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合作洽談中

沒過多久,肖驍趕了過來,得到授意後,通知了李夫人和朱家夫婦。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裏出來了兩個醫生和護士模樣的人。

從手術室裏出來的不僅僅是說收拾完畢,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總裁!”那個醫生摘下口罩,臉上有些緊張,看著一張臉能在大夏天把人活生生凍死的臉,他心裏還是有些壓力山大。

“出來做什麽?!朱妍秀有沒有事?!手怎麽樣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怒氣還沒有散,而無辜的醫生護士就成了出氣筒。

“我們已經檢查過少夫人的傷,手骨斷裂,需要馬上做手術,否則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下行動不便的副作用。”

“那就做啊!這種事還需要問我嗎?,直接動手術,要是以後她好不了,你也可以試試!”

半怒吼半威脅的話,醫生和護士戰戰兢兢的走進了手術室,繼續手術!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李彬傑看著那扇一直關著的門,眼神忽閃忽明,不知死啊想著什麽?

或許是擔心朱妍秀的手以後好不了了,又或者擔心受到責備,他的眉頭一直沒有送過。

車上。

“有份資料,你先看一下吧,這幾天沒時間見你,所以就沒給到你。”說罷,李彬傑就把一份資料扔到朱妍秀腿上。

“嗯”朱妍秀應了了一聲,便開始翻起了資料。

車上異常安靜,隻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與紙張被翻閱的聲音。

還時不時發出小聲地閱讀聲。陽光打在朱妍秀的臉上,一張一合的嘴唇和陽光一起,更使她看起來可愛不少。

好聽的女聲傳進李彬傑的耳朵裏,使他身旁的空氣慢慢變得溫和了起來。整個身子融進陽光裏,使李彬傑看的不禁有些失神。

朱妍秀撞見他正瞧著自己,並不打算撇開,便輕咳幾聲,李彬傑回神,耳朵不自覺有些通紅。扭回頭去,假若神色鎮定的往前開著。

當朱妍秀合上資料的時候,剛好也到達了目的地,正午的陽光曬進車裏有些刺眼,坐了太久車的她拿手輕輕擋在眼前晃了晃,“到了”,李彬傑說著便把車子熄火了。

抬眼看看她,隻見朱妍秀摁了摁太陽穴,閉了下眼就一起跟下了車。

“太累就直接和我說,別逞強,我可以理解。”

李彬傑看著朱妍秀的舉動突然心裏一軟,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可這卻讓朱妍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朱妍秀緊鎖眉頭地跟在李彬傑的後方,誤以為李彬傑說這句話是認為她沒有能力幹這些事,怕苦怕累,惡意嘲諷的。

越想越生氣的她便帶著領頭轉身進了工地。李彬傑懊惱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女孩,心裏想著自己哪裏又惹到她了,要怎麽安慰才好。

突然,被自己的心裏想法嚇一跳,李彬傑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中甩走,踱步往反方向走去。

朱妍秀沿著還在建的樓群慢慢走著,看著。

不一會便走到一棟破舊的,還沒開始維修的建築樓麵前,看到一處鋼筋的擺放出現了點錯誤,便仔細看起了手中的資料和圖紙,並認真地和身邊的人討論起解決方案來。

另一邊。

“小姐,請出示您的工作證。”身著正裝的保安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朱溪。

“這裏還在維修當中,如果沒有工作證的話,請您離開。”

朱溪輕扯保安的衣角,“哎呀,我本來就是這裏的負責人啊,是總裁讓我來察看一下情況的,隻不過我遲到了一點而已啦,你去通融一下啦……”朱溪一臉嬌羞的說。

“稍等,我幫你問一下。”保安扭頭用對講機講話,“小姐……人呢?”

趁著保安說話的空當,朱溪溜進了工地。看著附近荒涼的建築群,她踢了踢腳下的沙石,“這什麽破地方,又髒又亂的,真是什麽人適合什麽地方啊。”朱溪自顧自的說著,竟然笑了起來,笑聲毛骨悚然,使路過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朱溪走累了,剛想找個地方歇會,不由得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朱妍秀和李彬傑正站在一起不知在討論些什麽,兩人的身體好似依偎在一起,讓旁人無法猜測兩人的關係。一陣風吹過,揚起了身邊腳下的沙土,淡淡的黃霧竟和兩人毫不違和,意外的讓朱妍秀和李彬傑籠罩在一片夢境中一般,正午的陽光撒在兩人因工作而緊繃的臉上,嚴肅而溫柔。

朱溪看著遠處的那對仿佛在熱戀中的人兒,捶在身體兩旁的雙手已然握成了拳頭,心中不自覺地泛起一絲陰險和嫉妒,“憑什麽!憑什麽!”

那麽優秀的人應該是屬於她的,站在他身邊的應該也是她的。

為什麽……一切都是因為朱妍秀!都是因為她!

沒有她就好了……沒有她就好了……沒了她,李彬傑就是自己的了……

說罷,便開始想密謀著一場完美的作案現場。

“我覺得這裏應該是這樣的,要稍微改一下。”朱妍秀虛指著手上的設計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不對,應該再改一下,該哪裏好呢?”

李彬傑看著比自己稍矮一點的女孩,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微笑,陽光把兩人圈在一起,朱妍秀烏黑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發尾的日光在李彬傑的瞳孔裏倒映開來。

眼中不自覺的散發出了欣賞與深情。

而這些在朱溪眼中,卻讓她的嫉妒更加旺盛。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總裁,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有點嚴重,能過去一下嗎?”工頭小跑過來,帶起的風使本就不安分的塵土揚的更高,他一臉緊張的看著李彬傑。

“嗯”,李彬傑緊鎖眉頭,似乎在怪罪工頭這時跑來攪和,本來溫暖的氛圍一下子搞得緊張了起來。

“你去吧。”朱妍秀像是看透了李彬傑話語裏的不滿一樣,開口說道,“這裏我會搞定。”

李彬傑被工頭領著不放心的離開了。

朱溪見狀李彬傑離開,便立即貓著步子往朱妍秀的方向跑去,快走到她身旁時,蹲下抓了一把沙子在手上,冷著臉,凶狠地繼續前行著。

“朱妍秀!”

朱妍秀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剛想從研究圖紙的思維中脫離開來,扭頭看向叫她名字人的方向。

朱溪一下子就把沙子甩了出去,周圍頓時起了一層好似用沙子做的薄紗,使得朱妍秀的眼睛瞬間疼了起來,捂著眼睛喊到,“是誰?”

可被沙子嗆到的喉嚨也不太好受,“誰在那裏,出來!”

朱溪看著眼前狼狽的朱妍秀,邪笑著說,“是我!我是朱溪!想不到吧?哈哈哈……你現在可是孤立無援,別妄想著有誰能來救你。你現在擁有的,是我本來就應該得到的。今天,我就要讓你嚐嚐,什麽叫痛不欲生!”

朱溪邊說著,腦子裏就邊想起自己的名利,想著自己曾經擁有的輝煌,心中的怨恨和嫉妒在心中的占地就越來越大……

極其憤怒的她並沒有想到是誰讓她有了那段短暫的輝煌,朱溪大叫一聲,便隨手把腳下的磚頭拿在手,狠狠地往朱妍秀身上砸去。

半個小時後,朱父朱母,以及李海和李夫人齊齊來到醫院,一個個的都急得滿頭大汗,臉上是擔心的神色。

“怎麽樣?妍秀怎麽樣了?”朱母抓著自己老公的手問到,眼眶有些紅紅的。

和朱母一樣,李夫人眼眶也是紅紅的,聽到消息的時候,她眼眶一急,就落下淚來。

“醫生說手斷了,正在進行接骨手術!”

看到朱母的樣子,李彬傑移開眼,不敢直視,說出的話有些微微的自責。

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就算不喜歡她,也是他的錯。

“什麽!手斷了?!”

如同平底驚雷般,朱母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在地上,幸好一旁的朱父急忙拖住她的身體。

“怎麽會這樣?是誰幹的,是誰對我女兒這麽殘忍,竟然……”朱母慘白著一張臉,眼眶愈加紅腫,仿佛下一刻就會落下淚來。

“對不起,爸媽,是我……”

李彬傑看著朱母的樣子,拳頭緊緊的握著,眼底閃過深深的自責。

“妍秀怎麽會突然受傷呢?李彬傑,你怎麽保護妍秀的?你是她老公,你為什麽不好好護著她?!”李夫人聲淚俱下指控著。

李夫人的指控並沒有讓李彬傑有半分動作,他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眼神不知是喜是悲是哀。

“沒事吧。你別著急,醫生已經在做手術了,而且這不人是好好的嗎?”

朱父安慰朱母,一邊擔憂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他本身就是一個嚴肅的人,可是他也是一名父親,朱妍秀受傷,他心裏也很難過。

可是,他是男人,不能像女人一樣,想哭就哭,至少朱母哭的時候,還需要有人安慰。

“你別擔心了,妍秀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李家家大業大,一定能治好妍秀的。”

李夫人勸著朱母,自己的眼淚珠子還在往下麵不停的滴著。

一向沉穩的李海摟著李夫人的肩膀,嚴肅的臉上雖然不見什麽表情,可是一雙眼睛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妍秀是怎麽受傷的。好端端的,怎麽就受傷了呢?”

等兩個女人都緩過來了,朱父才問到,看著李彬傑的眼睛有些打量。

這會兒才意識到這件事才是重要的,兩個母親也齊齊看著李彬傑。

怎麽會突然就受傷呢?

“對不起。”李彬傑看了他們一眼,先移開了眼睛,“在工地視察的時候,朱溪趁機偷襲她,拿磚石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