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獨一無二

夜幕闌珊,冬風刺骨,窗外的落雪窸窸窣窣地鋪滿了一地,這個時刻,被落雪覆蓋的每一個角落,都該如它清冷的氣息一般,或寒冷,或蕭條,再不然就安靜點也好。

可是在華國的S城裏,市中心的聖傑酒店裏確是香車美人雲集,人來人往喧嘩熱鬧。

外麵的落雪已經被車輪,和來來往往的腳步,碾壓成深褐色,破壞了它原有的聖潔與寧靜。

而酒店裏樓道鋪著的大紅地毯,地毯的兩邊站著一堆手裏扛著照相機,錄像機,拿著無線話筒的記者,攝影師,無疑的站在這裏的記者都想要捕捉到最為耀目的鏡頭。

這樣才能把這場婚禮給渲染成,吸引讀者眼球,提高網站知名度的猛料,畢竟強強聯姻的婚事見多了。

但是半老徐娘,當紅花旦,緋聞滿天的朱妍秀母親沈姿嫁人的新聞,可絕對不是一般商業聯姻可以比擬的。

這樣的婚姻與那些為了利益,強行安排子女聯姻不同,這樣的婚姻可以讓人滲上愛情的色彩。

眼見著今日的女主沈姿和她未來的老公,王文雋和她的女兒王微微從車子裏相續地踏了出來。

圍堵在門口的攝影師,手中的相機也開始猛拍,手握著無線話筒的記者,也是蜂擁而上,紛紛舉著話筒提問。

被幾位保鏢護在中間的沈姿和王文雋,臉上都帶著合宜的笑容,相攜著走到大廳中間,才回答記者提出的問題。

“沈總您與王總的結婚典禮上,我們都未曾見到您的女兒,朱妍秀小姐,今晚的晚宴也未看到朱小姐出席,是不是朱小姐對您的婚姻有什麽不滿呢?”

聽著記者如此犀利的聲音,不僅站在台上的沈姿和王文雋麵上的笑容有些的僵硬,就連站在二樓看風景的人都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

手裏捧著一杯熱可可,豔紅的唇角掛著諷刺笑意,褐色的眼眸中裏含著如窗外落雪一樣冰冷的目光看戲女孩子。

說實話這麽一個身材較弱,麵貌清雅的女孩子,怎麽看到都是該被人保護在溫室裏的花朵。

可是她朱妍秀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僅喜歡到處惹是生非,還把自己的名聲搞得狼狽不堪。

而頂著一張美到讓上流社眾多,流水線,化學物品堆積到一起的美女,統統失色的臉上。

總是罩著一層虛偽的麵具,可以嫵媚,可以妖嬈,可以冷漠,可以優雅……但就是不讓你窺探到麵具下最真實她。

這樣一個特殊的女孩,就是性格同樣冰冷,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對自己家人以外,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李聖傑,都忍不住想要探測一下,這張善變的麵具下到底有一張怎樣的麵孔。

“怎麽樣李夫人,您人都來了,不該下去幫您的母親解個圍嗎?”瞧著身邊一臉嘲諷的朱妍秀,李聖傑望著站在水晶吊燈下,被璀璨燈光籠罩著的貴婦人,淡聲地打趣道。

“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要明白我們不過是契約結婚,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還有我已經和你登記了,耳墜什麽時候還給我?”

說起到身邊的人的雞婆行為,朱妍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她在不知不覺中喝掉一半,已經變溫的熱可可,不遜地揚起下顎,斜睨著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心底很是嫌棄這種小女孩才會碰的東西,若是按照她的意願來,她手裏捧著的不是白蘭地,威士忌,也該是紅酒。

“你這麽不小心,這個耳墜對你來說又這麽的寶貴,在給你弄丟,你肯定會更心疼,不如就放在我這裏保管著吧!”側靠著二樓的護欄,單手插在褲兜裏的李聖傑,線條分明,輪廓清晰的俊麵上,滲著不容人質疑的霸道,與傲慢。

看的朱妍秀很想咬人,再不然就是把自己手中的可可砸過去。

“李聖傑,你知道這個婚,我可以和你結,也可以離!”到現在朱妍秀還不清楚李聖傑為何要和自己結婚。

他都這麽不真誠,憑什麽要把自己耳墜的事情告訴他。

被他要挾簽訂結婚協議,已經讓朱秀妍覺得丟臉了,又怎麽會在任由李聖傑擺布,更何況朱秀妍向來不是做隱戴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