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想如何

這時,納蘭風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影子,他摟著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這男子的影子,倒像是朱妍秀的父親,可那女子卻不是朱妍秀的母親。

“你們看!”納蘭風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們兩個往們外看一看。

門外,朱妍秀父親摟著那女子,眼神裏寫滿了溫柔,嘴角都笑開了花,他是多久沒有在家裏這樣笑過了?

朱妍秀苦笑了一下,轉過了身:“有什麽好看的?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撞見過多少回,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呢!”

“妍秀!”李彬傑心疼的撰住了朱妍秀已經握成拳頭不斷顫抖的手,此時的朱妍秀心有多痛,他不知道,本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沒事!”朱妍秀衝李彬傑擠出了笑容:“我都習慣了。”

“老板!”朱妍秀眼裏欠著淚花:“給我來瓶酒吧。”聲音很輕,聽得讓人心疼。

朱妍秀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這種事情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也都看見過很多次,可為什麽每一次都是那樣的疼,不是說會麻木的嗎?為什麽到現在自己都沒有麻木?

酒,放在了桌子上,朱妍秀拿起了一瓶像嘴裏道著,眼淚是遮臉頰流淌到了脖子上,她像是在喝水一般,絲毫都感覺不到酒精的味道。

李彬傑和納蘭風互相對視了一眼,現在不能去勸,能做的隻能是陪著她醉。

“妍秀!我陪著你。”李彬傑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陪著朱妍秀喝了起來。

“兩個人喝沒有意思,算上我!”

納蘭風和李彬傑就這樣陪著朱妍秀一瓶接一瓶的喝著,桌子上已經快被酒瓶子擺滿了,朱妍秀還是不住地往嘴裏倒著酒。

“這樣不行啊!”納蘭風的臉有些微紅,本來身體就不好,怎麽能這麽喝酒?

李彬傑皺緊了眉頭,心裏越來越心痛,這麽喝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更何況這身體怎麽能吃的消啊。

“妍秀!”李彬傑奪下了朱妍秀手中的酒:“你不能再喝了。”

“彬傑,我好疼啊!”朱妍秀買臉淚痕的捂著自己的心髒:“我好疼啊。”

李彬傑雙手扶住了朱妍秀的肩膀:“不要再去想了,這樣就不疼了。”

“彬傑!”朱妍秀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我真的好疼啊,我都這麽疼,我母親得疼什麽樣子啊?”

“妍秀!”李彬傑一把將朱妍秀擁入懷中,任由朱妍秀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此時他可以做的就是在身邊默默地陪伴,其他的什麽都做不了。

大街上,朱妍秀父親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扶著那女人坐了下來:“小朱,慢一點兒,當心中暑。”

語氣關懷備至,眼光裏是從未給過朱妍秀母女的溫柔。

“朱哥!我都想你了!”小朱柔若無骨般靠在了朱妍秀父親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我也想你,等妍秀出嫁,我就和那個黃臉婆離婚,若是現在就走了,一定會有人說我不管他們母女的死活。”朱妍秀父親這個人倒是很注意公眾形象和麵子。

“朱哥!店裏那麽些活,你總要嫂子一個人幹不好吧。”小朱靠在朱妍秀父親身上,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眼裏嘴角都露出了笑意。

“沒事!娶了她也夠倒黴的了,還生出了一個孽障,賠錢的貨,幹點活還敢挑?”朱妍秀父親從不知把溫柔給自己的妻女,卻都留給了旁人。

“妍秀,怎麽說也是你的女兒!”小朱眉頭輕輕動了一下,再怎麽說大人的事情也不應該讓一個孩子跟著吃苦。

“女兒有什麽用?嫁出去就是別人的了,等於白養,倒不如有個兒子,那是自己家的。”說著朱妍秀父親在小朱額頭上深深一吻:“還是你有用!走!接咱兒子放學,順便買點好東西去。”

夜幕低垂,李彬傑緊緊的抱著喝的酒氣熏熏的朱妍秀,朱妍秀意識模糊的靠在李彬傑懷裏,可是嘴裏還是不住地嘀咕著:“彬傑,我好疼啊!彬傑!”

朱妍秀意識就算是在模糊心依舊在痛,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父親有外/遇時的情景,晴天霹靂一般,如五雷轟頂,那一霎時間,如墮入深海冰淵,渾身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好像之前的一切苦難都有了解釋,而且他父親的種種。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有了外/遇。

“乖!有我呢!”李彬傑吻上了的額頭,心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難怪朱妍秀對於他的追求和喜歡,都在不住地躲閃,原來是有這種原因在,在這種家庭下長大,妍秀這顆心恐怕早已千瘡百孔了。

“唔……”朱妍秀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這酒今天喝的有些難受了,或許是因為心裏難受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難受。

納蘭風見朱妍秀如此難受,便像這冷飲店借了廚房熬了一碗醒酒湯:“涼一下喂給妍秀喝吧,不解了這酒氣恐怕明天起床是要難受的!”

李彬傑一手抱著朱妍秀一手端起來醒酒湯遞到嘴邊吹了幾口氣,用嘴探了探溫度,確定適宜之後,遞到了朱妍秀唇邊:“妍秀,乖!把這湯喝了。”

朱妍秀剛嚐到湯的味道便躲閃了起來:“我不要,我要喝酒。”酒精可以麻痹神經,她現在就要喝酒,她要醉!因為她痛!

李彬傑是又著急又心疼強行把那碗湯往朱妍秀的嘴裏灌著:“喝什麽酒!!!你都喝了多少了!!!”

“唔!”突如其來的濃湯倒進嘴裏,朱妍秀由於身體的應急反應在不斷的做著吞咽動作,可能是這湯倒得太急,在喝完之後引起了劇烈的咳嗽。

李彬傑溫柔的撫摸著朱妍秀的胸口,懷中的人在不住地顫/抖,也不知是因為劇烈的咳嗽還是因為心裏強烈的疼痛。

這是朱妍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朱妍秀的母親打來的,朱妍秀看清來電人之後,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媽!”朱妍秀甜甜的叫著,絲毫不像剛剛即喝酒又哭時的樣子,但從語氣完全聽不出任何破綻,隻是這臉早已爬滿了淚水。

“妍秀啊!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回來?”妍秀的母親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怕自己的女兒在外麵出了什麽事情才急著打電話的。

朱妍秀看了看牆上那鍾表,我的個嬸啊!這都11點了!自己的母親在家裏還不一定擔心成什麽樣子呢。

“媽!我這就回去,你別著急!”朱妍秀匆匆忙忙放下的電話。

李彬傑十分細心地為朱妍秀穿好外衣:“外麵有風,你剛醒了酒小心別著涼。”

車行駛在不算寬闊的馬路上,李彬傑把零業績的手握的緊緊的,希望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妍秀!”李彬傑叫著朱妍秀的名字:“以後我是你的後盾,若是累了就往後倒吧,別再硬撐了。”

朱妍秀看著李彬傑,心裏麵的愧疚越來越深,明明是自己家庭的原因,因為父親的出/軌是她懼怕,讓她恐懼。

可就是因為如此,她拒絕了李彬傑許多次,她怕自己會像她的母親一樣所托非人,她這母親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婚姻的悲劇愛情的慘劇。

就是因為她長時間地生活在這種家庭環境中,使她不再相信愛情,即使現在李彬傑的那顆心赤/裸/裸的擺在她的麵前,她都不肯去相信!她知道也清楚李彬傑對她的感情,隻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刻意躲避。

李彬傑為了保護自己尊嚴,麵子都可以不要,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這份感情去躲避這份感情!

朱妍秀!你怎麽這麽混蛋啊?朱妍秀在心裏罵著自己,難道真的讓眼前的這個人把心挖出來放在你麵前,你才肯相信嗎?

“彬傑!”朱妍秀把頭靠在了李彬傑的肩膀上,眼睛盯著後視鏡,前方的納蘭風已經發掘出了氣氛的不對。

“內個!小李!”納蘭風叫著開車的小李:“把車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停著,我們一起步行回公司。”

小李也是個聰明人,他嫖了一眼後視鏡,朱妍秀的眼神,就明顯就是有話說不允許有外人在場的樣子。

小李把車停在了李氏旗下酒店的停車場,便和納蘭風一起下車了。

“你想說些什麽嗎?”李彬傑看了看漸行漸遠的兩個人,輕輕的捏的捏朱妍秀的臉蛋。

“我……”朱妍秀想告訴我李彬傑自己不會再拒絕他了,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小臉就這樣慢慢的紅了起來,心髒也隨之跳的厲害。

寂靜的夜,隻有兩個人的車裏,李彬傑可以清清楚楚的聽見這心跳聲,但他根本分不出就是自己的心跳還是朱妍秀的心跳!

他不知道朱妍秀想對他說什麽,連納蘭風都不允許聽。

“我覺得,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很有安全感。”朱妍秀抿了抿抿嘴唇,頭埋得低低的,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去抬頭,害羞的不得了!

明說她是絕對張不開這個嘴,倒不如換一種表達辦法,可是這心跳為什麽還是這麽快呀?朱妍秀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就像是想要按住跳的越來越快的心髒。

李彬傑劍眸輕輕一挑,心裏不斷地品著朱妍秀的這句話,這是……不再拒絕我了嗎?

通通通!李彬傑心髒在胸腔裏有力地跳動著,此時李彬傑激動得連呼吸聲都有些粗/重,他雙手抓住了朱妍秀的肩膀,聲音異常的激動。

“你……你這是……你……不再拒絕我了……你……同……同意了。”李彬傑一臉期待的看著朱妍秀,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