走在地頭上。看田二蛋過來,不由一樂。“哎,二蛋,又下地來了哇。咋樣,你家的地還沒打藥吧,要不要用用我的打藥機啊。”劉長喜有點促狹道。

二蛋沒做聲,不想理他。誰知劉長喜還不罷休,看二蛋不言語,還以為他正為打藥的事愁呢。

“用用也行,不過現在活太多,得等等,價錢也得高了……”劉長喜哈哈笑道,心裏這個得意啊。

“你跟他個瓜娃子說啥,等田長根找來再說。”姚秀花咧開大嘴道。自動打藥機很受歡迎,讓她覺得人人都得找她說話一樣。

“屁,鬼才用你打藥呢。”二蛋撇嘴道。

“我家的地現在都歸我打理了,我要搞生態種植,以後你們離我遠點,一身的農藥味,別熏壞了我的莊稼。”二蛋厭煩的連連揮手道。

兩人又被噎住了。

“生態種植?哼哼……”劉長喜不陰不陽的冷哼道,“二蛋,就你?”

“你啥意思?”二道抬頭道。

“哼,你懂啥叫生態嗎,綠色有機、全程可追溯,別說你,就是你爹,要是能搞出這個來,我……”

劉長喜去城裏打工時聽人說過生態產業鏈啥的,記住了幾個名詞,此刻正好顯擺了出來,不過一下沒想好下個什麽籌碼打賭二蛋不行,卡了嘴。

“你啥?”二蛋不依不饒。

“哎呀,跟他個瓜娃子較什麽勁,”姚秀花拉了劉長喜一把,田二蛋鬼靈精怪的,別再著了他什麽道。

“哼哼,田長根也是個老不靠譜,把地交給這個瓜娃子打理,我看他明年全家都去喝西北風去。”劉長喜忿忿的小聲道,轉身和媳婦要走

“劉長喜!”二蛋大喝一聲,“你要是個爺們,吐口唾沫就是個釘,咱就光明正大的較量一把,別跟個娘們似的,背後嚼舌頭。”

“你個小王八蛋……”劉長喜騰地轉了身,氣得臉色漲紅,想發作,又礙著臉麵,跟個孩子置氣,說出去不好聽。

“好好,田二蛋,你要是不打藥能搞成了,今年夏收我給你家當長工

,活都包了!”

劉長喜怒道。

“好,搞不成我給你家當長工。”田二蛋毫不讓步。

“好,還有你姐,讓她也一塊來幫工。”劉長喜一想田曉霞,氣消了不少,咧著嘴角有些猥瑣的笑道。

“一言為定!”二蛋呸的一口,吐了口口水,這就算是敲定了。

“你想幹啥,想幹啥!”沒走兩步,姚秀花伸手就掐劉長喜。

劉長喜吱歪亂叫,“你個熊娘們,有人白替你幹活你還不樂意啊。”

“那你幹嘛非要叫那個小蹄子也來,啊,”姚秀花狠手掐了一把道,“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你也就幹過點眼癮了……”

兩個人跟跳迪斯科樣,抖著身子走遠了。

搞不死的,二蛋看了一眼,罵道,老子非叫你做牛做馬不可。

下了地,明顯感覺不一樣,利索清爽了不少,也不見一些來回亂飛的蟲子。再看看莊稼秧子,清新透爽,哪有一點蟲害的影子。二蛋心裏有了一點信心。

“少俠,怎麽樣。”身後一個聲音傳來,老祖宗跳出來道。

“嘿,不錯,有效果。”二蛋喜道。

老祖宗眼色通紅,有點憔悴,“那是,我親自衝到一線指揮,班子成員包掛到點。這才是第一天,等著吧,再過兩天,效果更明顯。”

“好,辛苦你們了。”二蛋安慰道,“過兩天,我就有錢買來鴨苗了,到時你們就能歇一歇了。”

“好說好說,合作共贏嗎。”老祖宗大氣道。

一切都挺順利,二蛋準備這兩晚再下把子力氣,把果園裏的桃樹杏樹、櫻桃這些,再多滋潤出來一批,夠跑一趟縣城。

因為和劉長喜的打賭,二蛋正二八經開始上心了,當然,還有之前曹小培的城裏對象、李清芳的楚楚無助,這些對二蛋都是不小的刺激,刺激著他決定開始廁所裏扔炸彈--發糞塗牆。

初步劃算了一下,這季買鴨苗,得要個兩三千塊,夏收一過,鴨苗賣回去,能賺個一千多,就算兩千,這是自己的錢,瓜果和莊稼的錢,自己也得要一部分,滿打滿算,就算能湊夠三千塊,這就是自己事業的起步資金了。

二蛋規劃了三步走:首先是先完成三千元的資金積累,這是當務之急。

第二步,有了三千塊,就

甩開膀子幹,搞生態種養殖。二蛋聽姐姐介紹過這些,現在時興這玩意,有錢途,當然,其它的也沒他能幹的。規模嘛,至少得五十畝莊稼,二十畝果園,再養它一千隻鴨子。

第三步那就是遠期目標了,賺夠一百萬!二蛋已經大體算過了,有了一百萬,那就是百萬富翁,他就可以當個財主了,成立個公司,雇幾個大學生,再把劉長喜那樣的低價雇來當長工,自己和爹媽、還有李清芳,就都不用幹活,隻管過上好日子了。

一百萬,二蛋摸了摸兜裏唯一的一個五毛錢硬幣,好像有點遙遠啊。不過不怕,咱有通靈如意珠的靈氣在,一切都是毛毛雨。

懷著一腔豪情壯誌回到了果園,發現小院周圍好像比之前熱鬧了一些,仰頭瞅了半天,這才發現周圍的鳥雀比平時多了不少,有人在,不大敢靠近,就在周圍嘰嘰喳喳的尋索著。

再一看枝頭,尤其是幾株櫻桃樹,星星點點的,被啄食了不少。

二蛋心裏這個疼啊,自己勞動才知道果實的珍貴。

“大黃!”

大黃狗慌裏慌張的從果園裏跑了出來,剛剛在林子裏咬跑一隻獾子。

“老大,咋啦,”

“這是咋回事!”二蛋指著殘果滿枝的櫻桃樹怒道。

“還能咋地,”大黃狗酷酷的道,“櫻桃好吃樹難看。果子這一成熟,大鳥小鳥都來了,我又飛不了,幹著急。這不說,山上的獾子、野雞也都下來了,過段野豬說不得也要下來,那家夥,更老狠。”

二蛋看了看枝頭豎著的幾根紮著塑料袋的竹竿,急得團團轉,這些鳥也都學精了,塑料袋已經嚇不了他們了。

“搞不死的,這可咋辦。”二蛋眼珠亂轉,一時還想不出什麽好法子。

“一個字,”大黃酷酷的道。

“有屁快放,母狗們又不在,還裝個錘子酷!”

“狠!”大黃狗咬牙切齒道。

“狠?”

“不錯,老大,主要是今年的果子賊好吃,”大黃說著吸溜了一口口水,“這些鳥獸都瘋了,一般的辦法根本不奏效,隻有狠,抓到兩個,抽筋扒皮,吊在上麵示眾,才能鎮住這幫孫子。”

嗯,二蛋搔了搔頭來回轉圈,是這麽個道理,不過,大黃說的有點太殘忍,不符合我佛慈悲的關懷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